“燕绥之软禁了父皇,却没有对父皇下手,而是拿走了调动禁卫军的符令,还有下旨的玉玺,孤手中的事假的,必须要替换出来才行,黑影,你派人潜入谨王府去寻找。”
皇帝和太子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会按不住一个燕绥之,也未留下后手,若是燕绥之堂而皇之的用玉玺下圣旨,他们也无应对的办法,偷偷寻回,不可声张。
“之前燕绥之用其他的皇子公主来威胁陛下,孤还以为他真的对这些人下手,还在想他如此好心,帮孤铲除异己,还暗自高兴,原来就是虚张声势,根本一个都没受伤。”
太子发现燕绥之口中就没一句真话,都是假的,而如今倒是给了他很好的动手机会和理由。
“命各府的暗卫和眼线动起来,做得漂亮些。”
黑影得到了命令,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太子殿下还是悠游寡断,错失良机,燕绥之可没留给他们太多时间,一旦太子的权力被架空,再无翻身之地,他们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使团离开曲阳国的第三日,阳京彻底的乱了起来。
夜深人静之时,一把大火从奕王府的内部燃起,火光冲天,燕怀奕穿着寝衣提起衣服就要往外跑,却被大火逼了回来,葛莹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上一次大火她也在家中,可距离自己甚远。
“王爷,怎么办,往外跑吗?”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葛莹莹泪眼婆娑地望着燕怀奕,显然把他当成了主心骨,燕怀奕倒是想往外冲,可是火气逼人,燎得他头发都发出了焦味儿,他目光一转,将盆子里的水倒在被子上,一把裹着自己和葛莹莹。
“冲!”
葛莹莹被燕怀奕带着从破碎的门冲出去,府中的下人已经提着一桶又一桶的水在救火,可是无济于事,暗卫闯了进来,提着他们助力,摇摇欲坠的房梁终于掉了下来,暗卫用自己的身子去挡,却只挡了一半,另一半狠狠打在了燕怀奕的背上。
暗卫施力将两个主子扔了出去。
燕怀奕惊魂未定,火是从四处烧起来的,这会儿蔓延成一片,不能多待,下人们放弃了救火,一窝蜂地往大门处跑,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混乱中,燕怀奕拽着葛莹莹,甚至差点被撞倒。
“有人要对我们下死手,火势这么大,是从府里烧起来,得逃出去。”
危急关头,燕怀奕的脑子异常的清醒,但他不知道是不是燕绥之所为,而看到赶来的影卫,他瞬间松了口气:“快救本王!”
影卫一手抓着他,另一手却用利剑抹了他的脖子,燕怀奕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满是惊诧,手捂着自己破风的颈项,嗬嗬出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殿下!”
葛莹莹手脚并用的往燕怀奕的身边爬,突然踉跄一下,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剑,吐出一口血来,朝着奕王凄惨一笑,用尽最后的力气堪堪勾住了燕怀奕的手指头,死不瞑目。
“走,下一个!”
奕王府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景王府。
“王爷,再喝点儿嘛,你不喜欢娇娇了嘛,娇娇可是陪您时间最长的,玩儿了多少花样,您怎么折腾我,我都没有反抗呢。”
娇娇柔弱无骨地窝在他的怀里,手里拿着个精美的酒杯放在他的唇边,要他再喝点儿,燕承景已经喝了不少,有些醉意,闻言笑道:“用手喂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要用这里喂啊。”
燕承景将手指点在娇娇的唇珠上,慢慢地探进去,拨弄着她的软舌,娇娇握住他的手抽出来,将酒倒进自己的口中渡给他。
“主子,主子,不好了,奕王府又烧起来了!”
有人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燕承景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瞬,将娇娇推开,就要询问情况,却忽然浑身巨疼,一张嘴吐出大量的白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娇娇。
娇娇妩媚地笑着:“不饶人的滋味儿好吗?是不是五脏六腑俱疼,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我这些年每时每刻都是这样的感受。”
她也吐出一口白沫来,抚摸着燕承景的脸:“王爷,只要娇娇一个人不好吗?碧落黄泉,你也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