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画儿看着大家诧异的眼神,轻轻笑了笑:“女孩子总归是要学管家的,反正这几日你们都空着,一起学也好。”
程清婠愣了愣,看着妇人难得的兴致,就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后,程画儿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算盘,手把手的教着三人。
连枝学过,拨动算盘时十分熟练。宋巧巧虽然没学过,但十分认真,好歹把算盘的作用搞清楚了。
只有程清婠颇为头痛的看着面前的算盘,在拨错第二次后,她已经开始想念计算器了。
“婠婠,你在想些什么?”妇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阿娘,这个我实在用不习惯。”
“若是你外公还在,你也不用学这些,我也不用为你担忧婚事,自有无数男儿会来入赘。”
程画儿面上难掩失落,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白天的想法。
这一夜,程清婠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刻入睡,她不觉得管家算账只能用算盘,虽然这里没有电脑,没有计算机,但她的脑子里有最起码的乘法口诀和加减法。
她翻了个身,捏了捏胀痛的眉心。
“婠婠,你是不是睡不着?”
“恩,你也还没睡?”
宋巧巧轻轻应了一声,说道:“其实今天程姨说的我也没怎么听懂,等明天我们一起再问问。”
程清婠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好啊。”
“明天再学一天,我们一定能学会的。程姨真厉害,什么都会,我阿娘让我好好跟着她学。”
“是啊,你说我外公家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让儿郎入赘呀?”
程清婠很好奇这个外公家到底有多富贵,先是给程画儿置办了一整箱金银珍宝当成嫁妆,再是能让儿郎入赘。
“一定是,比镇上富商还富贵的家庭。”
宋巧巧越说越轻,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平稳的鼻息。
程清婠轻轻的笑了一声,帮着她盖好被子。
“恭喜,达成成就,救人一命。获得奖励解毒丸一颗,解锁草药种子。”
系统的声音措不及防的响起,程清婠愣了一下,立马在脑海里道。
“等等,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是必要的任务,您可以决定做或者不做,后续不会有任何影响。”
程清婠撇了撇嘴,正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下一个任务,请拥有一家属于您的产业。奖励两千积分,解锁种子白菜,甘蔗。”
程清婠听到这个任务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下,西红柿最起码要三个月才能有结果,地里的粮食收了也只能卖个十几两银子,如果真的要开家店,这远远不够。
她想了半天,最后抵挡不住睡意,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程清婠走到厨房,却发现了连枝姐弟已经烧好了早饭。
她愣了愣,轻声问道:“你们几点起来烧早饭的?”
“寅时三刻起的。”连枝轻声说道。
程清婠摸了摸她的头:“你们还太小,不用爬这么早做早饭的。”
连枝掰了掰手指,轻声说道:“可是阿娘说过,不吃嗟来之食,我和弟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
“那这样吧,我今天刚好要把后院的种子种下,你们来帮我吧。”
“好。”连枝眼睛一亮,连忙应下。
吃完早饭后,程清婠拿出了西红柿和草药的种子,各种一半。
连枝和连嵩虽然从来没干过这些事,但很聪明,教过一遍后,就都记住了。
不用吩咐,就去除草,浇水。
这两姐弟还十分贴心,在程清婠干完活后,一个搬着小板凳拿着水,一个在她坐下后给她捏肩捶背。
“听别人说你们家养了两个奴仆我还不信,现在过来一看,居然还是真的。”山田上站着的妇人抱着双手,刻薄道。
程清婠看着面前的人,仔细想了好一会,还是没记起来这人是谁。
宋巧巧闻声赶紧走到后院,看着那人,轻轻的唤了一声:“二婶。”
“她是你二婶?”
宋巧巧点了点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自从我阿爹死后,二伯一家就和我们因为争财产闹翻了。”
妇人本就和陈寡妇交好,暗地里不知道给程清婠一家使了多少绊子。
这几天在村里听说,程氏母女带着刘寡妇母女富裕了,还收了两个奴仆,嫉妒心作祟,她就急急忙忙的赶来,张嘴也没什么好话。
“巧巧呀,我们宋家是没饭给你吃吗?你要赖在别人家做什么,是不是你那个没脸的娘带你来的?”妇人一脸不屑的看着院子里的人:“你好歹也是我宋家的种,走,跟二婶回家吃饭。”
“二婶,你又要把我带到你家吃潲水吗?”宋巧巧面上难得一见的愤怒:“您家中只有三亩良田,却有四个堂兄和三个堂姐,何必假大方呢?”
妇人被气的满脸通红,连声音都提高了两倍:“你,你个没良心的,你爹在世的时候我家哪里有过成这样,就因为你娘那个贱人不肯把那两亩地给我。”
“是你们看着我爹死了,就嚷嚷着要分家,一共五亩田,给了你们三亩还要怎样?”
宋巧巧听到这话也怒了,大声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你个杂种,敢这么和长辈说话,你跟我去县里见官,我要告你。”妇人气的从外面山头翻了下来,直直的指着女孩的鼻子骂。
程清婠听着这话翻了一个白眼,先是让连枝姐弟进屋,再将门严严的关上。
“你又不是她父母,也没生她养她,你告她什么?”
妇人被呛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冷笑道:“行啊,你家富裕了,说话都有底气了是吧,也不想想,当初没有宋大,你们母女早就死在这里了。”
“哎哟,你这意思是,我还得谢谢宋大抢走我阿娘的陪嫁,把我往死里打?”程清婠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一旁赶鸡鸭用的长杆,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拉开妇人和她们的距离。
“你阿娘那点嫁妆能值几个钱,她要真有这么些钱,早就去镇上住了,何必还要在这个村子里受窝囊气。”
“那点嫁妆确实不值几个钱,只不过能在京城买套宅子。”程清婠眉头微挑,表情十分欠揍:“哦,我忘了,你们家连饭都吃不饱,肯定连隔壁县都没去过,想来是想象不出来京城的宅子是怎样的。”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