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周启又很是生气,上手就呼了他一脑瓜,连着又踹了几脚!
那王有才现在是浑身吃痛,根本就没有反手的余地,只能抱着头任由周启打骂,嘴里还喊着:“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这样对我!等劳资好了一定要你好看!!”
周启也懒得跟他说道,腿上又还疼的很,索性也不打了!这山路不安全,拎着王有才就往村子里赶去!
两人还没靠近村子,只见山合村那进村的口子上,一片火光!
几十把火棒在这暗黑的夜里挥舞,给周启两人照亮了回村的路!
他们的身影才刚刚浮现,村子里的人顿时就高呼了起来。
“好像是周小子!还有王有才!回来了!”
接着,众村民集体往他们这边迎了过来。
“周小子,有没有事?”
打头的就是里长,见到两人,直接就先问了周启,等看清后面跟着的王有才后,也不心疼,一脚就踹了过去!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下什么天大的祸!?”
王有才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人群里,张氏很快就挤了出来,看着那身上没一块好地的王有才,两行泪水随之落下。
也没说话,拉着王有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周启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周小子,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回去我给你立长生牌!一辈子供着!你要多少猪毛,我就给你收多少猪毛!我不要你的银子!我纯给你当跑腿!”
周启相当不适应这个,连忙托起张氏。
“张婶子,您是长辈,这哪里使得?”
随后看向里长开口问道:“回来的村民都怎么样了?”
“村医看过了,都伤的不轻,现在也都安顿好了,你怎么样?”说着,里长这才看清周启还在渗着血的大腿,顿时就惊呼了起来。
“我的天爷勒!”
接着连忙招呼村医过来,就地解开绑带查看了周启的伤势。
那王有才也是直到现在才看清周启腿上竟然血肉模糊,一整块皮都没了!
当场就吓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村医洗也没洗,拿着块布给他擦了擦,一包草药样的东西直接就敷在了他的大腿上。
周启一看,这哪里能行!?
刚想说话,腿上又是剧痛难耐,整个人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就昏了过去,再没有任何知觉。
…
等周启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躺在周家了木板床上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感觉虚弱的很,浑身冒着冷汗,额头又烫得吓人,抬手也是没有一点气力!
旁边正在扭着湿布的苏灵这时也注意到了他,连忙扑了过来,眼泪直流哭着哽咽道:“郎君,你终于醒了!”
周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艰难地安抚道:“我这不就好了吗?没事…”
“郎君,你吓死我了,你都昏迷两天了!”苏灵窝在他身上,哭的稀里哗啦。
闻言的周启有些错愕,自己居然昏了两天?
刚想起身,腿上的疼痛感觉更剧烈了,周启抬眼往左腿看去,只见那里完全不成样子,甚是已经有一小片开始溃烂了!
苏灵瞧见周启的眼神,也望向了那腿,带着哭腔说:“村医说你这条腿怕是没了,以后可能都使不上劲了。”
周启一听,当下就觉得离谱!
这哪里是腿没了的事情,这简直是要命的事情啊!这时候也没个狂犬疫苗啥的,这伤口豺狼的口液浸下去,能不感染吗?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强装着镇定,对苏灵说道:“娘子,帮我把村医喊来一趟吧,还有看看村里谁家有陈年的老酒,带点过来!”
苏灵扁着嘴还在不断的掉眼泪,听完话,也不问他原因,连连点头而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赵翠花和清冷两人见她跑了出去,也都走进屋来。
特别是那赵翠花,一见周启转醒当场就坐地上哭上了,呜咽呜咽地念叨了起来。
清冷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看了周启一眼没说话又出去了。
很快村医就背着个小方箱赶了过来。
周启先将地上的赵翠花之走这才说道:“娘子,帮我拿把小刀过来,还有针线,再烧盆热水。”
交代好苏灵,周启定定地看向村医指了一下自己那腿。
“村医,一会麻烦你拿把刀放到热水里面泡过之后浇上这老酒,把我这块肉割了!”
周启一脸平静,但是村医却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敢!?这肉割下来人还能活命吗?”
周启也懒得解释太多,万分肯定地说道:“照我说得做,才能活命!”
这村医心里是惊恐万分,在原地杵了许久,还是不敢答应。
无奈的周启又补充了一句:“割下来我死了也不怪你!”
村医这才抖着手答应了下来。
不久后苏灵眼泪汪汪地端水进来,村医也按照周启的要求煮好了刀。
但是你要他杀鸡杀鸭这事他干得多,直接把生人的肉割下来,他这事是真没干过!
一边抖着手,一边靠近周启的腿!
就在他要下刀之时,周启拉住了他,连忙说道:“别抖,下刀要快狠准!千万别抖!”
这年头是没有麻药的,他可不想被这村医拿刀磨来磨去,村医下刀越快,他疼痛的时间也就越短!
但是任他嘴上说的有多轻松,村医下刀之时,他也硬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完全靠着意念支撑到交代村医将伤口缝好,周启这才再次倒了下去。
那村医见状人都傻了,再三确定这人还活着,才抖着腿离开了周家。
周启这一倒又睡了一夜,醒过来时已经退了烧,苏灵就睡在他的身边,他翻了个身,将她搂进怀里又酣睡过去。
等彻底清醒,他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已经能瘸着条腿出门了,村医也来看过确定他是真的没事后,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也才得知和他一同找人的那几个村民,当天夜里都高烧了起来,连忙交代村医照他昨日的法子将那些烂肉全部挖去再缝起来。
村医有了一次经验,见这法子当真管用,也没再墨迹,挨个上门挖肉去了。
“周小子,早啊!”
周叔从他屋前经过,热情地打了招呼。
不管从前他如何,历经了这些天的事后,村民们早就已经对他彻底改观。
“早,周叔你这干啥去?”
周启见他驮着把草垛子,随口问道。
“你这不是要在那荒地搭屋子吗?那屋子已经动工了,要不了几天就做好了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