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圆,你来得正好!”
沐白见到她双目一亮,忙上前拉住。
“你知道青草节吗?”
沐白悄声问道,她的眼里闪着晶亮的光,熊熊的八卦之火都要掩饰不住喷薄而出了。
“知道啊。”
乌圆被巫的热情吓得连连后退。
“说说,你们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难道巫以前的部落都不过青草节吗?”这下轮到乌圆吃惊了。
以前在祖地的时候,乌圆还是一个孩子,一年一度的青草节也是她们狂欢的日子。
大人们都去门过节,他们这些孩子就成了无天管无地收的存在,平常不允许做的事情也没有限制了,即使捅了漏子,大人们心情愉悦,在这段时间内也不会跟他们计较。
“不过,不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快告诉我!”
得到准确的答复,乌圆脸上的惊愕一秒就变成了同情。
巫也太可怜了。
有哪个部落不过青草节呢?肯定是她身为巫,从小要学很多东西,被人看管起来不让疯玩而已。
被同情的沐白丝毫没有察觉到乌圆的眼神。
对远古民的感情生活正听得津津有味。
“你是说看中心仪的姑娘,就跳求偶舞吗?不是用大棒子敲?”
等弄明白整个流程,沐白莫名的有些遗憾。
果然漫画作家脑洞大,一点都不可信的!
“为什么要用大棒子敲?”
这回轮到乌圆不解了。
“没什么没什么。”沐白觉得自己不能误导孩子,连忙闭口。
“你是说,日出森林的所有部落都一块儿过节,适龄的男女专门挑选配偶的啊。”
怪不得生今天提出来。
沐白有些不解,“那岂不是咱们炎龙部落里也有很多别的部落过来的人?”
互相通婚嘛。
那为什么大家还对部落归属感那么强烈呢?
“也就过节的那几天会有很多别的部落的人,男的或者女的都有,等怀上崽之后才会各自回到自己的部落。”
乌圆不明白无所不知的巫,在这件事情上,竟然像一个好奇宝宝。
不过她还是尽职尽责,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
种族的繁衍历来是大事。
听了乌圆的介绍,更是让沐白惊叹不已。
哪怕是原始落后的远古民,在繁衍生息这件事情上,做得也是十分的开明和多样。
只要两情相悦,不仅能选择固定的婚姻,也采取走婚的形式,甚至还有男方入赘。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和延续。
大家连各自部落的隔阂和成见都可以放下。
这也正是沐白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对部落里婚姻家庭的方式感觉吃惊的主要原因。
在炎龙部落里,已经有了父母双全的固定家庭,那是看对了眼的双方男女冲破部落归属感的束缚,而结合在一起的。
也有男女双方互相走婚,怀了孩子就分开不带多少感情色彩的繁衍。
炎龙部落中多是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
当时沐白还以为部落的男丁在与七色蛇部落的争斗中死伤过多造成的。
却原来是他们独特的繁衍方式。
在乌圆的整个讲述过程中,沐白不仅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为几段精彩的爱情惊呼连连。
这更加让乌圆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对沐白更加同情起来。
整个问询的过程,沐白只是猎奇而已,见识过远古民的大胆、热烈之后,她这个毫无恋爱经验的人决定不闻不问。
人家虽然没有明确说出近亲之间不可联姻的道理,但所作所为却非常科学的避开了基因缺陷这一点。
实在没什么令她担心的。
可不久之后,沐白却发现部落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起来。
在所有远古民的心里,青草节,才是唯一可以放松和快乐的时候。连青草节都不知道的人,可以想像是有多可怜了。
被同情的沐白毫无所知。
她现在一心都扑在开垦和驯养上。
只要实现了食物自由,下一个雨季来临的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刚刚过去的那个到处搬迁,都难得找到栖身之处的雨季,留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巫,你快来看看,不知道咱们养的兔子是不是要下崽了!”
忙碌的一天因丰的叫喊声而拉开序幕。
沐白火急火燎的跟他跑到养殖基地。
就见已经砍伐了树木的空地上,已经搭建起两排带顶的草房子。
每排房子里都摆满了木笼。
尽管有了青铜斧头,但那木笼的做工实在粗犷得不敢恭维。
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细枝末节。
沐白更关心的是木笼里那一团团灰扑扑的裂嘴兔。
修建这个养殖基地已经一个多月了,养殖的兔子已经有了二十多只,野羊、野鸡数量也不少。
但到目前为止,传来怀孕的好消息的,也只有几只兔子而已。
“巫,就是这只!”
丰的脸上已经浸出了汗水,指着一只有着硕大肚子,足有一只山羊大小的裂嘴兔激动的道。
沐白其实早已经发现了。
在一只只悠闲吃着青草的兔子中,这一只蜷缩着身子,显得有些焦躁。
甚至她还没有靠近,那兔子又往笼子的角落里退缩过去,根本就是害怕她接近的样子。
在一众干净整洁的兔笼中,也只有这一只的笼里兔毛斑斑,连它身上的毛都秃了好几处。
可是。
帮兔子接生这种事,她也不知道啊!
“退后,咱们都让开,让它自己生吧。”
沐白实在想不起兔子分娩要注意些什么,但兔子是最胆小的动物,特别是在这种分娩的特殊时期,更不能被打扰才是真的。
“哦。”
丰在温泉池那边的山洞住时,他就接手动物的驯养了。
又多次得到沐白的培训,对驯养动物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看着他照顾的兔子分娩在即,内心既兴奋又忐忑。
但沐白发了话,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开。
原本以为兔子的分娩过程不会太久的沐白,随着太阳的升起,再到西斜,耐心也渐渐被耗空。
远远的看着兔笼里,那只新晋的兔妈妈由焦躁不安到发狂,再到力竭安静,周而复始的折腾了两个来回,仍然不见小兔子的踪影。
她的心里也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