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京城有点距离的客栈中。
沈简靠着窗边摇着扇子,英俊肃雅,目如霜雪。
边上的佟文将京城的事一一禀告给他。
“侯府没有什么动向,贺家那头,瑾被罚去了祠堂罚跪一个月,但谢家那头送了帖子去,估计能让贺大少爷出来了。”
“对了,也给咱们侯府送了帖子,侯爷的意思是,既然世子爷决定出府了,谢家也应该结交结交,毕竟是十一皇子的外家。”
“而且朝廷大半的学子都是谢老太爷的门生,即便是致仕的前任首辅,到底在京城还是有威严的。”
沈简并未说话。
佟文犹豫了下,“还有那位少夫人,给咱们二姑娘带了话,让她有事可以去找她帮衬。”
“哦,还有还有,不知贺家出什么事了,贺瑢被打了一顿惨的丢到郊外庄子去了,据说还是那位少夫人的人动手的。”
“我让你说侯府的事,你说她做什么?”沈简不由拧眉,“你太闲了?”
佟文不好意思笑笑,“小的觉得世子爷可能想听呢。”
毕竟他跟着沈简二十年,从未见他进过女色的,破天荒亲近的第一个还是自个妹妹的情敌。
以前不是没姑娘借着醉酒想朝沈简身上贴的,没一个成功的,反观阮今朝,还是沈简上赶着拉拽回来的。
沈简扫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他又问,“眼下离着京城还有几日路程。”
“八日。”佟文回话。
沈简是真的狠,直接快马加鞭,陆路转水路,愣是快了一倍不止,路上还解决了两个贪官污吏,凑齐了一百万给大同府送了过去。
“谢家的帖子是几日?”沈简又问。
佟文回话,“月底,若是世子爷要去,怕是不能休息了。”五日就得回去。
男人思虑片刻,“也罢,既然如此,早些回去也好。”
佟文犹豫,“你不是回去给那位少夫人炫耀的吧?”
一个月京城大同府打个来回,也是苦了沈简这娇生惯养的世子爷了。
沈简将就手里折扇砸过去,“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佟文:……
***
贺府祠堂之中。
贺瑾已经足足被关了二十日了。
他听着门吱呀一声,回头去看,见着是贺博厚进来,拱手叫了一句父亲。
“可知错了?”
贺瑾依旧是一副沉默,“恕儿子并不知错在何处。”
贺博厚难得见温润的儿子如此倔强执拗,他道:“好,那你问,我告诉你错在何处。”
“当初这门婚事到底是情况?”
“明明我已经和杳杳交换庚帖了,为何要选我?”
“即便真的选的贺家,不也应该选贺瑢吗?”
贺瑾声嘶力竭,这是他禁闭二十日百思不得其解事。
这门姻亲,怎么想都透着浓浓的诡异。
贺博厚盯着儿子片刻,道:“好,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你可知这场仗,是倾尽整个大宜的兵力,为了避免邻国加入战局分一杯羹,大陈那头甚至把当朝太子当做质子送来。”
贺博厚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眼下,所有的兵权都在阮贤手中。”
贺瑾错愕,“不可能,京城的兵力都是捏在安阳侯府手中!阮家怎么蛮横,也不敢去和沈家抢兵权!”
安阳侯府手里的兵力,是护卫京城安危的最后防线,自开国起就无一位国君敢动。
“所以,这就是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贺博厚看着儿子。
他一字一句,“这门婚事,是我与陛下权衡之后定下的,原本太后定下的人选,是将阮今朝指婚给安阳侯府的沈简。”
贺瑾脑子轰然一炸。
他就说这婚事怎么会给他!
阮今朝论年岁足足长了他两岁,纵观整个京城,和她门当户对年岁相当的,应该……
应该是沈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