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开口:“穆厉是一国太子,我不过一国皇子,论能力,他是在我之上的。”
李明薇见气大的人,好生与他分析,“谢宏言不是胡来的性子,这件事他自然是要回来同你说的,我不过给你提前说一声,让你有个准备罢了,再则,万一就是玩玩呢?”
谢和泽啐李明薇:“你放屁你吃屎,谢宏言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谢和泽头疼的厉害,谢宏言这几年看着收敛许多,实则内里就是个蛮横较真,算计厉害的人,绝对不会冲动行事,要么不做不计较,要么不死不休。
若穆厉真的是玩玩他,他却当真,他怕是杀了穆厉都是顾念两份情谊,把程国朝政霍霍了,那才是了不得了!
谢和泽脑子一阵阵抽疼,李明薇这条没良心的小龙王他是捂不热了,儿子还是要拉回来的。
“穆厉是人吗,谢宏言玩得过屁的穆厉。”谢和泽想着家里三个蛋,最开始坚决不去行宫陪穆厉的神情,都还历历在目,他哽噎,“你即便知道的晚,你早点告诉我,我也能……”
“你能如何,你都知道谢宏言内里德行,比起听你的,他更加听谢老的,我把你送去程国又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谢宏言逼回来?”
李明薇觉得谢和泽不了解穆厉,“你若敢用这法子把谢宏言逼回来,穆厉也敢陪着闹,比你哭的更大声,闹得更恐怖,直接去程国的金銮殿吊龙爪也不是做不出来。”
穆厉就看着惹不起,他真闹腾起来,能气得他血脉逆流。
他继续说:“王孙子弟有些龙阳之好,养着些小兔爷的不是没有,穆厉在有胆子,也不敢把我大宜的首辅嫡孙当做男宠玩的。”
谢和泽讥讽,“要是李明启给你养个兔爷,我看你怎么办!”
李明薇眸子带笑,“把那兔爷阉了做太监就是,多简单。”
谢和泽气得想飙泪,“我是儿子,你是弟弟,咱们谈不到一处去!”
李明薇低声说:“有我在,穆厉真敢把谢宏言如何,我绝对帮你出气如何?”
“你可才说了,你就是个小皇子,人家可是程国的储君,犹言在耳!你给我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谢和泽朝着里头缩,抬手捂着耳朵,“我谢和泽错了半辈子,后半辈子不陪你们李家人玩了。”
“你不管李明启了?”李明薇好笑。
谢和泽说着李明启更是火气旺盛,他呸道:“李明启是你们李家的,又不是我谢家,关我屁事,与我何干!”
他使劲挥手,“辞官辞官,以后我和你们这皇室没丝毫干系,兢兢业业半生,一个子没捞着,你见天追着我咬,如今儿子也没了,我总的保一头,我要去找我儿子!”
让他想想怎么去程国是最快的。
李明薇没想到谢和泽给刺激成这样了,微微附身,一贯带人冷漠的语气微微柔和了些。
他道:“谢叔,你就当帮帮我,这官你先做着,说句你不喜的话,谢宏言若真的要娶亲,你如今都做爷爷了,他和穆厉的事,也算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谢和泽没有被这句叔蛊惑,“你边玩去,你什么德行你爹不清楚,我清楚的很,把我捆在大宜,把我儿子丢在程国,你混账不混账。”
李明薇摇摇头,“谢叔,阮今朝如今在程国,你觉得她会让你儿子吃亏?”
此话一出,谢和泽慢慢坐了起来。
阮今朝这小侄女还是极其靠谱,次次都是偏向谢宏言的。
“你不信我,还不信阮今朝?”
李明薇就说:“辞官做什么,若谢宏言真要和穆厉走下去,你这官不仅得当,还得越做越大,让谢瓷兰在程国腰杆直起来,你放心,你我的交情,只要你不谋逆,我保管你顺顺利利接你父亲的首辅大位。”
“我稀罕你保我!我现在难道不在内阁?你倒是找个能给我争首辅的!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谢和泽低吼,“他娘要是知道了,你就等着来吃席吧你。”
和穆厉搅和着,那就注定是谢宏言背井离乡。
李明薇很公正地说:“其实穆厉除开不是姑娘,哪里挑的出错?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且我也给你摸清楚了,程国历史上是有男后的,穆厉身边也没有任何想好的姑娘男子,谢瓷兰赢面很大。”
此前那个叫元铭沈简来信说,已经被阮今朝连着他姐姐一道收拾下来了,阮今朝出手一般是不会给敌人喘息机会的,估摸着日后看着谢宏言就跑。
谢和泽气死了,“赢面大你怎么不去,论皮相你也没比我儿子输多少,我要知道那小子好这口,你爹跪下来求我,我都不可能让我家瓷兰送上门去!”
“我挺想去程国的,父皇和李明启都要在我跟前吊死了,你们谈都不想和我谈。”李明薇如实说,“你那日不也在,贺博厚直接让我闭嘴,你让我出去看脑子。”
李明薇顿了顿,继续说:“再则,阮今朝也在程国,她会让谢瓷兰吃亏吗?沈简多偏心眼沈杳,阮今朝就有多偏心眼谢宏言,若阮今朝觉得穆厉不靠谱,肯定把谢宏言敲晕了弄回来给你。”
谢和泽眨眨眼,觉得阮今朝是非常靠谱的。
李明薇继续说:“谢叔,一步登顶国丈了,你熬出头了,且你换个方向想想,阿启登基了,凭着谢宏言越到程国龙门,两国只会好生往来。”
“陛下还没死,你们就盘算起来皇位了,谋逆的话你少说。”谢和泽扭头看李明薇,“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李明薇道:“我从来不会盘算什么,我只想大宜盛世太平。”
谢和泽问:“你预备让沈简人任职哪里?”
李明薇答话:“他不能冒进太多,两次升官我保他得户部尚书之职。”
谢和泽摇摇头,“户部是国库第一道门,你给沈简,他太过年轻了。”
“年轻又如何,他有这本事,就可以做这个位置。”李明薇道:“阮贤只有阮今朝一个女儿,女子不能入政,因此沈简肩头以后是要护着两个门庭的,司南领着北地军事,说白就是刀尖舔血,半条命已落在阎罗殿,沈简必须重待才成。”
“至于谢家,谢宏瞻善于明哲保身,只需要好生历练几次是能担得起大任的。”李明薇正色:“你两头都要保一头,怎么看你都应该选择保我才对。”
谢和泽呸呸呸,“你边玩去,谢宏才言是我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