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被嬉皮笑脸的穆厉哽了一个字都出来,指着他冷幽幽地说:“成,我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去。”
穆厉看他还尥蹶子了气上头,着实笑了一声,抱着他使劲亲了一口,坚定地说:“放心,我谁也不给,我自己拿着。”
他抱着还有些睡意的谢宏言摇摇,不许他在被窝团着孵睡气,和他说:“睡醒了就吃饭。”
谢宏言看他还笑的出来,别过头彻底不想理会他了,语气故作生硬,“我看着你就吃不下。”
“那你吃,我出去等你,多大个事,你高兴最重要。”穆厉鼻尖在他脸上蹭蹭,在他耳边说:“起来了,别睡了。”
谢宏言被他噌的痒痒,嫌弃的撞他脑袋,“痒死了。”
穆厉不管,抱着他脑袋使劲蹭。
“你属狗的吗?”谢宏言嫌弃的叹息,指腹在他脑门一过,摸着他刚刚撞过去的地方,被他气得无奈,“整日不是拿着脑子噌,就是闹着脑袋撞。”
话出口谢宏言就觉得说错了,穆厉还真是个属狗的。
穆厉脑袋在他怀里拱,非要把他闹起来才算完,“谢瓷兰,谢瓷兰,起来了,别睡了,白日睡也不见你晚上精气神好的。”
“穆澹睨!”谢宏言脸上一烫,捂住他的大放厥词的嘴,“够了。”
穆厉亲亲他掌心,给他揉着腰侧,不敢再惹他了,如今谢宏言是不吵着回大宜了,惹急了就朝盛淬府邸跑,美其名曰想雀雀了。
雀雀成日精神旺,稍微不依着闹得震天响,牙都没齐就抱着拳头打的肉团子啃,尝到肉味就不肯吃奶糊糊,整日吃饭闹得人仰马翻,不知道还以为他在东宫杀娃娃玩。
他转念一想,就把雀雀丢盛淬府邸去了,谁家孙女谁带,结果盛淬从一开始不要拒绝,再到算了我帮你看两天,再到现在成日在家逗弄小孙女,他远远看着,八成是不想把雀雀还回去了。
这是司南的嫡长女,据为私有是决计不成的,日后商议着一年接过来陪着盛淬一两月,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盛淬说了,沈简已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大宜京城那头,恐怕是要起来些腥风血雨的。
穆厉和隐着怒火要锤死他的人说其他的:“谢老大,如今大宜京城那头现在热闹的很,沈玉安,阮今朝、李明薇、李明启都不见了。”
谢宏言顷刻冷了眸,“别有话就说半截。”
穆厉耸肩,露出被冤枉的神情,“这话我可当不起,现在事儿就发生了半截,人没了,四个都没了,全都找不着了。”
谢宏言脸僵了。
穆厉慢慢说:“传回来的情报有两个,一说是水匪绑沈简把李星弦顺带走了,我寻思这是假的,假的离谱,李明弦不说打人,自保跑了自是没问题,他那德行向来除开捞李明启,谁的死活都同他无关的,怎么会逃不出来呢?”
他顿了顿,笃定地说:“所以这第二个说法应是对的,是绑李星弦,把作妖的那沈简一道带走了。”
谢宏言越听越疑惑,眉心微微拧,“他们都到京城了,京城里头,有人把李星弦绑走,还把沈简顺了,他们两个不管是上朝下朝都是不顺路的。”
穆厉拿着手指把戳忧思旁人眉头戳平,“不是京城,在雍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本说事情完了再告诉你。”
穆厉看自己坐起来的人,眯眼说:“慌什么,阮今朝加上个李明启,还有闯不过的龙潭虎穴了?”
“你那表妹看着虎了吧唧,就知道提刀杀人,真的杀过的又有几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人罢了,脑子清楚心中会算盘比谁都会打,你那豌豆脑的表弟,瞧着傻不拉几,拎着刀就是搞人全家的阵仗,仗势欺人他称第二,无人第一。”
穆厉诶了一声,“这二人,我是一个人都不敢惹的。”
谢宏言被他都笑,调笑的哦
了一声,“怎么说,太子殿下在大宜不理会十三,是怕他?”
“那可不是?”穆厉抓着他手玩,想着这手攀着他肩头的场景,尤为的喜欢。
他道:“大宜最受宠的皇子给他兜着底,京城就是他撒野的地盘,我早就说过了,李明启的德行不好,沈简完全就是天可怜的背锅,完全都是李星弦的缘故,小时候不打,长大了什么不敢做的,没准那日去他李星弦头顶跳的大神都说不准。”
“打不得骂不得,哭起来震天撼地,前有李星弦吃他这卦,后有阮今朝不忍他哭鼻子,还有个沈简一边骂他无男子气概,一边挽袖子磨刀给他霍霍人,眼泪有用,李十三,为何不铆足劲哭?”
穆厉回忆那山崩地裂的哭喊,顿时摇头,“李星弦真的够能忍的。”换成是他,穆平敢吊嗓门嚎,他早就扒皮抽筋送去投胎了。
谢宏言摇摇头,“快别说了,以前十三跟着我出去玩,结果我给忘了他当日要去陪着太后礼佛,李星弦来逮他的时候,十三玩的正高兴,和李星弦唱反调大吼了一声你又不是哥,我不要你管,谢宏言才是我哥,把我吓得,我这辈子第一个跪的家外人,就是李星弦,我当即就给跪下了一个头磕下去,说这事和我无关……”
穆厉一想就噗呲笑出来,“看来大公子曾经在大宜野的很呢。”
谢宏言认真极了,“十三因着只认李星弦这个哥哥,在宫里是被皇子公主们孤立的,我不带着他玩,还有谁理会他了。”
穆厉摇摇头,说出残酷的真相,“恐怕就是因你带着他玩,李星弦才火气盛。”
谢宏言呸了一声,“十三那豌豆脑,我带他去听个曲子,吓得捂耳朵,一个劲说要回家……”他看穆厉觉得差点被他带着跑偏了,正色问:“说正经的,如何了?”
穆厉握住他的手,“什么如何了,他们四个扎堆热闹可比危险多,你说是阮今朝被李明薇那不冷不热的性子气疯,还是阮今朝那女流氓德行把李明薇吓死呢?”
谢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