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冥王战败,但敢司宫主为了女儿的安危也没敢向酆都大帝检举灵宗宫主,此后反倒被对方牵制。
废了一身修为,囚禁于此,并向外界传话,说自己疲于政事,决定退隐,从此与世无争。
酆都大帝念着他是罗酆六天的老臣,又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便没有过多干预此事。
实际情况却是敢司宫主在这千年完全沦为了冥王和灵宗宫主的工具,而他的剩余价值就是他高超的占卜术。
敢司宫主说刚才灵宗宫主会拿他的女儿来跟他谈条件,那说明他的女儿并不在冥王手里,而是被囚禁在这酆都城的某个地方。
我和王真人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向他承诺我们这就去救他的女儿,之后我们会带上他一起逃出酆都城。
希望他能遵守承诺,告诉我们占天术那一卦的内容。
于是我们之后找了个机会离开敢司宫,并伪装成阴差,进到酆都城的中心地带调查情况。
可我们花了很多时间也没得到任何有关敢司宫主女儿的消息。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是尽可能的接近灵宗宫主。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察觉到,灵宗宫主这人十分好色,而且大业未成,他就已经开始贪图享乐了。
他搜罗了酆都城中一些有姿色的阴司作陪,几乎是夜夜笙歌,对此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先是去到酆都城北方,十八层地狱的入口,唤来之前决定效忠我的梦魔。
然后让梦魔用造梦术迷惑了灵宗宫主最喜欢的一个女阴司,让她去套灵宗宫主的话,如此我们就能找到关押敢司宫主女儿的地方。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问出酆都大帝的所在。
这天夜里,酆都城大殿中依然是歌舞升平,灵宗宫主喝得半醉,由几个阴司伺候着休息去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专注于造梦术的梦魔突然睁眼,我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梦魔说道:「有关酆都大帝的事情太过敏感,灵宗宫主是只字不提。
我怕问得太多他可能会起疑,就没敢多问。」
我皱了皱眉。
「酆都大帝之事关系太大,的确是不太可能轻易就问出消息,那敢司宫主的女儿呢?」
梦魔摇了摇头。
「酆都城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我两眼一瞪。
「没有这个人,什么意思?」
后来听梦魔一详说我才知道,敢司宫主的女儿由于性情过于激进,在千年前被俘虏之时不愿意向冥王低头,更不想成为冥王要挟她父亲的筹码。
因此自断魂脉,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也就是说这千年来灵宗宫主一直在骗他。
这时我和我王真人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敢司宫主要是得知真相,肯定是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而我们也没有完成约定,他大概率是不可能把卦象的内容告诉我们。
踌躇片刻之后,我低声对王真人说道:「真人,事到如今,以大局为重,我有一个不太恰当的办法。」
「北帝,你的意思是……」
「没错,既然灵宗宫主骗了敢司宫主千年,那么我们也可以继续骗下去。
待会儿我们回到敢司宫,让梦魔施展造梦术,制造出我们已经救出了他女儿的假象,如此方可套出那卦象的内容。
当然,我们也不会白受他的帮助,我们带着他逃出酆都城,让他脱离灵宗宫主的掌控,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王真人听完我的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事
到如今也只能是如此了。」
这时梦魔对我说道:「北帝,您的事梦魔当是乐意效劳,但是我造梦术的能力有限,您说的那位又是罗酆六天之一的敢司宫主,我怕这造梦术困不住他呀。」
我说道:「要放在以前或许是如此,但是现在敢司宫主的一身修为尽毁,早已是不复当年了
你的造梦术之前连我都能困得住,对于现在的敢司宫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更何况敢司宫主念女心切,让他父女重逢他一定欣喜不已,这人一旦情绪激动了,就不会那么在乎细节了。」
梦魔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试上一试吧。」
于是之后我们带着梦魔一起回到敢司宫,这时候我们已经摸清了那些禁军的巡逻路线,所以很是轻易的就潜入了进去。
梦魔在大殿顶上对敢司宫主施展造梦术,我和王真人就像是之前的冥王和孽镜女一样配合演出,回到大殿之中,两人驾着敢司宫主被囚禁了千年的女儿。
我们三人都不曾见过敢司宫主的女儿,也不知道他女儿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此时幻境中敢司宫主女儿的形象是梦魔从敢司宫主潜意识中挖掘出来的,因为造梦术除了创造幻境之外,还可以挖掘人浅层的记忆。
但对于占天术那种结果却是没有办法。
实际上相隔千年时间,敢司宫主意识中女儿的形象也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但由于幻境的形象与他脑海中的形象高度一致,所以这时他并没有任何的怀疑。
而是很激动的朝着这边爬了过来,看到这副景象我和王真人都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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