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修眼底浮上一抹诧色,精致的长眉微拢,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只觉得心口阵阵揪疼,看看宋殷又看看段寒霜,把目光落在她脸上,艰难的开嗓:「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段寒霜脊背越发的僵直,紧绷着唇角,神情凝重,沉着声音冷冷的说道:「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薄允修冷哼,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薄允修跟你段寒霜能用无关两个字?」
「你别忘了,在因帕尔我跟你——」
「上床是吗?」段寒霜打断了他,直直的凝着他的眼睛,「我跟你又何止是上过床的关系,我跟你是差点就结婚了,你是想说这些吗?」
薄允修没有想到她把话说的那么直白,顿时整个人哑然,没有言语。
宋殷的眉头隐忍的皱了皱,咬乐咬后槽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薄允修直视着段寒霜,「你们正过着两人世界,多浪漫的氛围啊……」
「要走,也应该是我走。」
宋殷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握拳,骨节泛白,青筋隐现。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前任该说出来的话。」
「也是,」薄允修扯了扯嘴角,语气十分恶劣:「当着现任的面说跟我这个前任的关系,你心里多少会有点难受吧?」
宋殷暴怒,倏地转身,抡起拳头重重的砸向他的脸——
「住手!」
段寒霜及时出声,上前拨开了两人,看向宋殷:「宋殷,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好好谈谈。」
宋殷又些担心的凝着她,「嗯,有任何问题打电话给我。」
段寒霜浅淡的抿唇点头,目送宋殷离开。
直到门关上,就听见薄允修冷声道:「真是含情脉脉……」
「你到底想要怎样?!」段寒霜忍无可忍,「我跟你早就是过去式了,现在我要干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她最想要保护的面子被他踩在脚底下,用力的碾压,在她说出跟他有关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一丝的尊严了。
薄允修摇头,面上扬起一抹讥讽,声音低沉中透着平稳:「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跟他在一起了?」薄允修上前逼近,把她圈在玄关处得鞋柜旁,声音深冷得逼问。
棱角抵着段寒霜的后腰,忍不住吃痛的皱眉头,咬着后槽牙隐忍着没有发作。
薄允修眼底上浮一抹异样,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伸出长臂把她揽在怀里。
段寒霜下意识的反抗,别开头不去看他,冷着一张脸。
薄允修偏不让她如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段寒霜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的指腹不轻不重的碾在她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愤怒的眸子四目相对。
薄允修缓慢的用视线描摹勾勒她的轮廓,大拇指指腹停留在她得唇上,来回摩挲着:「这里他碰过了是吗?」
「跟你无关。」
段寒霜拒绝跟他一切沟通,就算是没有,她都不想告诉他,生怕又给他任何希望,不停的跟着自己。
「薄允修,我段寒霜不欠你什么,」段寒霜看着他眸中倒映着的自己,一字一顿的发声:「就算是有,早在你强迫我的每一次!每一分!每一秒!就已经还清了!」
她得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容置喙下的漠然和决绝。
两人对视了片刻,薄允修长叹乐口气,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说道:「霜霜,你认为……你真的跑得掉吗?」
顿时,段寒霜脊
背一凉,如同有条毒蛇从尾椎骨往上攀爬到后脖颈,张开毒牙咬在了她跳动的脉搏上,有瞬间的窒息。
薄允修:「段寒霜,不要再逼我……」
段寒霜反问:「到底是谁在逼谁?」
她就不该去国外看那一场秀,如果时间能重来,段寒霜就是打断腿也不会去。
薄允修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想通不再逼她,如果他又动了这个心思……
「你要是把我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
薄允修眼底掠过一丝微诧,愣了一下又轻笑道:「不会的,你是个医生,就算你再难,你都不回去自残。」
要不怎么说薄允修跟她在一起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她的人。
段寒霜是医生,她是绝对不会做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举动。
薄允修正是因为掐准了这点,才在这两个思想当中纠结。
他没有做出决定,都是段寒霜的反应让他走到了这步田地。
薄允修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忍不住嘲讽,砸吧砸吧嘴冷笑:「还真是用心良苦,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看样子都还没吃吧?」
薄允修走上前去看了看,手放在桌沿上,狭长的眼眸微眯出一丝危险。
下一秒,他扯着桌布猛地一摔,顷刻间,桌子上摆放精美的菜肴在地上摔的脏乱不堪,顿时满屋子一地狼籍。
空中弥漫着菜汤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那么美味的食物散发出来的味道。
陶瓷碎片迸的到处都是,段寒霜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处于自我保护用手臂挡住了飞溅过来的碎片。
紧接着就是他转身,眼神暴戾,整个人如同暴露在一片旷野的猛兽,浑身充满了攻击力朝他逼近。
段寒霜不畏的抬头迎着他的视线,一双介于狐狸眼的凤眸,渗出一抹阴冷,「想让我跟你走,你就最好杀了我,扛着我的尸体走。」
她把话说的干脆果决,梗着脖子,态度坚定。
「你想错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阴测测的再次逼问:「你跟他到底有没有过?」
段寒霜抿着唇,硬是不发声。
「默认了?」
薄允修用舌尖抵了抵脸腮,重重的点头,「好,好得很!」
「霜霜,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段寒霜抿着唇没有说话,薄允修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怒火攻心,扼住她得手腕就往房间走。
他个子高,段寒霜根本就没有挣扎成功的可能性,几个大步就被拖到乐房间,不由分说得把她按在床上。
要干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得挣扎就像是蚍蜉撼树,没能让他有分毫得动容。
「我再问一遍,」他紧盯着段寒霜,那眼神似乎是最后一次机会的暗光划过:「你跟宋殷到底有没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过几次?」
「这些早就跟你没关系了,如果你想要,我不反抗。」
她语气轻飘飘的,但是从嗓音中还是能听到一丝颤抖,故作轻松:「我根本反抗不了,与其把力气放在挣扎上,不如好好享受。」
她不相信能有哪个男人neng忍受自己喜欢的女孩说出这样轻浮得话,这么说就是要激怒他。
但是她忘了,薄允修是如何了解她的脾性。
下一秒,她的肌肤就感受到一阵寒意,大片的***在外,冷得让人忍不住发出寒颤。
薄允修的大力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耳边都是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伴随着暴戾的气息,灼热的喷洒在颈窝处。
这样的场面仿佛回到了在秀场相遇的
那天,但是这次得段寒霜流下了眼泪。
薄允修察觉到,非但没有停下来,还变本加厉的捏住她的下巴,「是在想你的宋殷?」
他还衣冠楚楚,但段寒霜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了。
这种莫大的屈辱感让她心如死灰,咬着唇隐忍又不甘的啜泣出来。
「我到底欠你什么?」段寒霜把头别过去,闭着眼睛哭出来:「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
顿时,心口的委屈还有屈辱一同化作眼泪宣泄而出,薄允修顿时僵住,眼底掠过一丝伤痛。
他又懊恼的低声咒骂了一句,用被子裹住了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气糊涂了,我不该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到底欠你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欠你什么?!」段寒霜拽着他得肩头,一副不给出答案就绝不罢休的即视感。
她的眼泪在脸上纵横,凌厉的眸子只剩一片悲伤。
这都是薄允修造成的,他愧疚的抿了抿唇,把她搂紧了一些,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你想打我骂我怎么都行!」
「可是你别离开我……」薄允修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依赖的声音极强:「求你别离开我,我会死的,这几天见不到你,我真的会死的……」
「霜霜,我不介意的,就算你跟他有什么,只要是你,我……我都可以去接受……」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却偏偏耗在她一个人身上。
「你放过我吧……」段寒霜呜咽得嗓音极其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只是想看是一段新的生活,你不要再活在过去了,当初爱你的段寒霜早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她一点都不想跟你有以后,一点都不。」.br>
「强扭的瓜不甜,你去找别人吧!」
薄允修:「不,只有你,全天下只有你能让我这样。」
「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不会娶任何女人。」他体验过极致的孤独,所以绝对不能再回去,一见钟情的人,他必须要留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