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拒之门外

却不想手被人给抓住了，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莫霄煜的手，莫霄煜坦然收回，看着林菲粤道：“找这样的摊位，不如直接租一间铺子来的好，铺子干净，价格上也能卖的高一些。”

道理是这样，可铺子价格不便宜，虽然他们现在的钱能够租得起铺子，但那样做会把他们所有的积蓄都给用上，这样的话，若是生意不佳的话，过几天苏望山的考上了书院，有可能会付不出学院的钱。

得不偿失。

莫霄煜淡然一笑：“正好我有一个好友，举家要去都城卞都，他家的铺子一时半会还没卖出去，现在都由我管理着，我可以挑一间小一些的，按月租给你们。”

林菲粤一听眼睛亮了亮，可以按月租的话，那他们压力就小了不少，她有些心动。

莫霄煜也不着急，就那样站着，等着她做决定。

苏望山与媳妇赵雨岚见状，两人相视一眼：娘（婆婆）什么时候与莫大哥（莫公子）关系如此好了？

小维看了一眼公子，他知道公子是为了昨天早上林菲粤的话，而答谢对方。

之前他们陷入了僵局之中，他们在按着线索，在会村寻找家中有十七八岁女孩的家庭，可这个年纪还在家中未出嫁的，寥寥无几，更别说，会村家中有女孩的都身家清白，并没有符合条件的。

但因为林菲粤的一番话，敲醒了他们，线索在会村，人在会村，他们只要找所有在会村的，年纪在十七八岁的女孩就行，然后再逐一调查这个女孩是的情况。

虽然工作量增大了不少，但却让他们的目标更清晰了起来。

林菲粤可不知道他们这些事情，正盘算着租一间铺子划不划算，最后算来算去，还是决定搏一搏。

“行，那你先带我们去看看那个铺子的位置，价格可不能太高，高的话，我们可租不起。”林菲粤立马公事公办起来，面对莫霄煜的时候，哪里还有敬畏。

莫霄煜见状一愣，随即也不知是为什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可以。”

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妇人，把心中的盘算说出来的。

于是，一行人又到了莫霄煜说的那间铺子，与刚才的杂货铺相隔一条街，位置虽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段，但比起刚才的杂货铺强上不少，这位置价格应该不低。

林菲粤有些犯了难。

“望山娘，只要我们来吃的时候，给我们免费的话，这租金我可以适当的给你们低一些。”莫霄煜在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林菲粤的时候，话忽然多了起来。

好像只是一天的时间，他的态度便亲和了不少。

林菲粤也没注意，有一个多金有颜的大腿，主动伸过来让你抱，哪有拒绝的道理，她又不是傻子，而且她也不担心人家会图她什么。

要是她是个十八的大姑娘，肯定还要想想对方是不是图她的人，可奈何她只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妇人。

最后，林菲粤仗着莫霄煜今天心情好，好说话，于是讨价还价还到了一个她能接受，莫霄煜也不算太亏的价位。

莫霄煜租给她的这个铺子里面有现成的桌椅，林菲粤看了看，就只有厨房稍微需要改动一下，要把灶台弄的更大一点，多弄几个，这样少的开水才够多，下锅烫的时候，才快。

跟莫霄煜敲定了价格以后，林菲粤也不闲着，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去镇上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面粉还有芝麻，肉馅，这些是必要的，另外就是她想要弄的麻辣烫，需要签子，找了很久都没有，最后，林菲粤指挥苏望山回家去山里砍几根竹子，做一些出来。

当然不可能让苏望山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叫村里的人做，给个十文钱，就差不多了。

就这样一家人分工明确，倒是显得坐在店里的莫霄煜很多余。

“你几岁了？”大人们都在忙碌，苏暖暖还太小，帮不上忙，也跟莫霄煜一样坐在凳子上，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莫霄煜开口打破了沉寂。

“我三岁了！”苏暖暖这几天跟着林菲粤，胆子大了不少，以前若是有不太熟悉的人，与她说话，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躲在赵雨岚的身后，今天却没有，反倒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看着三岁的苏暖暖脆生生的声音，莫霄煜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梦中见过的无数次的身影，他以为在梦里，想要伸手去触摸。

“娘！”苏暖暖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然后迅速的躲到了赵雨岚的身后。

因着身份的关系，每次赵雨岚在看到莫霄煜的时候，都低垂着头，莫霄煜都没有看清楚过她的脸。

这一次也不例外，但也算看到了一个侧颜，只是那侧颜让他很是熟悉。

“怎么了？这是？”林菲粤听到动静，从厨房跑了出去，她听到她亲亲孙女惊慌失措的声音，难道遇到坏人了？

“娘，没事，暖暖就是还有点怕生。”赵雨岚轻声细语道，声音中带着的轻柔不像一个常年在外劳作的女子该有的音线，莫霄煜微微颤动，这声音，也总觉得格外的熟悉。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林菲粤本想问问莫霄煜刚才什么情况，就看到莫霄煜眼睛直直的盯着赵雨岚母子，路都不看，差点撞到摆在铺子里的桌椅，连忙询问。

被赵雨岚这么一打岔，莫霄煜回过神来，再看向赵雨岚母子时，表情微顿，随即又恢复成了他那清冷的模样。

“没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也不等林菲粤作何反应，莫霄煜快速的告辞走了。

林菲粤看着离去的莫霄煜，若有所思，刚才莫霄煜的异样她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脸疑惑：难道莫霄煜看上自己儿媳了？

随即，林菲粤被自己这狗血的想法震惊了三观，连忙摇了摇头，拍碎脑中的想法。

之后，因为忙碌，林菲粤完全把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不停的和面，搭配酱料，包汤圆，一直到天黑，林菲粤才与赵雨岚搭配出了口感最好的汤圆与麻辣烫的酱料。

“娘，今天晚上咱们就将就着在这里过一夜吧。”太晚了，回村的牛车已经没有了，不仅如此，来回的跑，浪费钱，也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在店里睡下。

好在这铺子里面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有一个小床，今天买米面的时候，林菲粤顺便买了新的床单被套，床褥子这些都有现成的。

“你与暖暖睡屋里，我在睡外面就行。”林菲粤说着就开始准备把几张桌子给拼凑在一起，这样就能成为一个简易的床，然后垫个被子，除了硌人了些，倒是与床没什么两样。

赵雨岚一听这话，连忙道：“这怎么行！娘，你与暖暖睡屋里，这里我来睡。”

“你睡这里成什么样子！赶紧去睡，明天还有得你忙活的呢！”林菲粤横眉一竖，怒喝一声。

赵雨岚犹豫的回了屋。

待林菲粤醒来时，外面已经传来了说话声，是城里巡逻的衙役换班。

林菲粤连忙起身，起来时，这才发现厨房里，赵雨岚已经在忙碌，她也连忙下了床。

婆媳二人手脚麻利的把昨天准备好的那些东西，都做了一份，正好苏望山这个时候也过来了镇上，林菲粤便把昨儿个腌制了一晚上的菜，一一串到了洗干净的竹签子上。

待到煮开后，关东煮就做好了，林菲粤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清淡了一些。

“老板，有什么吃的没？”一大早的就有衙役过来询问。

这条街很少卖吃食的，刚经过的时候，看到这有人在吃东西，模样还是没见过的，这衙役就动了进来的心思。

“有，有，有！”虽然还没有正式开业，但有客上门，他们怎么能拒之门外呢，连忙把人给迎了进来。

衙役一看桌椅，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问道：“大娘，你们这是还没开业吧。”

林菲粤连忙笑着道：“是呀，过几天才开业，昨儿个才刚租下来的铺子。”

衙役见对方老的老，小的小，好心提醒道：“你们开业前，要记得去衙门做备案，不然可是不能开业的，不能买卖的。”

林菲粤一听这话，愣住了，那她现在还能继续卖东西给这个人吗？

衙役看出了林菲粤的心思，憨厚一笑道：“我这次就算另外，但下不为例。”

林菲粤见状，笑道：“小哥一看就是个好人，这顿啊，大娘我请客！”

天天听人叫自己大娘，林菲粤现在也算是免疫了一些，自称大娘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与这衙役寒暄了几句，上了一晚汤圆，还有一份关东煮，衙役吃的打嗝才走，林菲粤也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不少的信息，比如什么文书，怎么办理，找谁办理等等，这些如果要找人去弄的话，少不了要花上些银子，今天却运气特别好的遇到了个好人。

既然知道了还有这些细节，林菲粤也不闲着，交代了一番媳妇后，林菲粤就与苏望山去往了衙门。

“望山，你后天就要去书院考试了，这两天这样忙，会不会耽误你学习？”林菲粤一直说不用他来，可苏望山硬是要来，她只好同意，但同时也不忘把心中的担忧问出。

“娘，我心中有数，书院的考核，我肯定能过。”苏望山自信道。

看着满脸自信从容的苏望山，哪里还有前段时间林菲粤刚来那时的怯弱，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再加上这段时间天天窝在家里没有出门，皮肤都白了一个度，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书生气。

林菲粤笑道：“有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骄傲，而荒废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