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切都是霍雨漫这个女人安排的,原来她一直都在记恨着自己。她费尽心机,把自己请到这里来,就是想让自己看到心上人嫁给别人而让自己心如刀割,她便会得意,这个女人的心肠当真比蛇蝎还要恶毒!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方法?
宋青莲望着明靖轩已经泣不成声:“轩哥哥,轩哥哥……”
明靖轩同样也心如刀割,他最看不得的便是宋青莲这般伤心难过,此刻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冲上前去将她拥在怀里,并带她远走高飞。
哪知他刚迈出一步,便听为霍雨漫的一生命令:“来人,拦住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开他!”
“是!”她说罢,便上前两个小厮将他按压了住。
“放开我,放开我!”明靖轩极力地挣扎着,可他的力气又怎能挣扎过那雄健的两个男人。
他只能扭过头,对霍雨漫怒骂:“你是个恶毒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吧,你当真是心如蛇蝎!”
霍雨漫却轻轻勾唇一笑,睥睨着他,得意洋洋:“是恶毒也好,是心如蛇蝎也罢,只要看着你难受,我就开心。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他又又对下人命令:“把这个不识货的东西给我带到一旁,不许他退下,就让他在一旁看着,婚礼继续!”
而宋青莲此刻已经跪在地上,哭到肝肠寸断:“不要,轩哥哥……”
可谁知就在这慌乱之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看不清面孔的人,突然冲上了前去。只见他手中拿了一盒药粉,朝着众人一挥,却唯独绕过了宋青莲与明靖轩。
“哎呀呀,我眼睛好疼呀!”
“什么东西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那药粉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见那药粉洒在了一众人的眼睛上,他们便都看不清了东西。
就在这慌乱之时,那黑衣人瞬间拉过了跪在地上的宋青莲,并对她快速道了一句:“青莲快走!”.
宋青莲还没能反应过来,便被他拉了起来,她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怔忪地看着那个穿穿黑衣的男人,惶恐而道:“你是……”
而那黑衣人已经扶着她到了明靖轩的身旁,摘下了头上的黑帽子与面罩,又对明靖轩快速的道了一句:“我是来救青莲的,我们快带着青莲离开这!”
他卸下了武装,宋青莲方才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禁大惊:“阿诚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阿诚无暇多解释,只匆忙地对她道了一句:“现在没时间多解释,那药效过不了多久就会失效,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好!”情况紧急,宋青莲也没有多问,便在明靖轩与林阿诚的搀扶下走出了李府的正厅。
林阿诚的出现,直接杀了个措手不及,那药粉末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由于李金山的位置较远,所中的药粉较轻,不多时,双眼便恢复了正常视物。
他看到宋青莲与明靖轩跟着那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逃了走,不禁勃然大怒,愤声道:“大胆,竟然敢在本老爷儿子的婚礼上到李府上作乱,让本老爷逮到你,非得将你碎尸万段。”
“来人,所有人都给我出来,一个都不缺少,都给我出来!”他高声呼道。
紧接着把手在李府的十多个戍卫跑上了正堂,俯首道:“老爷,有何吩咐?”
李金山大声命令:“给我把他们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几个人应声答着,说罢便走出了正厅。
“正门有戍卫把守着,我们是不能从正门走了,咱们先翻墙,逃出去再说吧!”出了正厅的门,林阿诚回过头望了一眼,对明靖轩与宋青莲低声说。
明靖轩亦观望了一眼,点头道
了一声:“好!”
但见那李府的围墙又高又险,凭他自己与明靖轩只身翻过去,自然不成问题,但恐怕宋青莲这样瘦小的身躯,要想从这围墙逃走,怕是没有那么轻而易举了。
林阿诚便快速的叮嘱:“轩公子你先翻过去,在外面接着青莲,我在里面将青莲送上去,万一有什么异样,我来善后!”
“好!”明靖轩听他所言,快速的从围墙上翻了过去,并在围墙的外侧接应着宋青莲。
林阿诚抱起了宋青莲,将宋青莲送到围墙上,由明靖轩将她接了过去,随后他自己又翻上了围墙。
可就在这时,一缕强烈的灯光照向了他,这缕强烈的光,似乎是整个李府都变成了白天,他不禁心一惊,似乎被李府的人发现了行踪。
“不好,他们逃出去了,快追上!”
紧接着又听到戍卫们的声音,而后便是急切的追赶之声。
不过好在戍卫离得远,没来不及抓获林阿诚,在他们抵达围墙之前,林阿诚便顺着围墙跳了下去,由于动作太急,他一跃下去没有站稳,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阿诚哥!”见状宋青莲不禁担忧:“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林阿诚忍着双膝上的剧痛,努力站起身,匆忙对二人说:“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们快些走!”
说罢,便带着宋青莲与明靖轩匆匆的跑了走。
宋青莲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原以为会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婚宴,竟然变成了一出闹剧,更没有想到的是,明靖轩与林阿诚都出现在了这场婚宴之上。
早先明靖轩就与自己说过,有一户没有透露姓名的大户人家,愿意花一万大洋专程请他去自己家的儿子结亲而唱堂会,起初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明靖轩要去唱堂会的人家,竟然是自己要嫁到的人家。
直到在婚宴上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两个人早已是被旁人设在局中的棋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而自己却挣不脱不过命运的束缚。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林阿诚竟然也会这样出现在婚宴中,而且公然搅了这场场局,并在拜堂典礼中将自己带了走。
其实,她不知道,林阿诚在一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
那一日她被宋大全用鞭子抽打了之后,便又继续将她禁足在家里,这一次对她的看管比之前还要严上许多,甚至连窗户都钉上了钉子。
而明靖轩却并不知此事,这两万大洋,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而他却只当努力赚到两万大洋,便可以将她解救出来,他急于快速赚到这两万大洋,这些日子也没有再来云水村看她。
宋青莲再一次被关锁在了房间中,不见天日,心中的凄苦,不知该与谁诉说,便只能凭借那墙壁上的老鼠洞,在深夜的时候,对林阿城诉苦。
她每一次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都会啼哭不止,哭到肝肠寸断,哭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阿诚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心痛不已。然怎样安慰她,都无济于事,怕是她终究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在那个时候他就在心中打了主意,绝不能就这样让宋青莲嫁给李石为妾,受无穷无尽的委屈失落。在婚宴的当天,就算是抢亲,也要将宋青莲救回来,不论有多危险,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让她去受这种苦。
不过这件事情他只是在心中打了主意,却没有与宋青莲说。她那样心善而又善解人意,是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可能让自己去做那样危险的事情的。
所以这所有的计划,皆在他自己一个人的筹谋之中。
婚期比如约的日子提前了几天,远在明辉堂的明靖轩不知道此事,但身为宋青莲邻居的他,定然会知道。听着那响遍了整个村子的锣鼓声,他
便知道,是迎亲的队伍,来将宋青莲接走了。
那时他已做好了准备,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并将自己的头脸遮盖了住,并带着一瓶可以让人迷眼的药沫,跟随上了迎亲的队伍。
他便是想着趁乱跟着宾客混进李府,就在婚礼进行的时候,突然冲进出去,制造一场乱局,并趁乱将宋青莲带走。
不过李石将宋青莲的盖头突然扯下,与明靖轩被请到这里来唱堂会这两件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但好在他的计划还是如约进行了,既然明靖轩也在这里,那便带着她与明靖轩一块儿走。
“站住,不许跑!”
“弟兄们,咱们兵分两路,将他们围住,看他们怎么跑!”
他们三人飞快的奔走着,那戍卫在他们三人的身后,穷追不舍。
林阿诚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戍卫已经兵分了好几路,很快的便将这一块土地围堵了住。
他心中一沉,低声言:“不好,他们要将我们包围住了。”
他随之又灵机一动,立刻对明靖轩与宋青莲说道:“轩公子,青莲,我们分开跑吧,要不然我们都会被他们逮住的,等我们彻底的逃离了他们之后,在白山路的水月湖畔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