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解黎等人经历这一切的一切时。
四川省眉市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饭店内。
博图坐在包厢里,旁边坐着冷着脸的江乃,面前坐着一美丽妇人。
妇人气质端庄,浅笑安然,看上去有些柔弱。
若是解黎在此,就知道这妇人就是她那不靠谱的妈。
宁采采喝了口茶,一双清润的眸子看着面前比她大好几倍的「老人」。
「两位……」宁采采对着这两张比她还嫩的脸实在喊不出那俩羞耻的称呼。
博图妩媚地抚了抚头发,金色长发垂腰:「阿姨您别这样,我们是丫头的好朋友,您随便叫就是了」
江乃冷瞟她一眼,这女人这么多年了脸皮还是这么厚,那脸蛋竟然红都不红一下。
宁采采脸上有点挂不住,她叫她什么?阿姨?
我r我叫你奶奶都是把你喊年轻了。
不愧是活了快两百年的老女人……
博图打眼瞅她一眼,啧,还真是个小孩子,那表情都不知道收收,都叫她瞧了个一清二楚。
「那,博小姐,江先生」宁采采脸色不自然。
博图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宁采采斟酌着用词:「两位不必担心,我祖父身体还算硬朗」
博图点点头:「他的时间不多了……」
宁采采的祖父是长生者,宁家上一个血脉纯度达标的人。
说起来,还是年轻时的队友。
可惜,没办法继续组队了。
「二位,我打算」宁采采瞅了瞅两人脸色:「这次黎儿从青海回来,就让她去做那件事」
江乃平静的目光转向她,眼中刻意流露出让宁采采可以看懂的不悦:「时间还没到」
「我知道你担心你祖父」博图看着她,眼中神色不明:「我们也很担心,毕竟是曾经的队友,但这并不是拿丫头冒险的理由。」
「阿黎的特殊性你应该清楚」江乃接话。
「我知道这……」
「别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糊弄我」博图不耐烦打断。
宁采采叹口气:「不是我这个做娘的狠心,实在是,大哥已经压不住那些人了」
若不早做打算,怕是……
「他们离开万屋山了?」博图江乃相视一眼。
「还没有,不过你们应该早就听说了」宁采采忧心忡忡:「莲诅被他们下给了三个水面上的人」
「我记得,你丈夫就是其中之一?」
「不错」宁采采咬唇:「我隐瞒身份便是为了摆脱命运,谁知天不遂人愿,偏偏是我的女儿」她也很无奈啊。
「现在,就连我的丈夫都掺和了进来」宁采采表面维持着礼仪,心里早就骂骂咧咧的了。
我r你解晓东,真本事!
老娘避之不及的存在,你个狗r的迫不及待凑上去……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真是哔了狗了……
博图好笑地看着他,真不愧是能生出小丫头的存在。
这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乃眼里也是闪过笑意,想起了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
「咳咳」博图轻咳了声:「时至今日,悔之晚矣。不过,问题不大。」一切尚在掌握之中。
宁采采点头:「祖父说过,黎儿的事全凭二位安排。」
江乃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还是这个样子……
「哼」博图轻哼:「丫头的事她自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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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任何人」她蓝色的大眼睛似海般深沉:「都不能替她做主。」
宁采采一噎,她只是复述了一遍祖父的原话罢了。
不过看来,不只有她和妹妹两个人不喜欢祖父……
「第五个现世长生者已经有了踪迹。」博图看了眼江乃。
可惜他们注定是敌对了……
宁采采一愣,思考后苦笑:「不愧是先知预言的终末时代,这些往日里见都见不到一个的长生者一个个都冒头了」
终末终末,终极的末路。
「呵」江乃冷笑:「他们再不出现,难道眼睁睁看着我们探索绝缘吗?」
博图拍拍他手臂,示意宁采采还在。
「此事别对外宣扬」博图叮嘱:「等丫头从青海回来,我与她细细商量再作决定。」
宁采采自是应允,两人真心待解黎,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很是替她高兴,心里也放心些。
曾经她担心解黎一辈子当家奴,抬不起头,过得太憋屈。
现在她想,倒不如做家奴呢,不用为生命发愁,解家那小子待她也不错。
可惜现在没有了选择。
可惜她的力量太小,没能力带解黎远走高飞。
「此行,还有一请求,希望两位应允」宁采采起身躬身。
博图扶起她,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什么:「放心,解晓东毕竟是丫头的爹,如果丫头愿意前往必会带其同行。」
宁采采放下心,松了口气。
再如何她都是不希望自己丈夫死的。
莲诅不除,必死无疑!
危险并不仅仅是来自于诅咒本身,还有那些想要进入万屋山迷魂道的人。
她是个没本事的人,到头来她谁都保护不了,还要靠自己的女儿……
真是失败呢!
商量了一些细节,三人分别。
目送宁采采上车,博图感叹一般说:「就连墨脱的那群家伙都忍不住了」
江乃目光平静:「这并不奇怪。」
博图浅笑:「我奇怪的不是他们出手,我奇怪的是他们竟然直接出手。」竟然派出了这一代中唯一的血脉纯度达标的长生者。
「我以为他们会让汪家先淌一下水」博图意味深长道。汪家应该会很乐意。
「不是说他们不能出祖地吗?」
「我怎么知道?」江乃怂怂肩。
博图挑眉:「你家不是跟他们还有张家并称什么三大守护世家吗?」
江乃无所谓:「我小时候就被赶出江家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隐秘?」
「啧,你怎么这么废?」博图啧啧称奇。
江乃脸色不变:「我好歹家族没被灭,你国家都没了,好意思说我不?」
博图脸一黑:「至于这么小气?不就说你一句?」至于揭别人的痛处。
江乃不理她,自顾自走了。
博图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跟上。
「真是服了你了……」
青海柴达木盆地
吴邪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目光紧盯着两米外的那张巨大人脸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嗨?」
他试探性地说。
那张大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吴邪委屈。
那张大脸上表现出像人一般的贪婪神色,张开红唇露出了没有牙齿的嘴巴。
那细长有力的舌头瞬间缠绕了过来。
吴邪心脏狂跳,危急关头僵硬的身体瞬间解冻。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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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爆发小宇宙连跪带爬呲溜了出去。
那舌头瞬间扎进了他刚才撒尿的树干上。
吴邪头都不敢回,慌不择路随便挑了个方向狂奔而去。
他跑得慌忙,丝毫不知道身后的大脸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人一般的脸上在看向他逃跑的方向时露出一丝忌惮。
它眼中闪烁着算计。
最后,悄无声息消失在丛林中。
吴邪忙不迭逃跑,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
但他完全不敢停。
那可是小哥都要严阵以待的存在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处一片陌生的丛林。
身后那大脸怪早没了身影。
他看了看四周,哭丧着脸。
这他娘的是哪啊?
妈的他没有信号弹啊!
吴邪心惊肉跳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歇,胸膛不断起伏显然累得不轻。
又落单了!
想他道上大名鼎鼎的小三爷,出名的原因竟然不是因为他三叔吴三省而是他那邪门体质。
开棺必起尸,盗墓必炸墓。落单必出事,遇事必倒霉。
虽说他不信,但这一路的经历让他都不得不承认,他运气确实不太好。
他有一次跟胖子说他可能是个主角,身边跌宕起伏遇事不断,偏偏他就是死不了。
胖子说:「天真啊,你这是夜里见太阳……」
他一愣,不明白:「啥意思?」
王胖子瞅他一眼,没好气:「异想天开。」
「谁家主角像你一样这么弱的?还这么倒霉?人家王霸之气一开诸邪纷纷退避,权势美女钱财纷纷上门。你呢?你是王八之气外泄,邪祟追着你跑,不说权势美女了,就钱!就钱」他恨铁不成钢:「你他娘自己水电费都交不起连带着胖爷我跟着你吃土,你是哪门子主角啊?」
「还有,你那是死不了?哪次出事不是我跟小哥拼死拼活把你拽回来啊!」
吴邪有点被打击到了。
「行了睡觉去吧梦里啥都有」当时胖子拍拍他脑袋,看他的眼神跟关爱智障儿童似的。
想到从前,吴邪现在格外怀念王胖子。
这么长时间下来,天色渐晚,吴邪觉得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他站起来一手拿着手电筒免得一会儿天黑下来他看不见,一手拿着匕首根据直觉挑了一个方向走去。
渐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彻底黑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消失了。
吴邪注意到时,四周已经一片死寂。
妈的不会这么倒霉吧?又是啥禁地?
他头皮发麻,脚下忽然咔嚓一声。
他身体一僵,深呼几口气挪开了脚手电筒照去。
那是一个像是鸟的骨架,被他踩碎了。
不知不觉间,他越来越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感觉四周水流声渐渐大了起来。
有水?
吴邪以为是幻听了,直到他慢慢走出一片丛林,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瞪大了眼睛。
吴邪看着黝黑的河水,真的难以想象世界上会有这样一条河。
宽大壮观的河流流淌,黑色的河水像是被重度污染过。
他鬼使神差般的来到河岸,凝视着黑水迷糊倒映出他的身影,越看越感觉天旋地转,恍惚间竟似来到了一片黑色茫茫渺无边际的空间。
他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凄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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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凄美呢?
吴邪也不知道为什么用凄美这个词去形容她,只觉得她很美,但很伤心的感觉。
那女人安静地注视着他,眼里哀哀怨怨,似说还休。
「你想说什么?」
吴邪忍不住问,但发不出一丝声音。
可女人似乎听到了,她似乎在对他微笑,吴邪只看到她的嘴唇微微开合,同样的没有声音。
但脑海中却莫名浮现了她说的话。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吴邪潜意识里极度不想回答,但嘴里却无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吴邪,我叫吴邪。」
那女人笑了,笑得说不出的悲伤。
她说:「你能记住我吗?我叫水」
水?一个字吗?好奇怪的名字。
吴邪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只听得女人说了一句便猛的恍神。
他睁开眼发现哪有什么黑色空间?哪有什么凄美的女人?
他怔怔地看着河水表面。
记住,吴邪跟水,有个约会!
他脑海中这句话清晰浮现,在他脑海中来回响起,仿佛要让他刻骨铭心。
他一阵恍惚间似乎看到河水里慢慢钻出一个惨白的身影,那身影慢慢浮现,发丝遮脸看不清面容。
那身影在他面前俯身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冰冰凉凉,触感柔软!
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茫然无措。
眼前一切恢复正常,平静地诡异。
他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背。
只见光滑白皙的手背上,靠近大拇指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水滴形状的印记。
那不是梦?!
水?!
她真的存在?!
吴邪浑浑噩噩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进身后的树林里。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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