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辉急忙上前道:「见过二皇子,在下温亦辉,上位者仍是我国君主。」
二皇子及忙上前拜见,然后又望向闻人天宇笑道:「今日本皇子来只想看个热闹,品尝下大周美食,谁知这么巧能与肃王一同拜访西南王府,缘分啊,哈哈!」
闻人天宇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本王是主动过来登门拜访的,可不像二皇子吃相太难看被人给哄出来的。」别当他没见到百姓们看二皇子的眼神,在他进来前已有百姓和他争吵起来,八成是被侍卫给揪出来才不得不进到西南王府中来找点儿面子。
温亦辉却是淡淡道:「二皇子是被哄过来的,肃王是硬闯进来的,说起来半斤八两,两位就谁也别笑话谁了。」
二皇子嘲讽地看了闻人天宇一眼,然后对温亦辉拱了下手,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永德帝的下首。看着桌子上新上来的一盘子蛋糕,二皇子的眼睛立马亮了,这可比外面的块大也漂亮多了,于是立即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道:「西南王,你们王府的大厨手艺真不错,不知能否送本皇子两个,或是买也行,价钱你出。」他真是爱死这种甜甜的点心了,恨不得天天吃,顿顿吃才好,这厨师他必须要请两个回去才行。
温亦辉却是呵呵一笑道:「这种点心是我那未来的二儿媳独门秘技,其它厨师可不会,怕是让二皇子失望了。」
二皇子失望地皱了下眉头,闻人天宇也吃了两口菜,那辣子鸡丁他夹了两次,听两人交谈插话道:「本王也觉得大周美食别有新意,西南王府中的大厨不能相赠,不知可否容本王带来的厨师学上两手?」
温亦辉这倒不好拒绝,于是点头道:「这倒是可以,王府派人到京城飘香楼去找周大厨,想学什么尽管和他说就是。」
二皇子也忙道:「如此甚好,也算本王一个。」
闻人天宇惊奇道:「难道京城第一的飘香楼也是西南王府的产业,想不到西南王倒是生财有道啊!」
这话听着味道有些不对,温亦辉咬了下牙,心道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就不应对这闻人天宇有一点儿好。
永德帝却是笑笑道:「这飘香楼是婉儿开的,婉儿确实是个有才能的女子。」永德帝倒是听明白了闻人天宇这话是意有所指,特别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虽现在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但日后但凡他对表弟有点儿猜忌,这都能成为一道佐证,比如西南王贪财、比如心思用于做生意而没用在政务上,但他却是不能给别人挑拨的机会,因此借此答话告知众人,他对温亦辉的事了解得十分清楚,不存在猜忌一说。
闻人天宇闻言左右看了一下,笑道:「皇上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温小姐怎么没在这桌上,她不只有才能,简直是不让须眉,可惜没生为男儿身,否则当是天下第一人。」
温亦辉不满道:「肃王慎言,婉儿只是个女孩子,得奇人指点有些不凡之处,但什么天下第一人就不要说了,与真正的能人异士相比差得远了。听说王爷的长子已进了军中,表现很是不俗呢。」
闻人天宇六个儿子,但只有长子还算成器已在军中效力,听说去年与一个小国打了几仗赢多败少,很是得燕皇夸奖。
闻人天宇听人夸奖自己的长子,脸上也不禁带上一丝真心的笑容,儿子争气当爹的自然骄傲,却听得边上二皇子道:「只是去打一个小国而已,两年都没攻下一座城,若换成我梁国将士,早就进入他们国都了。要说这新一代的小将中,我还是看好西南王的小公子,小小年纪不畏猛虎,有胆有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说的自然是去年西南王与燕国关于彬州的赌局了,这可是让肃王丢尽脸面之事,他这时提出也算报了自己进来进被奚落的仇。
闻人天宁脸色很
是难看,却突然莞尔一笑道:「二皇子这样夸奖温小公子倒是让本王意外,看来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又见二皇子一脸疑惑,闻人天宇故作惊奇道:「怎么,二皇子到现在都不知自己是被什么人打的吗?」
二皇子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大周官员和他的人找了那么久都长一不见那个小乞丐,却原来那小乞丐是西南王的小儿子,也是,他好歹是梁国二皇子,一般的人哪有那样的胆子敢打他,于是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望着温亦辉就要发难。
温亦辉却是不动声色道:「听说梁国原本派来大周使臣是莫太师,不知出了什么事才改由二皇子前来?」
二皇子立即冷静了下来,看了眼看好戏的闻人天宇,压下了心中的怒气道:「莫太师本来是要一同来的,只是家中出了点儿事,没办法才由本皇子带队前来。」对梁国他与莫太师所支持的大皇子可是水火不容,而据他所知,肃王与莫太师私下是有往来的,所以他即使再气,也决不能如了肃王的意与西南王翻脸,最多有账日后慢慢算。
永德帝静静看着三人针锋相对,依旧悠哉在品着美食,他出宫是想看看西南王府做的这美食宴盛景,更是想自由自在地品尝美食,遇到二皇子与肃王是意外,但有温亦辉在,他们讨不到什么便宜,至于接下来的事他心中有数,燕国野心勃勃,与大周迟早一战,梁国这二皇子就是个摆设,等他回国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暴毙,大皇子马上就要掌权了,因此也并不放在心上,所以他把眼前之事就当一场戏,看个热闹就好。
不过莫太师没有来,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回想上一世,莫太师和闻人天宇两人在京城可是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他的寿宴也成了一场笑话,最终还送了大批金银给燕国梁国赔罪,让他今后的几年想想都觉得窝囊。如今一切都变了,往好的地方转变,他可是有底气多了。
温亦辉却觉得这饭吃得不痛快,一桌美食却让他味同嚼蜡,全然没了开饭时的好心情,看着还在大口吃喝的二皇子与闻人天宇心中微酸,他们破坏了他的食欲,自己倒是吃得挺香啊,西南王府的饭可没那么好吃的,于是回头叫手下送上婉儿弄出来得辛辣的烧刀子酒,不把这两人喝趴下他誓不罢休。
只是酒刚一送上来,就听下人又来禀报,说是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求见,永德帝皱了下眉头让人请三位皇子进来。
三皇子等人进了府中见到闻人天宇与梁国二皇子也在却无异常,永德帝就知道这三个儿子是打听好了一切才过来的,挥手让三人平身落坐后,不经意地问道:「外面的流水席有吃过吗?」
三位皇子面上有些尴尬,他们追着父皇的身影而来,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和一群百姓同桌而食,四皇子应变很快,抢先答道:「儿臣本也想着也去尝尝那些新奇菜式,与百姓同乐,但百姓实在太热情,挤了两次没挤进去,只得找到西南王府上讨些吃食了。」
永德帝点了下头,算是揭过了此事,闻人天宇在一旁问道:「怎的不见六皇子到来,难到这种盛世他不参与一下?」
温亦辉笑道:「这流水席只是小女为皇上祝寿表个心意而已,哪里就是什么盛世了,六皇子不来也无妨。」
永德帝却是笑道:「他倒还真是来的,只是和他二皇兄在一起,不知道在哪里吃得正欢呢。」他的言语之意多了一丝欣慰与欢喜,闻人天宇听得眼睛亮了一下,望了眼身边三位皇子有些嫉妒的脸轻笑了下,却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三位皇子的到来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温亦辉心中骂娘,却是举起酒杯道:「这酒是小女酿的一种烈酒,叫烧刀子,普通人喝下去胃中就像着火一样火烧火了的,与刀割一般,也因此而得名,但我军将士却十分喜欢,这酒够烈,也够爷们,今儿难得二皇子与肃王到来,我们不
如喝上几杯,当然,喝不下去也无妨,那里还有一些果子酒。」
东方青云拿起酒杯道:「王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在座的都是男人,又不是妇人喝什么果子酒,今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到一起,在下先敬肃王与二皇子一杯。」
肃王冷眼看着温亦辉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差一点儿没吐出来,这酒太这辛辣,胃里真如着火一般。但他定力不错,面上却是无异,二皇子也喝一口干了,却是被呛了一下差点儿吐出来,但好歹忍着咽了下去,却也没出丑。
其它人似有所感,也开始学着东方青云的架式轮流敬酒,席间倒是热闹了起来,闻人天宇仗着内力深厚来者不拒,二皇子却是喝得吐了几回,但他没有酒量却有酒胆,吐后还继续喝,这一餐饭直吃到太阳西垂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