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就是长公主殿下的拜师大典,据说是要被仙人收为弟子呢,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这时的武安侯府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家里的下人搬搬抬抬,把老夫人的东西搬到了二老爷陈瑞霖的外宅里。自几年前侯爷跟二爷吵了一架之后,二爷就带着家小搬离了侯府,这下侯爷给老夫人气的吐了血,陈二爷直接将老母亲接了过去,京城的太医名医都请了个遍,好不容易才给老夫人将病情稳定住,就在族老跟老母亲的主持下分了家,武安侯要面子也是很硬气的只要了一半的家产。
贵族圈子里没有秘密,何况没了周老夫人的武安侯府就是一个漏风的筛子,于是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是侯爷陈瑞霄因为妻子崔氏忤逆生母,生生将老母气的吐血,一时之间各人心中唏嘘不已,果然娶妻要娶贤,那崔氏早年嫁人时就不是很光彩,之后又好很多年无所出,还勾着武安侯不纳妾,多年以后才生了个独子却养成了那样个纨绔性子,明眼人都知道,武安侯也就到陈瑞霄了,再往下一辈呵呵。
那陈瑞霄也不是个大度的,连亲弟弟都容不下,陈家也就这样了。
陈瑞霖正坐在周老夫人床前,一只手里端着刚刚送来的药,另一只手拿着汤匙一点点的搅动着,好将药的温度散去一点,周老夫人看着次子,心中难免愧疚。
“霖儿,这么多年都是娘压着你,委屈你了。”
陈瑞霖将嘴边的药吹去热气缓缓送到老母亲的嘴边一脸的不赞同。
“娘,又说这些,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有委屈不跟我说,不然我早就将您接到江南了,也是儿不孝,三年任期也没有让怀玉来给您请个安,不然……哼!”
想到自家那个拎不清的大哥,陈瑞霖忍不住轻哼出声,继续耐下性子喂母亲喝药。
待一碗药喝完,老夫人给了莲嬷嬷一个眼神,老嬷嬷旋即带着一众下人出了屋子,并亲自站在门口把守着。
老夫人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小巧的瓷瓶,按在了陈瑞霖的手心里,“这个,你拿去给杰儿,分成三次温水冲下,你不要问是哪里来的,只信娘的就好。”
陈瑞霖的长子因小时候被陈世祖那熊孩子胡闹,惊了魂,自小就身体不好,哪怕从小就好医好药的养着,也只是养了一身虚胖的肉,三不五时就要病一场。
这也是陈瑞霖跟他大哥有心结的根本原因,侄子闯了祸,害了自己儿子,却因为那崔氏护着,丝毫惩罚都没有,只打死了几个下人,这几年每次儿子生病他都要埋怨兄长几分,时日久了,这矛盾就再难调节了。
陈瑞霖接过那小瓷瓶,拿下小塞就闻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知道这必是什么神药,但不知能不能治儿子的体虚之症,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母亲。
“这是”
“你也不必问是哪里来的,你只拿过去给世杰用了就行了。虽不知能不能痊愈,但绝对有奇效。”
陈瑞霖神色一动,“娘,这药就算吃也当给您吃啊,您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
“听娘的!”老夫人一脸的严肃,“这药想必你也知道极是难得,你想想,你真的忍心让杰儿这一辈子就这样蹉跎了?他的人生才开始啊。”
陈瑞霄面色痛苦,一时实在难以抉择,一边是生养自己的亲娘,一边是自己病弱了多年的长子,他将那药捏在手里,整个人都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老夫人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忍他痛苦,只说道:“你就去吧,这药娘只是现在只有这大半枚,说不定过一阵子娘想想办法,能再舍了老脸去讨一枚来呢。”
陈瑞霖见母亲如此给自己宽心,心下难免也存了点奢望,只含泪叹了口气,给母亲盖好了被子,跟莲嬷嬷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向儿子的院子走去。
这娘俩因为这一颗培元丹闹的这一出王挽筝并不知道,知道她也不会管,反正给她已经给了,至于给谁吃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这培元丹的丹方她还没有呢,只能靠小蒙提供,而且一个月只有三十颗,也是要从她嘴里省下来才有的。至于她自己,只能练一些低一级的丹药,像养元丹,补灵丹和养容丹。
那养容丹甚至是很鸡肋,只能当个乌鸡丸吃吃,只是效果略好一点罢了。
唉,谁能想到呢,她堂堂一个筑基大能,只能在这古代炼这样的保健品,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