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考不上就二战！

五级的荧光闪烁本不需要念咒施法，但路易斯觉得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所以还是念了出来。

哪怕是这样，还是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在船上的时候由于过于拥挤，纳威还差点掉了下去。多亏罗恩眼疾手快，这才避免一场意外的发生。

令路易斯感到意外的是，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门口不止有麦格教授，还有一位头发油腻腻的鹰钩鼻中年男人。

是斯内普。

“路易斯·蒙巴顿先生，请跟我来。”斯内普油腻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路易斯的思绪。

路易斯恍然大悟，原来这老蝙……斯内普教授是等他的。

他老老实实地出列，在哈利罗恩纳威三人担心的目光中，跟着斯内普走进城堡。

进门右转，斯内普把路易斯带到了大礼堂旁的扫帚间。

“说说看吧，我们杰出的新生——在火车上殴打同学，致三人手臂骨折。”斯内普的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在麻瓜学校上过学的您应该知道殴打同学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我们杰出的路易斯先生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说呢？”

他特地在两个“杰出”上咬了重音。

“当然，教授。”路易斯礼貌地欠欠身，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支录音笔。

他可不是乱打的，他是有备而来。

在斯内普疑惑的目光中，路易斯按下播放键。

听到马库斯辱骂纳威“鼻涕精”的时候，路易斯看到斯内普的脸明显抽动了一下。直到录音听完，斯内普的面部表情都是如扑克一般，莫得感情。

“我知道的，教授，泥巴种是一种极其恶毒的称呼。”路易斯收回录音笔：“任何一个有教养的人都不会这样称呼别人——像教授这样优秀的人，应该从未体会过纳威的感受吧？”

斯内普缓缓看向路易斯，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想，教授应该从未被人叫过‘鼻涕精’，并且还被人用吊起来扒裤子这种方式羞辱——”

路易斯敢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他完全没有揭斯内普疮疤的意思，他对灯发誓！

“够了！”斯内普的面色阴晴不定，与此同时，身后的灯光“卟”地一声熄灭了。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来的一样：“够了！去参加分院仪式吧，记住，你所在的学院，将因你在火车上的行为扣除二十分！”

路易斯天真地问道：“那，教授，如果我分到您的学院——”

“你这种冒失的巨怪……只会被分配到格兰芬多。”斯内普笃定地说道。

等到路易斯来到礼堂的时候，分院仪式也恰巧开始。大概那破帽子唱完了胡诌的歌儿，麦格教授揪着它的尖尖，念着名单。

“汉娜·艾博！”

“赫奇帕奇！”滑稽的声音响起，路易斯抬眼看去，一位金发双马尾的小女巫正在兴高采烈地走向一旁獾院的席位，友善温和的獾院学长学姐们对她致意热切的掌声。

路易斯甚至发现，还有一位胖胖的幽灵也在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伯恩斯！”

“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分院仪式的名单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列的，很快就到了他的M组。

“德拉科·马尔福！”

路易斯抬头看了一眼，一位顶着淡金头发的臭屁小子坐在椅子上，那帽子甚至没有沾到他的头发，便尖声把他分到了斯莱特林。

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马尔福偷偷地松了口气。

“路易斯·蒙巴顿！”

麦格教授点到了路易斯的名字。

路易斯从礼堂的侧门走过去，一张堪称祸国殃民的小正太脸儿让同学们窃窃私语不已。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优雅，如浑然天成一般——但路易斯有苦自知，这是十一年的苦哈哈的贵族生涯里潜移默化中学来的。

麦格教授见他在座位上坐好，将手中的分院帽放在了路易斯的头上。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帽子的声音在路易斯的耳边响起。

路易斯只是正襟危坐，可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到破功。

“嗯……似乎你所接触的思想并不符合这所学校，我想，纽蒙迦德或许更适合你？”

教职工席上，邓布利多校长渐渐坐直身体，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路易斯，似乎想将他看个通透。

路易斯心中划过五个句号，怎么，霍格沃茨除了阿兹卡班进修学院，还要开设第六个学院了？

你有病吧！这可不兴分配啊……阿兹卡班里关的顶多是普通失心疯或者杀人犯，那纽蒙迦德里关的是什么人啊？魔法界的落榜美术生啊……

别人是考不上美术学院就二战，他是选不上魔法部长就大战。

在纽伦堡法庭怎么着也得判个A类甲级那种。

路易斯哪怕背对着教职工席，也能猜到现在自己八成已经被邓布利多盯上了。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野心，它刻进了你的骨子里——不要否认，孩子，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哈……刚刚也只不过是老帽子对你开的一个小小玩笑罢了。”

“格兰芬多？嗯……你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出身高贵的孩子，却……嗯，相信我，哪怕是戈德里克本人，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路易斯心想你特么说话说一半我就忍了，只要能把我分格兰芬多倒也挺好。

“那么……”帽子不再低声私语，而是高呼道：“格兰……”

路易斯狂喜，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哇。

但那糟心的老帽子怎么能让路易斯如愿以偿？他一个转音，变向得让人猝不及防：“斯莱特林！”

真是突如其来的骚，让路易斯差点闪断腰。在麦格教授拿起帽子的一刹那，他低声对分院帽说道：“这个人情我记住了，帽子先生。”

斯莱特林席上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路易斯并不是他们看中的纯血，甚至可能混血巫师都算不上，能得到小蛇们的欢迎才是奇怪。而教职工上的斯内普听到分院结果的一瞬间，好像被人施放了石化咒一般，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挂着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拍上两掌意思意思。

还未分院的罗恩与哈利窃窃私语，惋惜着路易斯没有被分到格兰芬多。

路易斯一路目不斜视，直直地走向斯莱特林席位。左右看看，正好看到了火车上的那位金发学姐。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学姐的身边，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萦绕在他的鼻间。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微微后仰，对路易斯的行为肃然起敬。

路易斯倒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简单地说句学姐好，便沉心静气转过身继续看分院仪式。

目光掠过教职工席时，邓布利多半月形的镜片一闪，将路易斯的目光吸引过去。随后便看到校长先生微微向他颔首致意，路易斯也是很有礼貌地回礼。

他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这是被老邓盯上了。

对，还有斯内普。

为什么他会如此笃定呢，因为那如跗骨之蛆的凉意直到麦格教授点了哈利的名字后才消失。

不过倒也无所谓，路易斯自忖自己这与世无争的性格，平凡的出身，咸鱼般的生活态度，平平无奇的长相……

应该不会过于引人注目……吧？

伴随着最后一位学生被分到斯莱特林，分院仪式也终于结束了。待到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揪着分院帽坐回她的席位后，校长邓布利多站起身，笑容满面地伸开双臂：“欢迎啊，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现在，让宴会开始吧！”伴随着他双手的动作，每个同学面前的桌子上都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等到路易斯转过身的时候，身旁的学姐早已收起阅读的书籍，正在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在车上颠簸一天的他也有些饿了——在车上他只吃了罗恩的半块三明治，还蹭了哈利一只巧克力蛙，现在的他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十一年的英伦贵族生涯的惯性无疑是可怕的，得益于他爷爷老路易斯·蒙巴顿的棍棒胁迫，以及他婶婶兼教母派来的宫廷教师不厌其烦地填鸭教育，还有他姐姐戴安娜的言传身教，哪怕他现在饿得要死，也是下意识地谨守着那种死板的礼仪，慢条斯理地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