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考虑了一会儿,发觉天色变得更加沉重了,仿佛有了飓风的前兆。
“继续前行吧,文森,我想应该快到达目的地了。”米尔说。
他们奔着最后一个路口拐弯,望见在公园的前方,紧挨着有一栋别具一格独立的住房。
屋顶上有着深色大理石烟囱,甚至要比周围的柏树高耸直立,少量的烟雾,舞动着飞向天空。
整齐的屋顶是棕色的,屋顶的下方的墙壁上粉刷着象牙白,各式各样的石头镶嵌在墙壁的表面上,搭配着褐色的橡木窗户,显得色调浓郁,风格折衷。
大部分修整的房子虽然保留了法兰西特色的外观,但是经过西班牙王国的设计师想象,将它们设计成红色坡屋顶,窗外通常摆放着花盆架,里边种植着法兰西的吊兰。
文森与米尔站在房子的围栏外部,看到大门的墙壁上挂着113号的木质号牌,附近安静的有些出奇,人迹罕见,然后他们观察着庭院内的布局,石板路破旧不堪,杂草丛生,它们几乎高过人的腰部。
房子的大门处于紧闭状态,意味着卡文迪许神父并没有在家,可是文森幻想着见到神父的场景,不甘心用力的敲了敲门,并且嚷着神父的名字。
没过多一会儿,门打开了,阿德里安走了出来,步履艰难的往前走着,米尔没瞧见他拄着手杖。
阿德里安站在门口,看到了有陌生人在那,他用异样目光打量着文森,然后问米尔说:“爱德华先生,这位是?”
“神父,他现在是我成员之一,他叫文森·朱聂耳,是阿莫斯叔叔派他来协助我办案的人。”米尔微笑着介绍说。
文森站在阿德里安的面前,他深鞠一躬说:“您好,尊敬卡文迪许神父,我是圣路易斯教堂的一名读经员,非常高兴见到您。”
“噢?”阿德里安想了想说:“你即将成为驱魔员的那位具有潜力的年轻人吗?”
“是的,神父,主祭哈查斯先生是我学校的老师。”文森兴奋地说。
阿德里安打开门说:“欢迎你们,请进。”
二人同声说道:“谢谢。”
他们走进了阿德里安的房子内,这儿仿佛像是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世界,大厅内的装饰精美,家具,桌子,以及墙上的画,在油灯的衬托下,彰显出奢华精致。
他们在打量着房子的惊叹同时,阿德里安不知道去哪了,除了阿德里安以外,他们似乎没有见到任何的仆人。
文森将双手伸向炉火旁,尝试靠近它,可以温暖身躯,舒缓着他身上的一丝丝的疲倦。
而一旁的米尔正在观察走廊的壁画,他看到了法兰西油画大师的真迹。
米尔认识这幅画,是蒂沃丽的壮丽景观,他被画中的景色所吸引,迷人的城堡生动形象地浮现在米尔的眼前,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城堡中的主人,盛气凌人地站在城堡下,周围有漂亮女人与孩子,还有老人陪伴,他们享受着城堡中的惬意。
这让米尔联想到了爱丽娜,如同那名美丽女子一样,提着白色的裙摆在花园中散步,奔跑,身后的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阿德里安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撞见米尔对那幅画情有独钟,他没有去打扰。
文森帮着阿德里安端着咖啡,并将他搀扶在椅子上,说:“神父,您的仆人呢?”
“她染上了黄热病,不幸地离开了。”阿德里安说:“这儿原来是法兰西总督的居住地,自从路易斯安那卖了联邦以后,他接到了帝王的命令,回到了故乡,然后把这儿的所有一切扔给了我,包括那名女仆。”
文森接过神父递过来的咖啡说:“谢谢。”
“前天,我拜访了斯托达德将军,他说要在杰克逊广场上重新修建一座教堂,大概会与圣路易斯的教堂同名,之后会有我来接管。”阿德里安问:“朱聂耳先生,您是否愿意来这儿?”
文森感到有点意外,自己竟然受到了卡文迪许神父的邀请,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吗?神父?”
“当然,时间上可能会很迟缓,至少你来这儿可以当一名驱魔员。”阿德里安的目光炽热,十分欣赏对面的年轻人。
他能从二品晋升到三品,多等几年他都非常愿意,他认为能在卡文迪许神父的教诲下成长,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
“非常感谢,卡文迪许神父。”文森极为开心的嚷道:“作为报答,我明天给安排找一名女佣,在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她可以帮您整理家务,还有院子。”
米尔被文森突如其来的声音吵到了,他回过神说:“不,文森,你需要多安排几名,她们可以在没事的时候陪着神父说说话。”
阿德里安盯着咖啡的雾气逐渐地变少说:“抱歉,米尔,你看的入神,我没有打扰你,不过,咖啡似乎凉了。”
“没关系,神父,天气很热,我喜欢喝凉咖啡。”米尔坐在椅子上说。
“米尔,你瞧见她的容貌了吗?”阿德里安问。
米尔摇了摇说:“没有,她与我的距离非常远,我担心她会看见我,我藏起来了。”
“她来这干什么?”米尔一口气喝光了咖啡说。
阿德里安动作迟缓地走向炉火旁说:“她在找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米尔凑上去问:“难道她跟死人很有缘吗?”
“我怀疑她在找女仆的尸体。”阿德里安指着窗外说:“去年,我叫人把她埋在了山上。”
米尔皱着眉头,他站在窗户旁,远望山坡,他寻找着异常生长的树木,然而,那棵树就是女巫消失的位置。
“神父,她去了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米尔说。
“是的,不过,我看见了一个很特别的人,她见了他。”
当说阿德里安完后,闭上双眼,双手在炉火旁催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深蓝色的袍子轻轻地摆动着,壁炉上的镜子中呈现出女巫与拉库里拉·卡门的会面是的场景。
“什么?”米尔惊呼道:“我的天哪!他们难道是同一类人吗?”
“我不确定。”阿德里安虚弱的回答说。
文森瞪大了双眼嚷道:“长官,您快看!神父将他们的样子弄到镜子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