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与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离开了320房间,米尔立刻关上了门,一是担心他俩会在门口偷听自己与西里尔的谈话,二是米尔想到了马丁。
因为这个时间马丁应该去监视她了,她竟然没有离开旅馆,那马丁此时在什么地方,他在监视着的人是谁。
米尔要等明天早上,马丁回来之后准备仔细地询问一下,不过,米尔仍然担心马丁,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危险。
或者那个黑色的女人是真的丽莎:“她真的没有死吗?不对,拉法叶一号的尸体绝对不会错。”
这会儿,西里尔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在享用着美食和美酒。
他瞧见米尔站在原地依靠着墙壁发着呆,他问道:“爱德华侦探先生,你怎么还在那呆着呢?快点过来吃点东西!”
米尔回过神说:“你是保利娜的人,西里尔。”
西里尔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米尔慢慢地走过去:“难道不是吗?你的目的是来杀我的,是保利娜小姐让你这样做的。”
“不不不,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西里尔饮了一口酒说:“保利娜小姐?她是谁?我从来没听过。”
“别装傻!西里尔!”米尔对着他十分严肃的说:“你自己说的,你是劳拉名义上的男人,劳拉一点都没有将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你吗?哪怕是一点。”
西里尔的嘴里一直在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眼睛不敢再望着米尔,他只顾埋头吃。
“如果你不知道保利娜,那你说说你与劳拉之间的事情吧。”
米尔坐下接着说:“希望你不要糊弄我,我可是知道你的情敌的身份。”
“你是在说他吗?马科斯·博格。”西里尔抬起头问。
“对,就是他,刚才我见的人就是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爱德华侦探先生,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米尔忽然停住了吃东西的动作,没想到西里尔会这样问。
米尔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想知道你们说的是否一致。”
西里尔明白了米尔询问自己的真正目的,既然都被他知道了,杀死他的事情变得极为被动。
当保利娜找到西里尔的时候,直接说出了要杀掉米尔的原因,西里尔感觉这件事是非常棘手的,他本想拒绝,可以他已经上了这条船,无法回头了。
西里尔后来想过如此难办的事为什么要交给自己,从心里萌生出来的一丝想法,与他脑海里认为的一个观点几乎是相同的——愚蠢的保利娜让一个聪明的自己去办了一件更愚蠢的事。
“也许没必要了。”西里尔嘴里嚼着食物说:“爱德华侦探先生,认识你是我的荣幸,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晚餐,等享用过后,我便会离开这里。”
米尔是决不能让西里尔离开的,一旦他今天离开,明天的是计划就不太好办了,诱饵早就抛出去了。
“西里尔,你要有点耐心,你的最终目的无法达到,可我能让你变成一个好人。”米尔倒好了酒说:“你真的想继续错下去吗?我感觉你做这件事一定有你的苦衷。”
西里尔抬起头瞅了一眼米尔,随后又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怎么?你的命不重要了吗?”
“没有人要杀我。”
米尔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是吗?你说的都是谎话?如果你想死的话,我绝不拦着你。”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该如何向保利娜交代呢?”米尔说:“我感觉你会被亚恒·拉姆带回家乡,圣多明各的祭坛你大概了解过吧。”
西里尔点了点头:“无论怎样都是死,我希望可以让死亡尽量延长一点,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毕竟他们现在还在路易斯安那这里避难。”
“难道你不想活着吗?”
“可以吗?”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那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包括你的苦衷。”
“您之前说了,没必要知道这些,明天凶手就可以抓到了,另外我知道重要信息您都知道了。”
“不,我要的是凶手的身份。”
西里尔摊了摊手说:“爱德华侦探先生,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这儿只能接触到劳拉与保利娜,保利娜小姐或许知道。”
“她也不知道。”
“您被骗了,爱德华侦探先生。”
“该死!”
西里尔提醒米尔说:“保利娜小姐好像找回了点魔法,与以往相比不值一提。”
“关于她的魔法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想知道她现在的位置,你能告诉我吗?西里尔。”米尔想着明天过后,要去找到保利娜,跟她聊聊。
西里尔简单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真是抱歉,爱德华侦探先生,她都是通过劳拉来找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既然西里尔提到了劳拉,米尔准备要与他深入的聊聊这个死人。
“劳拉,她死了。”米尔简单的说了一句,顺便喝了一口酒,同时他的眼睛在观察着西里尔的表情。
“对,她死了,但她还活着,甚至活蹦乱跳的。”
“这是她亲自告诉你的?”
西里尔摇了摇头:“是保利娜小姐。”
“我想不明白,你与马科斯都在与同一个死人谈情说爱,而且都发生过特殊关系,还为了一个死人争风吃醋。”米尔想听到西里尔嘴里的一点实话。
“你有没有想过保利娜说的是假话?这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或者就是个幌子,是把戏。”
“我与马科斯同为流浪汉,尽管马科斯认识的比他要早了点,可我是爱她的。”
米尔看着西里尔:“你爱她?你爱的是个死人,这件事情倘若被公布出来,会被这儿的人嘲笑的。”
“你爱她什么?是爱她在床上的那种疯狂劲吗?她是给了你一个别的女人给不了的兴奋和感觉吗?”
“差不多,或许我与马科斯都是同一种人,您似乎无法理解到一个流浪汉的苦衷,那种对爱的渴望。”
米尔冷笑道:“真是可笑至极,你的言论令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就像您说的那样,她可能是个活人,在扮演死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