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子一甩头,“我管你是谁,既然你来了,顺手把我埋了吧,不然我一辈子缠着你!”
他一个鬼,需要知道他是谁干嘛?
白清逸直呼好家伙,居然还威胁上他了!
“你觉得缠着我有用不?我怕你吗?”
心里再怵,白清逸也装得一副淡漠如水的表情。
比起刚刚那群扛腿捧脑袋的,眼前的这个鬼不知道好多少倍。
谢景横还真就认真的打量起来,见白清逸确实不怕,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焉了吧唧的。
“你就把我给埋了就完事了呗,这么点小忙帮一下咋滴了?”
曝尸荒野,他想修成厉鬼都不行。
晚上吸收了一点月光精华,一到白天,尸骨让太阳一晒,那点微博的修为又荡然无存了!
那红衣无脸厉鬼还老欺负他,一点不顾念邻里之情。
地府也去不了,鬼生无可恋啊!
“本王也没说不帮啊!”
“本王?”鬼公子顿悟,“你是九王啊?”
“你认识我?”
“南夏就一个王爷,皇室其他人都让魏家老贼给霍霍完了,能自称本王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白清逸还真就一本正经的跟鬼公子聊起来了:“那你恨魏家不?”
“恨。”
提起魏家,谢景横身上的阴气飞速猛涨,挨得近的白清逸冻的打了个哆嗦。
“魏家把我害得那么惨,我恨不得把他们抽筋拔骨,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好好好。”白清逸赶紧安慰谢景横:“别生气,我就问你,想不想打倒魏家?”
再这样下去他要冻成冰棍了!
“嗯?”
谢景横虽然是个鬼,曾经也是商人,脑子很好用的,他瞥了眼白清逸:“就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撼得动魏家?”
“咳咳……”白清逸咳嗽两声,“我不行,但是我跟你加在一起,就可以。”
“怎么说?”
白清逸开始循循善诱,他先讲述了自己的故事,母妃被囚,皇兄被逼无奈。
如今母妃身故,再无后顾之忧。
又告诉谢景横,他家人还活着,只是被囚大理寺。
白清逸还打算继续说,谢景横激动的跳起来:“你说什么,我家人还活着?”
白清逸点点头,“是的,他们没死,魏家没有得到钱,他们暂时没有危险,想救他们,你就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
白清逸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谢景横得出结论,“你就是觊觎我们家的钱呗!”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这叫合作。”
“不行不行。”谢景横拒绝了白清逸,“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危险了,魏贼一旦发现钱没了,我家人就活不成了。”
“所以你就愿意他们一辈子被关在天牢里?魏贼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些金银财宝的藏匿之所,到时候……你家人的下场,会比你凄惨百倍。”
谢景横犹豫了,白清逸说的是对的。
“可是……只有我们一人一鬼……你又……根本不行啊!”
白清逸可是个吃喝嫖赌的主,他的大名都是地痞的偶像。
“外界谣言而已,你也信,再说了,当然不止我们两个了,还有我皇兄,他足智多谋,武功高强,还有……”
还有谁来着,好像没了。
但就这样的团队,去和巨兽搏斗,换谁都没有信心。
白清逸看向皇陵厚重的石门,突然说:“还有,之前进去那个小孩,她可厉害了。”
“切,一个小孩有什么厉害的,她身边的怨鬼没准还有点作用。”
“话不能这么说啊!”白清逸脑海里突然想起那群凶神恶煞的鬼,离开的时候说的冥王印,张口就来:“那……小孩,可是冥王之女!”
白清逸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谢景横好不好忽悠。
“你就吹吧,冥王之子百岁成年,成年前是不可以离开地府的,你哄鬼呢?”
白清逸:“…………”
他还就是在哄鬼。
“万事无绝对嘛,你看,本王头上的冥王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
之前的一幕,谢景横早就看到了。
那群恶鬼,确实是被冥王印给吓走的。
一般人不可能得到冥王印,难道……
“你不会骗我吧!那小孩真的是冥王闺女?”
白清逸诧异的微张着嘴巴,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富二代脑袋这么单纯,这么容易忽悠。
啥玩意冥王闺女,他信口胡诌的。
“我骗你干嘛啊!天快亮了,你要是答应,我先把你埋了,如何?”
谢景横左思右想,看在冥王闺女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好吧!”
白清逸一点也不耽搁,为了谢家的钱,徒手就刨了个大坑,把谢景横的尸骨安葬。
“今儿先这样,等回府后,我让人找块风水宝地,把你风光大葬。”
“那谢谢咯。”
二人聊完了,冥夕禾她们也出来了。
红衣无脸厉鬼不见了,冥夕禾在吧唧嘴,也不知道吃的什么。
宁瑶跟冥夕禾并排走着,身后跟着的是白鹭,看起来神志恍惚,意识不清,嘴里不停嚷嚷,“鬼,有鬼。”
“听,我听。”
“我都听你的。”
白清逸迎了上去,“瑶姑娘,你们可算出来了,天都快亮了!”
不待宁瑶回答,白清逸又问冥夕禾:“小家伙,你把白鹭怎么了?”
冥夕禾咯咯笑起来:“小白叔叔放心,没啥事,就是吓疯了,瑶姐姐说了,你们不是准备干大事吗,埋个眼线,会有有用的一天。”
白清逸刮了一下冥夕禾的鼻头:“真懂事。”
冥夕禾得了夸奖,害羞得小脸通红,遂看向谢景横:“这小鬼是谁?你跟着我小白叔叔做什么?”
面对冥夕禾的质问,谢景横紧张到不行,“大人别误会,不是我跟着他,是他非要我跟着他!”
“嗯?小白叔叔,是这样吗?”
白清逸被迫点头,谁让谢景横那么重要呢!
“耶,不对啊,小白叔叔,你能看见鬼?”
白清逸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不是你干的吗?你小白叔叔还能活着,真不容易啊!差点没给我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