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岩倒是也没睡多久,因为水翠花来了。
水翠花自从去了王富贵家做保姆,跟季清的联系就比较少了,只偶尔水翠花的姑娘水彩虹来找四小只玩,还有就是水翠花来给张娜送饭。
就这么突然找上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水翠花进屋,扫了眼同样在屋的陈青岩后,略显局促道:“清姐,我有话单独跟你说。”她不知道该叫季清什么,便跟着张娜他们一起叫季清清姐,以显尊重。
季清诧异,与陈青岩对视一眼,才点头:“行,那咱们出去说吧。”
出了主屋,俩人走到门口车棚的位置,水翠花一脸不安,嘴巴张了又闭,好一会儿才说:“季清,有人要害你。”
季清:“啥?”
“我给他们哄娃的时候听他们聊到的。”水翠花忐忑得很,看起来很是担心季清,“是一个女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她说她男人被你害死了,她现在在联合那些被你害过的人,要一起对付你。”
男人被她害死了?
“林芳?”
“好像是叫这个,具体的我没听到。”水翠花压低声音,“那女人来找王大夫的媳妇买药,说是买能药死人还不会被发现的,王大夫媳妇没给她拿,劝了会她,但我看没劝住。那女人临走的时候还说,她会想别的办法的。”
季清:“……”
看来林芳这次是来真的了。
也就是这时候没什么农药,不然林芳也不用去大夫那儿买害人的药,直接就去买农药了。
也或许,林芳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她?
水翠花虽然不知道季清和林芳之间有什么过节,但她相信季清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人,当初她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季清给了她一个去处。
因此,她就算是冒着被王富贵媳妇发现要赶走的风险,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季清。
“清姐,你可得想个办法啊,不然万一她真的想出什么阴招,你可就遭殃了。”
季清脸色也严肃起来,点头:“是得想办法应对,她这都想着要我的命了,不想办法不行。翠花,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你真的帮了大忙。”
要不是水翠花来说,她还真不知道林芳已经恨她到要弄死她的地步了。
听季清道谢,水翠花不好意思起来,她挠挠头,“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我也就只能传个话了,清姐,你对我有大恩,可别这么说。”
“你传的话对我很重要,就是帮了我的忙。”季清沉吟片刻,问水翠花,“接下来如果还有关于我的消息,或者是林芳的消息,也麻烦你都来告诉我,最好事无巨细。”
“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水翠花重重点头。
水翠花走后,季清站在原地思索,方才水翠花的话中有一句是说,林芳在联合她害过的人一起对付她,在联合谁?
季清一时间想不起来林芳能联合到的人有谁,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清不楚得罪了多少人,树大招风,指不定她无形中得罪了多少人。
见水翠花都走了季清还不进屋,陈青岩便走出去,走到季清身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清飞快想了下,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陈青岩。
林芳看样子是对她恨之入骨,先前就已经拦过几个孩子了,保不齐也会对陈青岩下手,告诉陈青岩,也好让陈青岩存个提防之心。
“什么?”陈青岩听后,吃了一惊。
众所周知王力死在农场是他自己拈花惹草得罪人咎由自取,就算怪也要怪那几个直接弄死王力的人,怎么就能怪到季清身上?
季清嗤笑:“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不想承认自己男人有问题,就只能让我来背这个黑锅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锅了,我没什么所谓。”
到现在,陈家老太太还说是她挑拨离间,害得陈青岩有家不回呢。
“我不会让她伤害你一根汗毛的。”陈青岩想了下,对季清说:“我明天就去跟领导说一声,让他派几个人保护你和孩子们的安全。”
季清顿时嘴角上扬,崇拜地看着陈青岩:“行啊二哥,你现在也是有后台的人了,背景这么强大,我以后可要好好抱住你的大腿。”
陈青岩眉头微拧:“不然你想抱谁的大腿?”
季清扑哧一声,怎么这男人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从没想过抱别人的大腿。”季清嘿嘿笑起来,挽上陈青岩的胳膊,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你让领导派人保护你和孩子们的安全就行,不用保护我。”
“为什么?”分明最应该被保护的人是季清。
“因为……”季清怕直接说陈青岩不高兴,便跟他打商量,“你以前总埋怨我有事不跟你说,我现在跟你说,你不能生气啊。”
陈青岩:“……”
“你要生气我以后都不敢跟你说了。”
季清小嘴一撅,把陈青岩拿的死死的。
陈青岩不想答应,但又不想和季清之间有隔阂,就现在这样他总觉得季清对他说的太少呢,要是季清以后说的更少,可不得难受死他。
他无奈叹气:“你先说,我尽量不生气。因为什么?”
季清这才嘿嘿一笑,说道:“因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陈青岩漆黑的双眼微眯:“……你要跟她大战一场?”说大战不太合适,但是陈青岩没找到更好的说法。
“那倒不是,我不想跟她大战,我想让她自投罗网,她不是铆着劲的想犯罪吗,我就成全她呗,省得以后我们走了她还在这儿找我的店的麻烦。”
在跟敌人交手这件事上,季清从不逃避,因为逃避无用。
不如就把她好好地收拾了,也给那些打坏主意的人瞧瞧,不然到时候她一走,不安分的人还不得冒出来?
所谓杀鸡给猴看,林芳这只鸡,她是杀定了!
陈青岩多聪明,瞬间就明白季清的意思,但他却不能同意。
“你这是以身犯险,不行。”陈青岩板着一张脸,严厉地看着季清,“你要想引她犯罪,可以用我来当诱饵,有我的身份在,她如果敢对我动手,后果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