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的恶魔 第一百六十七 贪婪的乔戈

在很多作品中恶魔和魔鬼都是邪恶的生物，恶魔代表混乱与杀戮，魔鬼则是狡诈与欺骗。已经消失已久的地狱之主撒旦除外，现在统治地狱的七位君王，都拥有着超越世界的智慧。

除了这七位君王，地狱还有一些强大到能够与他们抗衡，这些存在出除去少数对俗物不感兴趣的，都是一些混沌的强者。七位君王里有着血腥残暴的家伙，而混沌的强者也拥有着不俗的智慧。这两个称呼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只是他们的其中一面。

对于约定和誓言，这是所有生物的共识，地狱生物不可信。千万年来地狱生物有一系列匪夷所思逃避约束的方法，完全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集合。毛莫有些不明白梁震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见陶诚心。

见到陶诚心，梁震先是让毛莫摘下口罩，然后推了一个骨灰盒过去，骨灰盒上面还放着封信。

「我跟你说过，陶勇和我是一类人。这是陶勇的身体，但里面的灵魂不是他。他不再是你的儿子，当然是你杀死他这件事无关，之后他有他想要做的事情。为了怕人察觉，我们找了具无人认领的尸体烧了。不过你手里的这个是空的，怕人怀疑给调包了。所以你不用再自责了。」

说完这句话，也没看陶诚心的反应，带着毛莫离开。

离开后毛莫不解地问：「我看他进来的时候心存死志，王想拯救他？」

梁震有些沉重地说：「也许吧！你是地狱生物吧！所有人都说我是恶魔，连我都信了，可我还是个人，要做些人做的事情。」

没有做出评价，毛莫只是想起了很早之前的自己：「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在最早的年代，地狱、天堂、人间分得并不像后来分得那么清楚。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光明生物的伪善面孔，选择了地狱。」

梁震询问：「下面你打算去哪？去找回自己的记忆？」

「如果王允许，我希望能够侍奉在您左右，我想这也是那个存在的安排。」毛莫恭敬地说。

两个人的相遇会产生什么变化，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梁震也只能接受：「那走吧！先去青北历泉市。」

确定了目的地，两人立刻购买火车票前往历泉市。刚刚坐上车，梁震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警官打过来的，陶诚心在他离开不久，留下封遗书自杀了。具体细节梁震没问，已经没必要了，他终究没有解开他的那个心结。

「他还是选了自杀，王上似乎做了无用功。」毛莫说得平静，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这副身体的父亲。

现在已经是晚上，梁震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悠悠说：「也许吧！我终究做过了，之后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没有关系了。」

半天没听到毛莫说话，梁震转头看了过来，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问：「怎么了？」

「王上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那您应该会有很多方法阻止他的。因为一切都是必然，所做都是枉然的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陶勇？」

回想刚才说话的态度和用词，毛莫说：「好像灵魂被陶勇影响了，但是陶勇那时候连思考能力都没有，我会受什么影响？」

「看来陶勇的事情似乎还有隐秘。」梁震好奇地打量着毛莫，「他早已经做出了选择，陶勇就是他的支柱，虽然你活了，但终究不是陶勇。人类也是一种自私自利的生物，做这些只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自欺欺人罢了，这是人类最擅长的事情。」

「人类，真的很有意思，能够诞生神，也可以变成恶魔。王上，那您现在的选择呢？」

「我什么都不想，我就是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现在就是想活着，好好地活着。」说完斜眼看向毛莫。

「您可以对外介绍我叫穆陌，这个好像比较符合这片土地的名字。」

「恶魔！我现在对外叫做葛林，有些人会叫我罗泽，到时候不要叫错了。如果不跟着我，你想去做什么？」

「我的死因，还有就是为什么不解除誓言。」

「看来当时你起誓的时候就怀有异心了。相比你们什么忠诚誓言之类的，我更信马加锡亚说的，你们出于某一种目的，聚集在阿斯蒙蒂斯的麾下。」

这个问题不用毛莫回答，已经是显而易见的，其实有时候有个能听懂你话里意思的人，说话也不累：「在知道那个存在的目的前，我和王上依然是一致的。」

要说开心，没有，要说失落，也没有。本身梁震当毛莫就是路遇的陌生人，一个人陌生人突然跑出来朝你纳头便拜，你第一反应不是躲开，这不是一个碰瓷的吧！

几个小时，踏到历泉市的土地，梁震第一时间联系藏尸人乔戈，约他见面，恢复的事情，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路上梁震也问了一些关于毕弗隆斯的问题，毛莫记忆不全，那也是被《所罗门的钥》和毕弗隆斯一同记录的魔神。不过对毕弗隆斯，毛莫似乎有些轻蔑，感觉这么一个弱小的恶魔根本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他不擅长战斗，怪癖是摆弄各种尸体，但是死灵法术稀烂。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调配的各种药剂，像是一名医生，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举动，受到七君王的保护。

在知道王上需要恢复灵魂的药剂，倒是觉得找毕弗隆斯一脉是个好主意。

到了约定地点，见到了身型槁瘦，面形有些憔悴的藏尸人乔戈。这是梁震见到他，感觉真的像是一个喜欢尸体的变态。

两人之间的交易，早就通过李志群沟通过，现在就是谈论交易价格的事情。梁震需要付出的待机爱是他拘押在那枚古镜中神残魂。

在毛莫看到那残魂的时候，双眼都亮了起来。不是这残魂的质量有多高，毕竟一个凡人拿着刀就能杀死重创的神能强到哪去。也不是多稀缺，只要时间手段，总能得到灵异者的灵魂，这些恶魔们尤其拿手。还处于虚弱期，这么一个灵异侧的灵魂可以帮他做很多事。可惜马上就要交易出去，换取王上需要的灵魂药剂。

但是作为不擅长战斗的毕弗隆斯的代言人，看神残魂却是爱不释手。他想要这么一个灵魂已经想很久了，所以当时知道交易物品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东西不错，药剂品质也能得到保证。下面我们应该谈谈费用了。」乔戈说。

原本笑着的梁震，脸立刻冷了下来，说：「乔戈，你是不是耍我？我们说的就是用灵魂交换药剂，你想坐地起价？」

乔戈轻笑了起来，不过笑声非常难听：「你别急，能够让灵魂恢复的药剂别人也可以炼制，不过副作用都太大。我现在是没有，是因为缺一点材料，你现在不是就送过来了。难道其他材料不要钱吗？劳务费不需要吗？」

梁震哑着嗓子说：「豹隐士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是想坐地起价？」

「你要嫌贵，可以去找别人。」乔戈一副爱要不要的架势。

深吸一口气，梁震压下心中情绪，平淡地问：「你需要什么？」

见梁震低头，乔戈立刻摆出一副傲慢的嘴脸说：「嘿嘿，这就乖了，我现在就去炼制药剂，什么时候你能找完好的，美丽的，有孕的，少女的尸体，我就交给你药剂。」

梁震不再掩饰心中的怒意，愤怒地说：？你让我上哪去找？」

「我管你去哪找？不管你是去偷去抢还是去杀人，我管不着。你只要知道，没有尸体，就得不到药剂。」

一边释放自己压抑的中阶恶魔气息，梁震一边威胁道：

「你的主子才是一个在地狱都只是中阶的恶魔，你一个低阶最好别耍花样，我虽然灵魂受伤，弄死你还不成问题。」

转身离去的梁震和毛莫，留下笑容有些僵硬的乔戈。不光是梁震，就连毛莫也释放了自己的恶魔气息。毛莫虽然刚刚醒来，实力恢复到巅峰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是释放属于高阶恶魔的气息还是没问题。他怎么都没想到站在面前的两人，一个是中阶恶魔，一个是高阶恶魔。不过想到不管多强大的灵异者都有可能用到药剂师，心情就平复了许多。他的主人毕弗隆斯不就是中阶恶魔，享受着高阶恶魔的待遇。

走远之后，毛莫询问：「王上，要上哪去女尸？虽然陶勇时期没有思想，但是也听到了很多，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随意猎杀人类。」

「我只是好奇他要用尸体要做什么？毕弗隆斯的代言人不可能恰巧都是恋尸的变态吧！」梁震询问毛莫，如果他关于这些的记忆没有受损。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仪式，用十三具未出生婴儿的尸体制造魔婴。或许是毕弗隆斯改良了这个仪式？」毛莫也不敢肯定，到达一定实力，手上的东西都会有一定程度自己的改良。

「那或许我要请某个‘朋友"帮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