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掾段训看公孙瓒接下诏书,暗中松了一口气,开口劝道:“将军,在下也听说你跟刘大人有些误会,还请看在同为朝臣的份上,释放了他吧。”
“放了他?”公孙瓒冷笑不止,说道,“大人你可知刘虞勾结袁绍,意图篡位谋反呐,我正要将他的罪行公布天下,并斩首示众!”
“谋逆?”段训大吃一惊,激动说道,“襄贲侯可是,出了名的忠杰高义,怎么会谋逆,将军你一定是弄错了吧。”
“大人放心在下可不会诬陷他,本将手中证据确凿。”公孙瓒哈哈一笑让人取来两份书信,说道,“这是在刘虞书房搜出来的铁证!”
段训颤抖着手接过书信,凑近仔细看了好几遍,他疑惑道:“将军,这第一封信函只能说明袁绍挑拨怂恿襄贲侯谋逆,然这第二封信函怎么跟第一份的字迹、口气都不同?”
“大人是在怀疑在下作假吗?”公孙瓒黑下脸来,作势说道,“袁绍、刘虞勾结已久,你看袁绍的冀州军还侯在城外,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协议,袁本初会如此卖力吗?”
段训明知道公孙瓒牵强附会,想将刘虞置之死地,但他一个傀儡皇帝的使臣能做什么?
“将军,襄贲侯乃皇亲,且容我一并带回长安,去禀报陛下,交由宗正审理,再请求陛下的裁决,可好?”段训劝说道,他仍旧想做一些努力,挽救这大汉最后的支柱。
“铁证如山,他刘虞犯的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不管到哪都是一死,何需劳烦大人你押解回长安呢,我已发出通告,明ri正午于蓟县东市,斩首示众。”公孙瓒不容置疑道:“大人既然是天子使臣,那么大人你就负责监斩吧!”
段训气得不轻。公孙瓒不仅蛮横无理,还胁迫他这个朝廷使臣监斩大臣,这实在是无法无天,不由怒道,“公孙将军,作为陛下臣子,你如此做法是否有背臣礼呢,这分明是在胁迫陛下的使臣吧!”
公孙瓒冷笑一声。威胁说道,“大人你是刘虞的同伙死党吗,否则如此替他求情,兵士出来将他给我拿下!”
门外的兵卒听到喝令,赶紧抽出兵刃将段训围起来,只待公孙瓒一声令下。
“等等,你们先莫动手。”关靖怕公孙瓒真地将事情闹大,于是制止道:“将军,我看段大人也是被刘虞蒙蔽,他身系朝廷要职,切莫无礼,将军三思啊。”
公孙瓒冷哼一声。下令将段训“请”下去。
可惜的是这段大人,可没有颜真卿那样忠烈,颜真卿淮西安抚李希烈,因维护朝廷誓死不降,最终被叛军杀死,而这段大人就有些有亏臣节了,和安抚袁术的马日磾一样。
“父亲,那几个刘虞的下属怎么处置,要不要一并杀了?”公孙续问道。
公孙瓒想了一会,摇了摇头,“给他们一个机会。归顺了我也罢,如敢反抗杀了也无妨。”
公孙续领命,将鲜于银、齐周、田畴带上来,这些人可是刘虞的死忠。
公孙瓒大马横刀地坐在上首,看着几人问道:“刘虞勾结袁绍意图谋逆,你们可能被其瞒骗不知觉。本将初占了广阳、涿两地,那个急需你们这样,通晓本地政务的官吏协助,今个你们要是愿降,本将过往不究,否则一家连同刘虞一并斩了!”
田畴三人是又惊又怒,恨公孙瓒的狠绝。三人站立许久都没有说话。公孙瓒大怒,一拍案几喝道:“都拖下去,明日随刘虞一并斩了!”
几个兵卒正要动手,鲜于银突然跪倒在地,看不出喜怒说道,“将军莫急,在下愿意归降。”
“鲜于将军你!”齐周气得不轻,他骂道:“你忘了刘大人对你的恩遇了吗,大人还未死,你却急着投奔要杀害大人地公孙瓒。!”
公孙瓒大笑一声。亲手将鲜于银身上的绳子解开,开慰说道,“鲜于银。你是识时务的人,我会派人协助你安抚好蓟县的那些兵民,能招降的给我招降过来,敢反抗的杀了就是!”
鲜于银唯唯诺诺地称是,他不敢看向田畴、齐周两人。公孙瓒大手一挥,下令道:“将这两个刘虞死党拿下去,明ri晌午一并处斩!”
“将军且慢动手。”关靖站了出来,劝道:“田畴、齐周这两人都是幽州名士。如此义士,将军不能礼遇他们,又将他们囚禁杀害,恐怕幽州其余的俊杰听到再也不会投奔我军了,还请将军三思啊!”
邹丹也劝道:“将军,这幽州的官吏抓一个杀一个,那辽西代郡等地地将官,还不跟我家死拼,如此一来我军徒增伤亡不说,还便宜了观望的袁绍。”
公孙瓒看看齐周、田畴两人,说道:“我念你二人是义士,暂且不追究你们。”
公孙瓒的失当举措,给他的灭亡埋下了引子,西晋末年的王?害忠良弃贤人,最终幽州军心民心尽失,最终被石勒兼并斩杀,而公孙瓒也不外如是吧。
江东。
“主公,昭也认为,是时候出兵了!”张昭也点头,道:“如今我们江东军粮草充沛,而且马上就进入粮收了,足以支持江东军倾巢而出,半年以上的粮草。“
“主公,这是一个好的时机,我们不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一举拿下丹阳郡,出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