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行军处。
张锴坚定对袁熙行礼道“请主公准许,末将带一师去生擒冯礼,以表忠心。”
司马懿摆手道“慢着,冯礼是否造反还未可知,贸贸然前去,可就真的把他逼反了。”
袁熙顿了顿后说道“还是我去和他谈一谈,看看有无转圜的余地,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作战的。”
司马懿凝重道“但愿如此吧。”
邺城,大将军府
此刻的前厅内,平白无故的却是多了许多的壮汉、打手、医者、仆从、侍女等等,他们手持弓弩,武器,药品,石块,梯子等物品。
由张纮,刘晔,高干,左慈,华佗等人的指挥下,各行其责,各履其职,往来奔波,占领府内的各处制高点,加固袁府的防守!
刘氏对于别人或许不识,但是对于张纮和高干这两个,跟自己儿子关系甚密的人,还是颇有些接触的。
她见状不由大奇道“这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张纮和高干等人见了刘夫人,不慌不忙的上前见礼。
施完礼后,却见张纮对着刘氏笑,道“夫人,今夜城中反贼作乱,情况紧迫,我等着急夫人安危,故而未曾请令,便擅自集结家仆和人手,敢来护持,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海涵。”
高干亦是笑着点头道“姨母,您可别怪我们多事啊。”
刘氏闻言,心下顿时大定,一把抓住了张纮和高干的手,激动的感慨言道“你们这,这城中事变,不想着自己逃生,反倒是领了人马赶到我这里护持,我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如何能怪你们多事”
说到这里,刘氏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张纮却是安慰道“夫人客气了,我们几人与袁氏都甚有渊源,显奕不在城中,我二人与夫人来说便如他本人一般,生死之危,关键时刻,又岂能弃了夫人独自逃生呢?”
“好!好!”刘氏感动的语无伦次,一个劲的摇着二人的手道“你们二人既然是有此心,我又岂能不为你等做主?从今以后,我保证,袁氏必然不会辜负你们一丝一毫”
高干到底是城府浅了点,闻言顿时一副乐呵呵的表情,整个一心花怒放。
还是张纮见过大世面,面色波澜不惊,笑道“夫人,此些事情容日后再提,我二人先去布置府内的守备,必不让叛军进了袁宅一步,夫人尽管在正厅安坐歇息,我等去去便回。”
刘氏闻言大感欣慰,一个劲的点头,感慨道“你们,快去吧!我就不给你们添乱,只在这等你们的好消息就是。”
二人施礼而去,回到院中,将袁府和自己带来的人马何为一处,一面布置分发武器,一面布置各自的守岗和职位,另有一些懂医的人士和侍女在华佗,左慈的带领下,安排在正院的空地上,以便做好后勤保障。
邺城南郊此刻没有重兵,总兵力在一万左右。冯礼这些天一直在摇摆中,他是三公子袁尚的旧部,袁尚对他恩重如山,冯礼的母亲生病了,袁尚还多次为其求医问药。
五年前冯礼的儿子杀了人,审配要杀人偿命,也是三公子给救下来的。如今,三公子有难了,自己能坐视不理吗?可是二公子对他也不错,而且观其人其行事作为,不失为一个明主圣君,在军事和政治方面比之三公子强了百倍,背叛他也于心不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正在两难之际,亲兵来报“主公和高览将军的大军已到城下,是否迎接入城。”
冯礼不禁苦笑道;“我去看看。”
冯礼从土城楼上向下俯视,三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从刀矛上冲起的杀气漫溢城楼,让他喘不过气来。
袁熙和高览立马城下,这个距离刚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内。而且袁熙没穿铠甲,如果一阵乱箭把他射杀,三公子就登上大位了。
然后,三公子对曹操?只怕他贪生怕死不是曹操对手,三公子这人,做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命,实在成不了大事的。
看着犹豫中的冯礼,高览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声喊道“冯将军,是我和主公,快开城门,我们要返回冀州去。”
而土楼上的冯礼心想,主公既然不穿铠甲,就表示还信任我,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又何苦参予到兄弟争位中去呢。
冯礼很轻松地道“快,快给主公开门。”
土楼的城门嘎嘎嘎嘎的打开来,夕阳的红光下,马蹄咔咔咔咔的踱进城中。
一场血战消弭于无形,真希望袁尚也能像冯礼一样,及时醒悟,不过有些事身不由己。
袁熙吩咐冯礼依然守卫土楼,接着他和高览、司马懿穿,继续北上连夜杀奔邺城而去。
此刻的邺城之内,乱战已起,叛军四处攻杀,其重要目标有三处,一为田丰,二为袁府,三为袁尚居住处,三处皆是有关这次叛变的要害重地,辛评志在必得。
故而在这三处都下了狠劲,故而哪怕是城内早有准备,也是颇有些吃紧。
邺城外三里处,袁熙亲自率领着近卫营一支兵马,遥遥的观看者远处厮杀震天的邺城。
他英俊的双目中不断的闪烁着精光,几次想抬手吩咐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