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的的一番解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按照他话中之意,此刻的邺城已经被奉曹丞相之命的他们兄弟占领。
而在场间陪伴曹真喝酒的武将们,也都是此番邺城之战反戈助曹的义士,如今袁熙已死,邺城大局已定,只待曹丞相的兵马与他们两面夹击,一举攻下黎阳的袁军,则河北大势可定,四州之地则尽可归曹!
曹真身困囚牢之局,如今听了辛毗一番天花乱坠的真假胡言,简直好像是从地狱蹦到了天堂一样,简直幸福的要爆炸了。
“辛先生与令兄助我父帅夺下邺城,鼎定河北基业,又解救我曹真从牢笼得出,此恩此德,铭感五内,旦夕不敢相忘只是不知令兄辛评现在何处?真想当面向他道一声谢,还望辛先生引荐!”曹真虽然久不见天日,但自小谦虚恭礼的良好习惯却是没有撇下,此刻却是想当面向辛评道谢。
问题是辛评早就死透了,辛毗到哪去给他刨去?那不穿帮才怪!
不过对于此事,袁熙、张纮等人却是早有所预料,早早的就传授给了辛毗。
但见辛毗闻言丝毫不慌,反倒是镇定自若,拍着桌案叹气沉痛道“曹将军有所不知,邺城虽然已经夺下,但附近州县拥立袁氏之旧臣甚多,河北忠良鼎盛,他们在冀州各郡县组织兵马,意欲反扑,家兄万不得已,已是集合了邺城所有的精锐前往抵挡,如今胜负尚未可知,却是令人担忧也。”
曹真闻言,顿时心下一紧,暗道原来邺城只是暂时被辛氏兄弟掌握,胜负尚未可知。
这邺城最终的归属还有待商榷,委实是个是非危险之地,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曹真久被囚禁于邺城地牢,此刻心中归心似箭,邺城纵然是安全的,他毕竟跟辛毗等人不熟悉,想早早的归附与曹营。
更别说如今的邺城如今危机四伏,到处都充斥着危险的味道。万一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又得把他捉回地牢,好好的囚禁一番。
此地不可久留!这是曹真如今脑中最真实的想法!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也!
曹真刚想借个由子看看能不能归返曹营。
却突听辛毗笑着对他道“曹将军,在下有一个想法,不知将军能够应允,将军乃是曹氏后起之将,又是曹丞相膝下的义子,身份地位显著,若是肯在此主持大局,安抚人心,说不定会对那些反叛曹丞相的人有所震慑,收到奇效我意曹将军不妨留在邺城,辛某与家兄愿以整个邺城的军政大权全部相托,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推辞才是!”
曹真闻言,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什么玩意儿啊?自己刚想借由子脱离这个是非之地,这辛毗就要留自己在主持大局?这不扯淡呢吗?邺城这个是非地方,曹真是打心眼里不想在多留一刻。
不行,绝对不能留下来,赶紧走必须的!曹真的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辛先生,阁下的好意,曹某在这里代义父受领了,只是曹真年轻识浅,只怕是不能服众,况且我乃曹营中人,留在此处统领公等河北旧部,与情与理都有些不合适”
辛毗闻言眉毛一挑,解释道“这一点曹将军尽管放心,整个邺城谁敢不听曹将军的,就是跟我辛氏兄弟过不去!”
曹真挠了挠头,愁眉苦脸的道“不是,那个。而是”
“怎么?”辛毗话锋威逼,言辞依旧。
曹真心中的念头瞬时千回百转,头上冷汗呼呼直冒。
“这是这是这是没有人替咱们邺城向我义父报信的问题啊!得有亲信报信啊!”曹真苦思冥想,终于抓住了话题,赶忙圆场。
辛毗心中长舒了口气,暗道曹真反应还不算太慢,他要是真想不出来这一点,这计划还真就没法往下实行了。
想法归想法,但辛毗脸上的表情却好似依旧不明所以。
“报信是什么意思?还望曹将军能够详细讲解之!”
曹真轻一咳嗽,然后似慢实紧的道“辛先生虽然已是答应效忠我义父,但对他老人家却是还不太了解,我义父虽然雄才大略,号称不世枭雄,但是平日里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多疑,如今邺城虽然已是被攻下,但以我义父之心性,却未必能够实信,若真是等得到了确切消息,只怕又会延误战机,需得有心腹之人奔走相告才是‘
辛毗闻言恍如,道“原来如此,那阁下所说之心腹之人,指的,想必就是你自己吧。”
曹真闻言刚忙道“在下舔为曹丞相义子,想来在义父心中,应该还是有些分量和信誉的!此时整个邺城之中,由我去说确实在合适不过!”
辛毗闻言摸着胡须,皱着眉头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突然对在场诸人道“公等以为意下如何?”
诸将之中,有人起身道“曹小将军此言甚是得理,若无丞相大人火速行动,我等攻下邺城亦是无用,还是请他火速赶往黎阳军营,为曹丞相通风报信,才是上善之策!”
辛毗仔细的思虑了一会,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便依曹将军所言,今夜我便派遣一支兵马,护送将军火速出城,还请将军速速赶回黎阳,通知丞相大人,请其仔细注意邺城方面的动向才是!”
“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