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来到城墙上,他先看了看城下的兵卒,还有不远处肥水的舟船。旌旗戎装都是自己一方的。而且还是从肥水上游来,应当是袁术催粮和军械地。观察完后,雷薄再翻看文书和军符,他点点头让兵卒打开城门。
“咯吱吱!”经雨水浸泡后变得更加沉重的的城门,被十分艰难地打开。
城外的兵卒很快开进城门,雷薄也带着亲兵下去。
“等等,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运粮的不是张仁吗?”雷薄向一个军司马打扮的人问道。
那个军司马拱手答道:“在下是从舒县调来的。将军说地那人可能调去作战了。”
“不对啊,怎么会让舒县的守兵来运粮?”雷薄迟疑道。
那个军司马见雷薄神态不对,他双脚踱步上前,同时腰间环首刀出鞘。
“锵!”雷薄也是反映够快,他侧身闪过刀锋,但肩上铠甲被砍掉,鲜血和着雨水渗出来。
“唰唰唰!”雷薄的亲卫齐齐拔出环首刀,同样假扮成袁术军地孙家军也提起了兵器。
“敌袭啊!”愣了会才有守兵喊道。
“咣当当!”铜锣被密集地敲响,守兵也纷纷抄起兵器。
假扮成军司马的吕蒙再次挥刀向前。两个劈砍杀死挡在前面的守兵,雷薄一退再退地躲避吕蒙的追杀。
进了城的江东军拼死地攻击守军,他们牢牢控制住了城门。
伴随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城外又有一波千多人的江东军跑到城下,他们举盾冒着箭矢涌进城。
样貌俊朗身手矫健的孙策骑持枪在战马上。他身旁跟着周泰、蒋钦两个亲随。三人如猛虎出笼般击刺砍杀守兵。
孙策纵马一个疾驰就追上雷薄,长枪抖动如大蟒般扑向他地要害。
雷薄一个滚地试图避开枪刃。但孙策操纵着战马如影随形地跟上,再个突刺过后雷薄被精准地刺中咽喉。
“嘿呵!”江东军一片欢呼。而守兵却是个个胆寒,主将被杀城门被破,他们哪还有抵抗的心情。
“冲进去,活抓刘勋!”孙策喊道。
“活抓刘勋!”“抓活的!”江东兵又是一阵呼喊,使得庐江城的兵民都是惊惧非常。
丁奉、贺齐、吕蒙、徐逸、潘璋等六员猛将各自率部包抄屯兵营,还有袁术的府宅。
阴雨连绵,城中守军不知道来了多少敌兵,不等江东军杀到就纷纷慌乱开来,任凭刘勋、陈兰怎么叫唤也无济于事。
江东军深入敌军腹地,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死战,所以人人奋战将差不多四倍之敌击溃。
守兵本就士气不高,被击溃一部后,很多籍贯是本地的兵卒弃械投降。
城墙上,孙策带着亲卫眺望城中的战况。
“少将军,你看!”蒋钦指着逃出城外的十几骑。
孙策伸手接过了弓箭,周泰、蒋钦和那些亲卫也纷纷取出弓箭。
“嗖!嗖!”一阵羽箭射过,只剩下五六骑向南逃去。
过了会,周瑜、鲁肃等人也聚到城墙上,跟孙策汇报战况。
“这一次打得真是漂亮,好久没有那么痛快了!”吕蒙大笑道。
“还不是周郎布置得天衣无缝,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如此顺利攻下庐江。”鲁肃说道。
周瑜笑了笑,谦虚道,“天时、地利、人和,我军占据了天时地利,而能截获袁术地船队,那就是机运了,证明上苍也在协助我军取胜。”
“公瑾你不要谦逊。行军跟诈城都是你安排的。攻下庐江,你当具首功。”孙策说道。
“少将军,让刘勋、陈兰跑了,你方才射中的是袁术的儿子女婿。”丁奉跑上城墙说道。
“当年袁术说过,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孙策戏谑地笑道:“难怪袁术会如此说,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地儿子。”
“当年袁术说这话不过为了笼络少将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日,少将军亲率兵马攻占他地老巢。”周泰说道。他跟随孙策很久,当年地事他差不多都知道,包括孙坚伤重时,孙策用传国玉玺借兵借粮。
“搜查袁术府宅可有什么发现?”孙策转头问道。
周瑜知道他指地是什么,摇头道:“只有一些女眷被丢下,府宅上下都搜遍了,未曾发现什么东西。”
孙策眉头一皱,他曾经立誓。要夺回当年送出去的传国玉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成就霸业之前。那东西未必能用,当年伯符你做地很对。”周瑜劝说道。
孙策望向肥水,眼中透露出风发的意气。
在孙策眼里,自己年轻一辈的对手唯有袁熙,如今袁熙之势如日中天,所以自己必须动作更快才行。不然天下只知道袁熙,不认识他孙策,那还了得,北袁熙,南孙策,就是讽刺了,君不见北乔峰南慕容就是如此嘛。
合肥是江北重镇,它接临施水和巢湖,是扼守江水的一条防线,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同时,合肥、历阳、广陵三地是北出淮水的咽喉,只要控制这三个地方。江南江东地势力,就不能北上土地肥沃的淮水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