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阀霸王公元187年,洛阳郊外,袁绍家宅院。
袁熙双手背在身后迈步走着,看着这一排排的马车停在自己家门前。
他心中不由想道:“估计这马车们就相当于两千年后的劳斯莱斯,奔驰宝马了吧!”
袁熙伸手摸了摸马车上装饰的绸缎,对着凑在一起聊天的车夫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缓步向前走去,身后跟着许褚和家丁袁和。
“不对啊。”袁熙转念一想:“母亲不是从叔爷那听说赵忠那老太监打父亲袁绍的小广告么,说他广交豪杰居心叵测。怎么这袁绍刚一回来就来了这么多人,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其实,袁熙打心眼里其实不想叫袁绍父亲。因为袁绍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而且袁绍的相貌威严,竟有些让人害怕,比起父亲来说更像是个领导。家中之事事无大小都是专断专行,但也没有任何纰漏。
袁绍每天基本上都是在和那些个先生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论事做学问,遇到知己的还同榻而卧,很少有时间陪刘夫人和袁熙兄弟三人。但是只要袁绍一有时间,就对袁尚嘘寒问暖,让袁谭袁熙这俩当哥哥的嫉妒不已。
哎,果然老二身份真是尴尬呢,比如说高洋,杨广,李世民,不就和自己一样嘛。
袁熙也曾经听过袁绍与那些先生之间的谈话。袁绍的举止言谈可以说是十分得体,对问题的见解也颇有独到之处,这让袁熙大为惊讶和不解。
“后人都说袁绍是个多谋寡断之人,但是看起来却不是这样啊,看起来他对任何事好像都有自己的看法,不管这些先生们吵得再激烈,他都是面带微笑的听完,再说出自己的看法,往往还赢得众人的称赞。而且能看出来,这称赞并不是阿谀奉承,大部分人都是发自内心的。”袁熙心中不由想。
“这不到20岁就做县令的人,本事还真是不小。看来以后得改变一下专门从历史角度出发看问题的观点了,就是一跑龙套的都不知道有多厉害呢。”袁熙眺望远处:“看来三国还真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如果历史说得都是真的,那曹操刘备孙权岂不是更牛x了?唉!真的是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啊。对了,刘备,现在是不是正在编草鞋呢?”
袁熙嘴角略一上扬,整理了一下思绪,收起感慨,回内宅练枪法去了。
…………
一群人正在围观袁熙练习枪法。
“显奕进步神速啊!再过几年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哈哈。”袁熙发小曹昂调笑道。
“子修啊,我看你就别再这捧他了,就是过几年,显奕他也未必打得过你啊。”袁熙表兄高柔也插科打诨道。
闻言,袁熙面色一囧。
见此,曹昂和高柔顿时捧腹大笑。
“喂,打住打住!”袁熙微怒:“子修,文惠,你们不要老是答话好不,害的我每次枪法都练不好。而且每次你们都调侃我窘迫才肯罢休,有意思吗?”
曹昂,高柔老脸一红,登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袁熙一想,一个是自己发小,一个是高月亲哥哥,他赶紧找了个台阶:“行了行了!我错了,随你们好了,本公子大人大量!”
袁熙这一顿操作下来,整的曹昂,高柔不好意思了。
…………
翌日,袁绍正房大厅,一帮先生们正在激烈的讨论关于,史记所记载关于项羽宁可自刎谢罪却不肯过江东的一段话。
“吾来念一段话,敢问诸公有何高见,呵呵。”袁绍居正中位说道。旁边袁熙煞有介事地端坐着。
袁绍手持竹简说道:“乌江亭长舣船待,谓项王曰:‘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项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
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乃谓亭长曰:‘吾知公长者。吾骑此,所当无敌,尝一日行千里,不忍杀之,以赐公。乃令骑皆下马步行,持短兵接战。”
袁绍念完后将竹简轻轻放下,神色不变地说:“吾见何老先生欲言又止,敢问其详?”
何颙微微一笑:“愚以为,此乃真英雄之举也!项羽自出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所向披靡。无奈却中女干人之计,接连战败,正走投无路之时,又痛虞姬之丧,本愿自刎以谢罪,争耐可怜手下一帮文武皆因他而亡,遂不忍,于是逃亡乌江……”
不等何颙说完许攸便起身道:“先生此言差矣!向不闻:‘顺昌逆忘乎,夫汉兴而楚衰,此乃天意也,岂是人力可为?项羽虽勇,却逆天而行,兵败乌江,实乃大势所趋也。”
何颙倒也不反驳,笑了笑说道:“子远所言甚是,只是于题不符。切勿再言。”
许攸只是觉得项羽配不上“英雄”二字,所以才站起来反驳,没曾想竟然跑题了,老脸一红,摇了摇头便又坐下了。
张邈起身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乌亭长不识英雄,只用一舟一辑来迎,如此**之辱,以项羽之英武,怎肯受之?”
下旁的曹操冷笑道:“非乌亭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