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蹲在门口钻研了半天,依旧是毫无头绪。
一个无法调动灵力的修仙者,等同于凡人。
何缈起身躺在了床上,打算彻底躺平。成婚就成婚吧,左右她也吃不了什么亏。
募地,房门口似乎隐隐有什么动静。
何缈以为是颛孙渊去而复返,只低声问道:“找到衣服了?”
屋外,一片寂静。
何缈觉察到几分不对劲,起身去看,只见房门口有人送过来的东西。
何缈无聊地上前扫了一眼,随即变了脸色。
这些东西中,有天玄门的门服,有腰牌,有一瓶标注着解药,有一瓶则标注着换颜丹,其中还有纸条详细写了换颜丹的用法。
何缈收起东西,不敢大意,仔细嗅闻着其中的丹药,是熟悉的清灵散的味道。
她当下大喜,忙吞下清灵散。果不其然,周身灵力开始流动,她又成了名副其实的修仙者。
是谁在暗中助她?
何缈眼眸低垂,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眼下,何缈身着天玄门的门服,脸上涂抹换颜丹后,就成了一个面色蜡黄,长相极为普通的弟子。
她破解阵法后,走出房门,大摇大摆地在紫霄峰内行走,无人注意到她。
何缈本打算是直接离开,但眼下,她回头望向天玄门的后山,心中一发狠。
反正她都要逃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救出三师兄算了。
这样想着,何缈便大摇大摆地往百尺崖走去。她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策略。
“站住~”百尺崖的大门口,有一守卫叫住了何缈。
“奉掌门之名,前去提审一名犯人。”何缈说着,拿出手中的腰牌示意给守卫看。
“进去吧。”守卫见状,并不多问。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有人胆敢在大白天的,公然来闯修仙界第一大派天玄门的后山。
听到此话,何缈松了口气,这第一道关,算是轻易过了。
何缈身着天玄门的门服,小心谨慎地走在其中。
上次夜探百尺崖时,她发现了负责关押重步之地的阵法,是肃心阵。
何缈研究了许久,发现其实有一种最为简单的法子。根本不用像她之前那么艰难。
“站住!”一重兵把守的队伍发现了何缈,叫住了她。
“奉掌门之命,前来提审一名重犯。”何缈只冷冷地道。
眼下她头戴木簪,隐藏气息,旁人也看不出她的修为高深。
何缈说着,便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牌。
那领头的男子扫了一眼,继续问道:“还有?”
何缈冷冷地从自己袖中拿出青色玉佩,随即又快速地收了起来。
这枚青色玉佩,只有掌门和掌门大弟子才有,是专门负责掌管百尺崖的。
两块玉佩上的图案明显不一致,但是眼下,何缈出示得太快,男子肯定没看清。
“还不快带我去?小心耽误了掌门大事。”何缈故意装出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冷冷地呵斥道。
“是。”领头的男子不再敢阻拦,开口道。随即领着何缈往监狱走去。
何缈这下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一趟居然如此顺利,早知如此,她上一次夜探百尺崖,还费个什么功夫。
男子领她到了素心阵外,束手恭敬地立在一旁:“请~”
这下轮到何缈傻眼了,她还以为,男子会帮她直接打开素心阵。想不到,还是得她自己来。
何缈一犹豫,领头的男子立马便发现了不对劲。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便发现自己脖颈处,一把寒冰之刃直接刺入了他的喉咙。
鲜血流了出来,将男子喉咙里的其他话,全部都堵了进去。
何缈知道,眼下时间紧迫,根本由不得她多加思考。
当下一颗雷火珠便扔到了肃心阵的阵眼处,这是肃心阵破阵的关键——破坏阵眼。
在何缈则利用这个机会,闪身进去了监狱之中。
她知道,附近的人很快就会被雷火珠爆炸的声音给吸引过来,当务之急,是尽快拖住外头的人。
想到此处,何缈往监狱之中扔出了自己剩余的全部雷火珠,将关押重犯的狱门给炸了开来。
能够长期关押在此地而没有被处死的人,基本都是修仙界的重犯,各个身怀绝技。
狱中顿时乱了起来,众多囚犯纷纷趁机外逃。
何缈要的就是让狱中乱起来。
烟熏火燎中,何缈走过湿暗的监狱,在牢门口挨个喊道:“三师兄!三师兄!你在哪里?”
其实,她甚至担心,十几年过去了,这样的环境,身子本就羸弱的三师兄,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但眼下,她抓住全部的机会,扯着嗓子在喊:“三师兄,你在哪里?我是小五呀~”
狱外,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守卫,同狱中逃出去的重刑犯已经交手,打成了一团。
何缈还在狱中焦急地来回奔走;
“三师兄,三师兄,你在哪里?”
何缈的呼喊,却没有唤来任何回应,连她自己都迷茫了。
难道,是徐老头骗了她,其实三师兄并不在天玄门的百尺崖。
有没有一种可能,天玄门的人在事后,便将三师兄斩杀了。
想到此处,何缈心一沉,浑身一寒。
募地,她看到了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不是三师兄,而是鬼谷被炼制成干尸的徐老头师父。
眼下,炼尸没了主人的驱动,直愣愣地站在狱中,四肢僵硬,浑身一动不动,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何缈一时哑然。
她本以为,百尺崖的守卫抓到了这具炼尸,会送回鬼谷去。仔细想来,负责百尺崖守卫的人,肯定不想让上头知道,此地出了乱子。
自然是能瞒就瞒了。
小一辈的人,还真不一定见过徐老头的师父。
何缈见状,念动咒语,驱动炼尸去帮着阻拦进来的守卫。
而她则走过一间间的监狱,仔细端详着里面的人,“不是,还不是。”
“三师兄,你在哪里?”何缈闭上了眼,绝望地喊道。
也许,真的是她来太迟了。
十五年,这样的环境,谁又能熬得下十五年。
“何缈?”募地,身后有一人声音试探的声音响起。
时隔十五年之久,何缈终于听到了有人唤她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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