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时余杭那边传来消息,不是说这陆三小姐对您爱慕的紧吗?可奴才瞧着,怎么她一点爱慕您的样子都没有啊。”
十三跟着萧延查了三家店铺,终于没忍住开口。
“会不会是陆三小姐爱慕上的,其实是想象中的您,这来了京都见着真人了,忽然发现真人也就那样......”
十三一句话没说完,收到萧延一记冷眼,顿时舌头一突,顿了话音。
萧延凉凉看他,“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没人拿你当哑巴。”
十三解释,“奴才的意思是,以后是不是不用防着陆三小姐了,她好像真的对您没那个意思,今儿又和夫人大动一场干戈,夫人想要利用她来针对咱们,应该没那么容易,这陆三小姐瞧着也不像是没头脑的。”
萧延捻了捻手指道:“她没有那心思最好,至于有没有头脑,和咱们没关系,终究是陆家的人。”
正说话,刑部侍郎走上前。
“大人,这一条街两边的店铺全都搜查遍了,并没有在任何一家找到那个和尚。”
当时惊春茗茶坊的案子虽然被定为悬案,可案发一个多月之后,萧延偶然得知一件事,就是惊春茗茶坊老板娘及其她的两个女儿,曾经多次在茶坊招待过一个和尚,有人听到那和尚说要给茶坊老板的女儿改命,让她从此富贵逼人。
这个说法萧延从惊春茗茶坊老板那里得到证实,但是老板说,他告诫过老板娘和女儿们不要被骗,也下过令不许那和尚再来茶坊,之后那和尚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刑部后来搜遍整个京都都没有找到符合描述中的和尚。
今儿从乾州来的船上,明明收到确切消息,乾州杀人狂魔明明就在船上,结果却和一个和尚一起消失了。
而那和尚,后来请了船上的船客去做人物画像,画出来的人物和惊春茗出现的那个和尚几乎可以判定为同一人。
就在刚才,有小叫花子去提供线索领悬赏,说见到一个大和尚在鼓楼大街。
萧延立刻带人来搜,却一丁点踪迹没有找到。
刑部。
议事大厅。
萧延将三张人物画像贴在木板上。
两女一男。
他大马金刀的拉开椅子随意一坐,抬手在那画像上点了一下,“这三个,男的不用说,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和尚。
至于女的,两种可能,第一种,这俩就是乾州杀人狂魔,那么她俩和这个和尚,可能是同伙,也可能是黑吃黑遇上了,这就不知道是东风西风谁压得过谁。
另外一种可能,这俩是受害者,已经被和尚害了,而乾州杀人狂魔混在船客里,骗过了我们,混下了船。
不论哪种情况,那艘从乾州来的船都有很大的问题,赵都。”
被萧延点到名字的赵都,是刑部右侍郎,他转着狼毫毛笔的手一顿,看向萧延。
萧延道:“你现在带人去搜那船,哪怕是把船拆了,也要给我找到其中的夹层,这船上必定有夹层,要不然不可能三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赵都得令,手里的狼毫毛笔一丢,起身就去执行。
萧延继续和剩下的人道:“和尚的通缉画像,继续张贴,但凡提供线索的,继续给赏钱。”
说完和尚,接下来该说的,就是乾州杀人狂魔了。
“皇上给咱们下的是死命令,务必将作案之人捉拿归案,如果这乾州案犯和和尚黑吃黑或者干脆就是一伙的,也到好办,起码我们已经有一点目标了。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这案犯混在船客里了,我们得防着她们在京都作案。
所以要辛苦我们京卫营的兄弟,今儿凡是从船上下来的船客,都千万盯紧了,只要有异动,不用回禀,立刻捉拿。”
京卫营总指挥点头,“箫大人放心,已经安排下去了,两个兄弟盯一个船客,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保证不会出问题,另外白天夜里的巡逻也加强了。”
萧延捏了下眉心。
原以为只要将码头守得密不透风,只要严加盘查船客,必定能将那杀人狂魔抓了,谁承想竟然遇上变故。
该说的事情说清楚,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下去,议事大厅一空,大家各司其职。
等萧延回了荣安侯府,已经是亥时。
以往萧延回来,府里十有八九都是安安静静的,今儿却是一进门迎面就感受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整个府邸,灯火通明。
“出什么事儿了?”下了马车,萧延朝二门处的小厮问。
那小厮恭顺回禀,“夫人院子里遭了贼,说是丢了贵重的物品。”
小厮话音顿了一下,嗓间吞咽一口,觑着萧延的神色,又道:“另外,世子爷的院子遭了火,不过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
萧延的随从十三立刻一脸震惊,“我们爷院子着了火?这好好的怎么会着了火?”
二门的小厮哪会知道这个,只恭敬赔笑。
十三也不是真的问他,转头朝萧延看过去。
萧延面上没什么表情,“去内院看一眼。”
抬脚朝里走,吩咐十三,“你回去看看,清点一下看有什么丢了。”
十三领命离开,萧延直接去了内院。
荣安侯夫人的院子里,一院子的下人站的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
荣安侯夫人沉着脸带着满身的怒火,“今儿要是不交待出来是谁偷的东西,一个个的全都别想睡觉。”
一院子下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萧延走过去朝着荣安侯夫人身后扫了一眼。
除了老夫人以外,府里七七八八的主子全都在这里了,不过没见陆嘉和她那小丫鬟。
瞧着萧延来了,萧轶立刻道:“大哥可算是回来了,母亲的屋里进了贼,偷了不少东西,现在抓不到人呢,大哥快给审审,大哥可是陛下亲自夸奖过最年轻有为的刑部尚书呢,不会连自己家的事都处理不了吧。”
萧延瞥了一眼院子里的下人,最后朝萧轶笑道:“亲属案件,需要避嫌,这案子就算是报到刑部也落不到我的手里,我得回避呢。”
萧轶顿时冷哼一声,“大哥真是一点都不为家里的事着急,我母亲就算没有生过你,好歹也养过你,大哥真是冷心冷血。”
当着一院子主子下人,萧轶说的不客气。
萧延脸上没什么表情起伏,“我的院子也起了火,就不叨扰这边了。”
说完,萧延转身离开。
萧轶两步上前挡在萧延跟前,“大哥这就要走了?不合适吧?你院子里的下人还没审讯过呢,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偷了我母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