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而言，时间珍贵，却又不那么珍贵，转眼之间，乔杰来到这个现代化社会，已经三个月了。
不过这三个月来，他一直维持着死宅的状态，九十几天下来，他唯一见到的活人，就是外卖小哥。
每天不是敲键盘就是点手机，乔杰对于自己的新工作也渐渐开始上手，虽然说水军的工作并不如他上辈子想象中那么轻松，但是比起他曾经的社畜生涯，仍旧轻松了不止一筹——
特别是在这辈子他不用吃饭喝水睡觉的情况下。
“这叫休假，休假你懂吗？你一辈子能活八十年，上班要多久才能放次假旅个游？修仙大佬能活几千年，偶尔出来遛个弯怎么了？你觉得他一两年不露面是长，说不定对人家来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还电影公司宣传……谁家宣发发到热度正高的时候忽然叫停？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乔杰熟练地与质疑剑仙存在的网友对喷，忽然间，整个人却是微微一愣，随即一脸惊愕道：
“何姐！何姐！”
“怎么了怎么了？叫魂呢？”何雨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对于她这幅邋遢的模样，乔杰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用力吸了口气，确认自己没有误判后，才紧张道：
“何姐，我脑子里忽然多了个东西！”
“哦？”何姐闻言，却是嘴角上扬道：
“看样子伱适应新工作不错，这么快就凝聚标签了，是什么？【中二病】还是【毒唯粉】？又或者是【祖安人】？”
“啊……”乔杰的惊愕被何雨的话弄得一滞，不过也冷静了一些，用有些古怪的语气道：
“都不是，我这个是‘水军头子’……”
“额……哈哈哈哈哈哈……”
何雨愣了一下之后，忽然狂笑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却又忽然开始叹息，这幅奇怪的样子弄得乔杰一阵莫名其妙，半晌后，何雨才终于缓过劲来，开口道：
“这个标签对于咱们这种工作来说，可是相当不错的。”
“这就是【标签】吗？”乔杰回忆着这个新人须知提到过的凝聚怪谈词条的前置条件，却是皱起眉头，因为之前何雨那表情明显就是有事。
何雨也注意到他的视线，没有废话便先一步解释道：
“水军头子这个标签基本是功能类的，想要组合成怪谈难度很高，不过在古代背景或者仙侠背景倒是有邪门玩法，比如无限城至高神坐下有个直播系怪谈，她曾经在某个类封神演义背景的世界，以水军头子这个标签为基础，凝聚了一个天蓬元帅的词条。”
“水军头子为什么能变成天……”乔杰话还没说完，便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看着何雨，发出了灵魂呐喊——
“这也行？”
“怎么不行？怪谈说白了就是文字游戏，区别只在于你是否能够将其串联起来，如果你到了某个古代世界，甚至可以试着搞一个八十万水军总教头之类的词条，前提是人设足够具备话题性，嗯，就比如在类氰末的时代率领水师差点灭了东国，却被宁予友邦不予家奴的某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召回斩首，还弄得天下皆知，死后六月飞雪，天下大旱，然后一道落雷劈死老妖婆什么的……”
“停，光听你说我血压就上来了！”乔杰用力捏了捏鼻梁，有点无语的看着何雨，何雨对此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边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始发帖，一边道：
“等你习惯了现在的身份就懂了，我们的生存是建立在文明之上的，人类的认知决定了我们的存在，所以如果有把自己的存在刻入历史的机会，千万不要放过，哪怕不能名垂青史，也要遗臭万年。嗯，必须是那种能诈尸的！
“比如菅原道真你知道不，他就是死后政敌碰巧被雷劈死了，结果啥都没做就成了怪谈，现在更是上了无限城的教科书，某种意义上，他甚至可以依靠顶层那些已经可以产生【识】的怪谈大佬的认知维系自身的存在。”
“菅原道真？那个东国学神？他成怪谈了？”乔杰表情莫名，何雨却是点头道：
“不只他，还有平将门，崇德好像也差点活过来，不过被天狗议会给吞了。”
“天狗议会又是啥？大天狗？”说起天狗，乔杰能想起的只有痒痒鼠里那个白毛帅哥，何雨思索了一下，觉得年轻人多知道点也没啥坏处，便解释道：
“天狗议会是现界……嗯，就是无限城扎根的那个世界的一个怪谈组织，曾经是无限城第一大势力——百物语的三大派系之一，不过后来青行灯被至高神收入胯下……”
“等等？你说啥？胯下？”
乔杰觉得自己的脑仁忽然开始疼了起来，何雨却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对啊，胯下，我还收藏有直播切片来着，虽然打了厚码，但还是很给力的，那承受力，啧啧，不愧是东国出身的怪谈，可玩性就是高！你要不要，我发你一份？”
“别，我怕遭天谴……”乔杰连忙伸手做尔康状，随即又忍不住好奇道：
“那啥，至高神还有这种片子流出？”
“主要是当年至高神利用巴比伦之塔登神的时候直播之神在场，结果直播之神偷偷把片子给传出去了，等到至高神发现莫名其妙多了个词条的时候，片子已经扩散开了，存世量实在太大，要抹掉成本过高，于是就这样了。”
何雨摊摊手，也不管乔杰要不要，摸了一个u盘塞进了他的手里。
乔杰顿时觉得手里这玩意实在是有些烫手，但又压制不住自己的强烈好奇心，终于还是压低声音问道：
“直播之神敢这么搞，至高神就没有惩罚她一下？”
“当然有了，从那以后，直播之神也多了个新词条。”何雨努力板住脸，却又忍不住笑意的溢出。
见她这副表情，乔杰也忍不住好奇，顺着何雨的话问道：
“啥词条？”
“***之神……”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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