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并之死

“威尔逊菲斯克，金并，我们终于见面了，自从你抢了我的东西以后，我可是一直都想和你碰个面。”

哈利翘着二郎腿，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金并拍了拍桌子。

“...哈利先生，我出生在地狱厨房，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为了保住自己黑帮小头目的位置死在了街头。”

“那真可笑，你知道吗？我们的军队在海外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喽啰倒是自己撕起来了。”哈利没给他面子，噎了这个胖子一下。

哈利太懂这家伙想说什么了：无非就是“你不懂地狱厨房”，“你太嫩了”，“我们是一类人”之类的诡辩，有趣的是这胖子经常对超级英雄们说我们是一类人，然后又说你不懂，四舍五入等于他自己也不懂？

当然，哈利说的东西也没什么营养，但在普世看法中，战场当然要比街头混战层次高上不少，他纯粹就是想恶心一下这个家伙。

“...但你没有经历过战场，我经历过黑帮血拼。”金并直勾勾的盯着哈利，语气冷了下来。

“拜托，金并，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手中有人脉，有资源，我出生时躺在奥斯本的私人医院里，而你躺在臭水沟里，你该不会指望我和你一样在泥里打滚吧？”

哈利用最尖酸刻薄的语气讽刺着金并，想让他暴怒--而他也做到了，金并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因此他对于凌驾于自己头上的人一直不怀好意。

他要做最顶尖的那个。

所以他一路从街头血拼的混混，爬到了纽约黑帮的顶尖。

但他却发现：这似乎就是尽头了。

“菲斯克先生，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我比你更强，虽然我们是敌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的手段和毅力没有一丝敬佩。”

哈利站了起来，走到金并身边。

“可是这些东西不能改变什么，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吧？想想你的妻子和女儿，他们是怎么死的...”

砰！

金并怒不可遏，粗壮的手臂如炮弹一样抓向哈利，可是哈利的手却像某种液压钳一样刚猛有力，死死控制住了他的手。

谁才是反派？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呼荒唐。

僵持了一会儿，哈利放开了金并的手。

“哈利奥斯本，我们都知道你有个蒙面朋友，你觉得他会在炸飞这座城市之后还若无其事的离开吗？”

“拜托，金并，我们都知道炸飞这座城市的是你。”哈利猜到了他接下来想做的事，强忍着笑意陪他演下去。

“这座城市可不这么认为。”

金并打开电视，上面正在报导关于地狱厨房连环大爆炸的事情，新闻电台似乎在有意把罪魁祸首往夜魔侠身上引，实际上自哈利动手以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哈利耸了耸肩，示意金并继续看下去。

“...关于这场爆炸，任何人，任何媒体都不应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肆意猜测！有证据表明，这是纽约黑帮一次狗急跳墙的恐怖活动，这是对纽约警署的挑衅！”是乔治斯黛西。

实际上哈利没有指示这位警长做什么，不过这位警长是一位很严肃且刚正不阿的人，一向不喜欢肆意猜测的媒体。

“你觉得你赢了吗？哈利奥斯本，你以为把证人们放在一个你划定的安全区就可以保护他们吗？”金并握着拳头，双目仿佛要喷出火。

“事实上，我确实能保护他们。”哈利摊了摊手。

金并冷笑一声，继续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很可惜，金并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而现在新闻上播放的新闻让他无言以对。

“军队突然闯入临时证人保护区，地狱厨房形式升级？”

“今日，地狱厨房多个街区发生爆炸，同时，一支军方部队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临时证人保护区，据他们所讲，这是为了保护奥斯本集团与军方在此地的合作项目...”

“奇怪的是，现场似乎有些警察被他们控制住了...”

哈利敲了敲桌子，提醒金并回过神来。

“大爆炸，恐怖袭击，然后以雷霆手段杀掉那些人，继续你的恐怖统治，这一手很好用，起码有意接触我墙头草都收了声，可是当他们发现你的行为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们会怎么做？”

“看，你的手段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绑架，谋杀，行贿。你说我们一样，但你不过就是一个臭水沟里爬出的恶霸，利用暴力和谎言操控这个地方，我们不一样。”

哈利露出了笑容，看向窗外。

“你永远也不会懂，为什么像蒙面男这样的家伙会对你紧抓不放，然后在心里为他们贴上伪善的标签然后自顾自地说你们是一种人。”

金并听到这怒极反笑：“所以呢？你该不会也要和我讲什么关于正义的大道理吧？”

“当然不会。你玩过接水管吗？一种电子游戏。”哈利说到。

讲形态各异地水管连成完整的管道系统，历史非常悠久的小游戏，菲斯克没玩过，不过他知道这个游戏。

“如果把我们在做的事情比作接水管，你就像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壮汉，可以把水管们掰扯成你想要的样子，然后把他们连成一片。”

“但总会有几个顽固分子，你永远也没法把他们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当游戏时间一到...”

“砰！游戏结束。”

说完，哈利径直走向门外，可是建筑里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钢制的防爆门缓缓落下...

“哼，你该不会觉得你今天还走得了？”只见金并脱下了他的定制西装，一步步朝着哈利走了过来。

“老派的解决方式？你看，这就是我说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的原因。”

哈利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在金并的注视中双手猛地迎上了厚重的防爆门！

那扇沉重无比地防爆门生生被哈利截停下落的趋势，传动装置吱吱作响，墙壁中甚至传来了齿轮崩碎的声音---

咔！

最终，防爆门被硬生生抬了回去，死死的卡在了半空中，再也不可能阻挡哈利离开。

而金并，他不甘的怒吼着朝哈利扑去，哈利却只是朝后踢出一脚。

哈利的速度远超金并的想象，他急忙用双手抵挡，却只能像个皮球一样被踢飞，双臂骨折。

事实上，如果正儿八经的打起来，金并就算会输也不该这么狼狈，但他已经失去理智了，直来直往的对决中，他只不过是个人类，放弃了他的格斗技巧，他没有一丝胜算。

哈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金并准备的“斗兽场”，而金并也没有追上来，而是爬回了他的椅子，落寞地点上了雪茄。

他明白，这次他真的玩完了，就像他父亲那样，惹上了对付不了的对手，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