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不见于未然的身影了,段霆深才把视线收了回来,盯着方向盘傻笑。
他着急忙慌的拿出了手机,给顾萧打了个电话过去,一接通,他就开始分享他的喜悦:“顾律师,我跟你说,我脱单了,我追到人姑娘了。”
他一激动,屏幕离耳朵太近了,一不小心就自己把电话给挂了。
不管,他继续打:“顾狗,我跟你说,我脱单了!”此时此刻,他高兴得恨不得上个墙。
没有收到他期盼已久的祝贺,顾萧只是毫无感情的回了句:“希望你能熬过这个年。”
段霆深摆了个臭脸,懒得理他了,开车回家了。
咱们再来说说那位一个人大白天在酒吧喝闷酒的苏遇见先生,他这酒呀,喝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因为他是常客,调酒师认得他,过来寒暄了几句:“怎么今天一个人来?之前跟一起的那几位先生,怎么没一起来了?”
苏遇见给自己把酒倒满,毫不客气的回答了一句:“他们都出家了。”
调酒师表示不懂,还傻傻的问:“檀城有寺庙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苏遇见给了他一个虐渣的眼神:“滚。”
之前跟他一起浪的哥儿们,好像都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忙碌了,只有他,还在傻傻坚持着当初他们要“浪迹一生”的约定。
一杯酒下肚,感受到的并不是灼烈的烫,心里那种感觉呀,就好像,当初跟你约好了要一起私奔的姑娘,一回头就嫁作了他人妇的感觉。
喝了几杯酒,他觉得没意思透了,把酒钱砸在吧台上,人就出了酒吧。
苏遇见之前为了逃离家庭,就拿着顾萧给的信用卡,套了一笔钱出来,在离酒吧不远的金域蓝湾租了套房子。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金域蓝湾。
他那帮狐朋狗友都有了自己的人生奔赴,他忽然就觉得好孤独。
他心中那种感觉,就像被人背叛的感觉。
烦透了,打游戏好了。
他上了游戏,把他之前收的那个小徒弟拉出来:【嘿,徒弟,上游戏,师傅带你上分。】
苏大侠的实力舔狗:【好咧!马上马上。】
苏遇见就带着人在游戏里乱冲,也没个战略。
一局下来,毫无悬念的输了。
苏大侠:【刚刚纯属练手,不算,再来一局。】
苏大侠的实力舔狗:【没关系,师傅好厉害,刚刚那局打死了一个敌人耶。】
苏遇见看着屏幕,这徒弟怕不是个傻子吧?
苏大侠:【准备下一局。】
苏大侠的实力舔狗:【收到,准备好了。】
然后吧,这位苏大侠就不断的开局,又不断的砸手机。
最后,他实在是玩(输)不下去了。
苏大侠:【我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先下游戏了,下次再带你。】
苏大侠的实力舔狗:【好的,师傅你先忙。】
苏大侠的实力舔狗:【师傅,可以加下你的微信吗?不然,你不在线的时候我都找不到你。】
苏遇见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微信号发过去了。
收到微信号的段霆可简直不要跳起来,她立马用了个微信小号去把人加上了。
她激动的把手机放下,冲到樊露面前,喊了声:“樊姐,赶紧让导演给我多安排几场戏,我现在精力充沛,可以干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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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氏制药总部。
饶商信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正看着手里的文件,他觉得有一笔交易资金有点奇怪。
这笔款项,是饶绮之签字付的款。
他细看了一下,抬头看向秘书:“去让饶总过来一下。”
秘书应声:“是,饶董。”
五分钟后,饶绮之推门而入:“爸,您找我?”
等饶绮之进来后,饶商信说:“把门关上。”
饶绮之就顺手把门关了,“爸,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神秘。”
饶商信就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纸张:“这笔款,是怎么回事?”
饶绮之走过去,顺着他的指尖看了一眼,面上的神色有略微犹疑:“这不是写了吗?支付给代加工厂的资金。”
饶商信混迹商场已经很多年了,其中的问题,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今年大部分的药品都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就算有部分非处方药是给别的工厂代加工,金额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数额。”
数额大的惊人。
饶绮之知道瞒不了他父亲,她所有生意上的本事,都是饶商信教的。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爸,这件事您就别管了,至于这笔钱,我明年一定会给您赚回来。”
饶商信脸上是一副慈父形象:“之之,你觉得我担心的是这笔钱吗?”
饶绮之面不改色:“爸,我向您保证,不会影响到饶氏。”
饶商信把面前的文件合上,试探性的问:“早上新闻苏氏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饶绮之没有否认:“爸,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您就别管了。”
饶商信摇了摇头,问:“你这么做,是为了那个顾萧吧?”
饶绮之没有回答。
饶商信继续说:“之之,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别去招惹这个顾萧。”
“爸,”饶绮之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也笑着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饶商信语重心长的提醒:“之之,你这样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饶绮之说:“我都知道,但要我什么都不做,我真的做不到。”
饶商信起身,拍着办公桌:“你做的这些,有什么用吗?那个顾萧能多看你一眼吗?”
是啊,有什么用呢?饶绮之坐在原地,攥着粉色裙子的一角,安静的思考着。
饶商信斥责:“不管你后续打算怎么做,你都给我立刻停下来,趁还没酿成大祸之前,我就当今天没看到这笔汇款记录。”
“爸,”饶绮之忽然就提高了分贝:“您相信命吗?”
这句话让饶商信沉默了片刻,才镇定自若的回答:“我信,但我更信我自己。”
饶绮之松开了紧紧攥着裙子的手:“所以,您都能那么狠了,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像您?”
饶商信看向饶绮之:“你什么意思?”
饶绮之从椅子上起身,似笑非笑:“我昨天进了您的书房,看到了藏在书架后面的壁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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