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国,九里的一座深山之中,天狗山飞彻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挥袖子,地面突然出现了一大堆食物、清水,还有一个巨大铁锅,瓜碗瓢盆一大堆东西,眼睛都直了。
而那个叫作罗宾的女人突然身上长出几十双手, 架起了铁锅,生起火,做起一种名为火锅的料理。
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辛香传遍了整个竹屋,让他不停地吞口水。
“师傅!好香啊!!”
阿玉在一旁,闻着香味, 不停地吞咽起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铁锅, 就差没扑过去了。
罗宾见到小姑娘如此,不由轻轻一笑,“呵呵!一会就好了!东泽说,不会白听你们的消息的,我们会留下一些食物和清水!当做此次的报酬!”
天狗山飞彻听到罗宾的话,不由一抹嘴角,油滑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呵呵!!”
一旁的阿玉听到天狗山飞彻的话,伸出手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服,见天狗山飞彻蹲下,她小声地说道:“师傅,不是说不劳不获的吗?我们就这么收别人的东西好吗?”
天狗山飞彻眼珠一转,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没关系,他们不是说要向我们打听情报的吗?再说了,我看那个小子和古伊娜关系不浅,算是自己人,不要紧的!”
“吸溜~~真的吗??”
阿玉吸溜了一声口水,眼睛几乎都要冒光。
“老头子,给!”
东泽遥遥向天狗山飞彻一个小铁瓶, 是一个水壶一般的模样,天狗山飞彻下意识伸手一接。刚想说点什么,不过鼻尖一皱,眼中泛起亮光。
“酒!我自己酿的!”
天狗山飞彻闻言,也不再拒绝,缓缓拧开了瓶盖,将瓶口伸向自己的鼻尖,霎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整个房间。
天狗山飞彻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飘起来了一样,单单一闻,他就差点醉了。
“好东西!!”
忽然天狗山飞彻感觉自己的衣角被狠狠地拽了一下,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师傅!丢死人了!你刚才和阿花一样!!”
阿玉口中的阿花,是山里那只经常来他们屋子里的野猫,在春天的时候就会叫,叫做人心里如百爪挠。
每当春天阿花叫的时候,阿玉就会抓起自己的木屐将它打跑,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师傅居然又发出了这种声音。
天狗山飞彻听到阿玉的话,脸色微微涨红,阿花是谁,经常听阿玉说道他自是知道,所以阿玉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更是已经猜到。
方才他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憋不住了,那可真TM的香啊!
看着三女投过来的怪异目光,登时让他火急火燎,这幸好自己带着面具,否则就会看到此刻他变成猴屁股的脸庞。
此刻他只能报以尬笑,“哈哈!哈哈!”
东泽嘴角一弯,朝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
“来,一边吃,一边说!”
“哇!!”
得了自己师傅的许可,阿玉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然后就被罗宾拉到了身边,开始帮她夹菜。
“老头子,说说吧!现在什么情况了!!”
夹了两筷子肉片和虾丸的天狗山飞彻,美美地喝了一口酒。
开口说道:“情况可以说已经病入膏肓了!除了花之都,其他的地方几乎都成了死地!”
“像我们这些人,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说实话,要不是今天你们过来,我们师徒两个就只能喝点清水熬一天了!可怜阿玉自小跟着我,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就连白米饭都是奢望!”
听到这里,让在座的几人脸色微变,虽然想到在此地生活可能艰苦,但是却不料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罗宾不由轻轻揉了揉身边塞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的小丫头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
“至于兔井那边,则都成了工厂!是凯多设立的,作为他庇护和之国的代价!可~~”
“现在整个和之国,只有花之都才算是一方净土了!”
“可除了花之都,外面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偌大的国家,外面几乎见不到人了,许多的人都被饿死了,活生生地饿死!在花之都以外,污染极为严重,地没法种,猎没法打,鱼没法吃,只能去花之都的镇里做一点伙计,得到的那点报酬只能换点清水!不至于让自己渴死!可到最后却饿死!唉~~”
“不说这个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听着天狗山飞彻的话,时玄脸上不见血色,不由有些紧张的问道:“前辈可是天月家族??”
天狗山飞彻又快速地夹了两筷子肉,一边咀嚼,一边思索,眼珠在不停的翻滚,待肉吞下了喉咙,他才开口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家族,是在希美那边来着,不过因为黑炭大蛇篡位后,施行的政治,现在估计都进兔井了,是生是死很难说,那边缺人,却又不把人命当回事,每隔几天就会拉出一车人随便挖个坑埋了!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没人知道吧!”
闻言,时玄登时愣在当场,没多久,一股冲霄气息骇然爆发,却让东泽脸色一变。
因为这股力量,不是别的,正是剑意所化,至于多少条剑意已经无法分清了,但是至少有时间剑意,水寒剑意,月夕花晨,和裂空剑意。
下一瞬,他赶紧一伸手,搭在了时玄的肩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别随便爆发气势,这座小竹楼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时玄回过神来,看着趴在罗宾怀里,直接吓成了鹌鹑的阿玉,脸上不由浮现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吓得你了!!”
古伊娜和罗宾眼中也满是诧异,之前时玄可是一点气息都没有流露过,他们还以为是个普通人呢!没想到却是如此了得,隐约以不再耕四郎之下了。
而天狗山飞彻更是脸色无比的肃穆,缓缓给时玄施了一个大礼,然后抬头说道:“老夫可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姑娘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当真是惊天动地!!一点都不比十五年前老夫见到的那位武士差半点!!!姑娘可愿意帮我们一把,老夫定有重礼相谢!”
时玄闻言,有些羞赧地摆了摆手,往东泽身后一躲,“前辈说笑了,妾身不过是东泽大人的女人,不宜舞刀弄剑!”
听到时玄的话,天狗山飞彻语气一滞,感觉顿时想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心口,就这气势,还不舞刀弄剑?尼玛,是在看不起人吗?他感觉至少去打凯多是足够了。
不过听时玄这么说起来的话,天狗山飞彻不由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是霜月耕四郎的徒弟,与他的女儿关系比较密切,还会一些西里古怪的忍术,其他的到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至少他是没有看出来。
他试探地问了句,“小哥,你能打得过凯多吗?”
东泽呵呵一笑,悠悠喝了一口酒,没有回他的话。
打得过吗?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吗?
应该是问打得死吗?
或者说杀了掉吗?
过了一会儿,东泽觉察到身后的几道有些紧张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
“算了,等我们的事情办完,就走一趟鬼岛吧!不过结果到底如何,听天由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