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书和纸普遍价格低,但是好的砚台和毛笔几乎不能用铜钱衡量,是用银子,如果直接打折,恐怕会亏的血本无归。
“刚才说了后天的任务,今天和明天,你们也有很艰苦的任务。”苏卿说完,又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叶韵整个人认真的很,就差没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店小二和掌柜的也十分认真,就连衣角被风吹乱,也没有分心整理。
“叶韵,你任务艰巨些,负责这几天置办物品的收入支出和写抽奖条,小王打扫致远斋布置,小李去找我们之前买书的地方多买些回来,掌柜的去附近书斋看看价格参考。”
说完,四人都用力点头。
苏卿满意轻笑:“现在开始,干得好的,有奖励,多卖一本书,还会有小奖励。”
众人一听,顿时更有精力了,一个个几乎拼尽所有力气不要命的干,都趁着苏卿在时好好表现。
苏卿就站在叶韵旁边看着,见她一笔一划的认真写每一个抽奖条,红底黑字,每个字秀气工整,像是枝边海棠花,有骨气,有生气。
“让你做这么重的活,委屈你了。”苏卿拍拍她的肩膀,眼中赞许。
这份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值得学习。
“苏小姐,不委屈的,相比起他们,我的虽然多,却不累,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会写字,多做些也是应该的。”叶韵摇摇头,脸上染出了彩霞。
苏卿不语,轻微一笑,去看别人的工作。
一直忙活到临近暮夜,苏卿才和清霜回府。
“小姐,这么好的办法,你怎么想到的?”清霜十分赞叹,既让他们那么积极,又可以吸引顾客。
“无意中。”苏卿打了个哈欠,神色困倦,蔫蔫的躺在床上。
清霜在旁边为她捏着肩。
这一天小姐都忙的要死,虽然是老板,但是这种新型的开业手段谁也没实施过,很多问题都是小姐亲自解决。
就连店面的布置和账单,小姐也要亲自对照。
“那个阿蛮,最近有没有新的进展?”苏卿轻轻睁开眼,语气还染了些倦意。
“没有。”清霜有些挫败:“但是奴婢听说,在阿蛮走之后,去过战王府。”
战王府?
苏卿的眼睛清明几分。
看来,她还是有必要探探萧璟宸的口风,以及……
她忽然勾起嘴角,原本已经睁开的眼睛眯上,懒懒散散的:“清霜,下次记得把窗户关上,会有淘气的小狗偷看。”
“什么淘气的小狗?”清霜好奇的看着苏卿,可手上帮苏卿按摩的动作没有停。
在窗外偷看的淘气小狗萧绝:“……”
他默默的收回目光,运用武功飞身离开。
已经是第无数次被发现了,主子让他监视的人太难了!
“清霜,以后在窗边的地下放上捕鼠器,围着屋子。”
那股气息消失后,苏卿面色一冷。
“小姐不是要抓偷看的小狗吗?为什么要用捕鼠器?”清霜听后,顿时二丈摸不着头脑,一脸天真。
“噗。”苏卿没忍住,笑喷了,她的语气带着无奈,更多的是温和:“我的傻清霜。”
“小姐……”清霜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脑子笨。
“天真些好。”苏卿没有怪她,笑着道。
清霜抿了抿嘴,有些难过,她想成为最了解小姐的人,可是她总是体会不到,做出这种蠢事,如今小姐恐怕也嫌弃她不愿意告诉她。
心中难过,可表面故作坚强,露出大大的笑脸。
夜幕降临,萧绝踏着夜色,伴着冷风回了战王府。
萧璟宸正在用草药沐浴,随着他站起身,萧绝也立马上前,用浴巾擦拭他的身体。
褐色的草药汁液划过蜜色的皮肤,透着光泽,黄金比例的身材,瘦削的线条,明明已无法行走一年之久,可身材仍然好的惹人嫉妒。
只是脸常年有些苍白,本是蜜色的皮肤,却看上去白了很多,却不是差异明显,就连身体也比曾经上战场白了很多。
正面完美无瑕,可背后却是纵横交错的刀疤,有的甚至已经深入骨头,无数条浅粉色深粉色略微鼓起的刀疤,是他现场的证明。
明明看上去已经触目惊心,可萧璟宸却面无表情。
“苏小姐后天要重新开张致远斋,还提出了非常新颖特别的活动方案。”
萧绝看了眼那刀疤,很快又收回目光。
“后日便去加把火。”萧璟宸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兴奋,穿上衣裳,坐在椅子上,萧绝在他身后为他擦头发。
“苏小姐最近在调查刘氏身边的告老还乡的婢女阿蛮,好像查到了…王爷的头上。”萧绝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犹豫。
“本王?”萧璟宸冷哼一声,随手拿起的卷宗又拍在桌子上,微微向椅子后靠着:“本王倒想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怪在了本王的头上。”
萧绝听后,神情犹豫,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停顿了几分。
应不应该告诉王爷那个婢女阿蛮真的和他有关系呢?
再看萧璟宸神情不屑的模样,眼中的狂风骤雨涌动,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恨不得狠狠撕碎。
为了不让王爷大开杀戒,萧绝壮着胆子道:“王爷,那阿蛮和您…是有交情的”
说完,萧绝赶紧噤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事也没有,他刚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膝盖一沉,直直的跪了下去。
“王爷…”萧绝想解释。
“再吐出一个字,军鞭三十下。”
毫无人性的话说完,萧绝硬生生止住话头。
好不容易萧绝讲明原因,得到的是萧璟宸良久的沉默。
触及到了伤心事,正常人恐怕会立马崩溃,可他是战王萧璟宸,边境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可能因为些事一蹶不振。
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夜色撩人,枝头乌鸦也沉默着,寂静的夜晚仿佛是在掩盖着不寻常的事。
东宫
影六奉命监视太子在做什么,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太子只是在读些书,可很快,并有一位蒙着黑衣,看不出身形的人走进来。
二人做出了奇怪的手势,仿佛是在对什么暗号般,很快又相互点点头。
楚逸站起身,缓缓移动书房门口的花瓶,原本书架所在的位置,竟奇迹般的分开了一条狭长的甬道。
那甬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道路狭窄,仅供一人通过,楚逸率先走了进去,那神秘人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