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宸见此,撇撇嘴,感受了下怀里小包子的身量,在想想等他长大……
他转移话题,
“你要拜师?”
话音刚落,萧墨霖浑身一激灵。
忍不住想到刚才苏卿所说的话,他的脸忽然发热,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答应了那个婢女说事成之后满足她一个要求。”
萧璟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仅仅只这一眼,萧墨霖便浑身战栗。
“爹爹,你不会是不同意吧?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她,那断然是不能毁约的。”
萧墨霖见萧璟宸一幅着急的模样,不语。
“本王自然不会拒绝,但在她给你当师傅之前,本王要看见她是否够格。”
言外之意,就是必须得他满意,萧墨霖才能拜师。
“好。”萧墨霖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
“小姐。”
“今天丞相府有没有动静?”苏卿抬眼,算是回应。
“今日太子来了丞相府,进了苏楹小姐的房间,听说出来后不一会,苏楹小姐就大发雷霆。”
说到这,清霜的神色有些心有余悸。
听说还牵连了不少婢女,方才她见到苏楹那的一位婢女,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直流,看样子是新受的伤。
“不太平些好。”苏卿听后,眸子顿了顿,语气淡淡。
“小姐,过两日便是中元节了,要不要奴婢去买些元宝纸钱回来,提前做准备。”清霜看着苏卿道,语气温柔。
一眨眼间,苏卿来这也几个月有余。
之前还是初夏,转眼间就已经入了秋。
“提前准备些也好。”苏卿点头。
“小姐,之前您让奴婢查的那个婢女,虽然没什么大的进展,但是奴婢听说夫人曾经跟长公主的关系很好,去世时夫人还找长公主说过话,可能会有些线索。”清霜说完,下意识看了眼苏卿。
长公主吗,苏卿的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隔天上午,学习完礼仪的苏卿吃过早饭,并叫来了清霜,打算一同入长公主府。
此次去,是有两个原因。
长公主府位于京城的繁华地带,就连周围的邻居,也是名声显赫的达官贵族,可想而知,长公主多么手皇上的尊敬。
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小厮,见到苏卿后愣了愣,眼神有些疑惑,半天也不知这是谁,但还是十分礼貌的问:“姑娘,请问你来长公主府有什么事?”
“我是来给小郡主送笔墨纸砚的,致远斋老板苏卿。”苏卿语气波澜不惊,一看便是处事沉稳。
最近风头正盛的致远斋,小厮倒是听说过几分,但是未曾想到那致远斋的老板苏卿,居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姑娘稍等,我去找长公主确认下。”小厮说完,在看见苏卿的回应后,才关上门。
没隔多久,小厮便出来把门开开,迎苏卿进去。
“姑娘,刚才失礼了,长公主让我带您去正堂。”这次小厮的声音也恭敬了很多。
苏卿跟随小厮走过有些蜿蜒的小道,很快便到了正堂,扑面而来的是沁人心脾的茶香味,一位年龄稍长的女子坐在主位上,眉宇间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芳华。
“长公主。”苏卿行了个礼。
“不必客气。”长公主礼貌的笑了声:“来坐,一眨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苏卿听后,看来清霜说的没错,自己娘和长公主的关系应该很好。
“距离你娘去世,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你了,如今没想到再见是这种方式,也多亏了玥玥。”长公主的面色柔和,谈吐间也是温温柔柔的。
“我娘在世的时候,总跟我提起你,说你们的关系很好,可惜不能经常见面,直到后来………”说到这,苏卿忍不住叹了口气。
似是触景生情,苏卿低下头,随后又缓缓望向窗外,眼神放空,不知在看些什么。
长公主的眼神也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本宫早就跟她说过,那苏明远没什么好的,可是你娘固执,偏要嫁给他,本宫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看他。可谁曾想,竟成了这种结果。”
长公主和苏卿母亲之间虽相差了将近二十岁,但却莫名的性格契合,十分相处的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几乎是红颜知己,曾经因为谢荀的关系,长公主对谢荀一家都是冷冷淡淡的,直到出现了苏卿母亲这个小包子,两家之间的关系这才破例的缓和。
也因为长公主的关系,苏卿母亲刚会说话时,便被先皇破例封为了郡主。
长大后更是容貌倾城,谈吐有方,是无数京城的人爱慕的对象,可未曾想到,这朵鲜花就插在了苏明远这个牛粪上。
导致最后的病重疯魔……
想起那时苏卿母亲固执的要嫁给苏明远的场面。
“长公主这件事情,我意已决,你不要再劝我了,我觉得咱们两个之间,应该是了解彼此的,我是真心爱他的。”苏卿母亲的脸色认真,一脸决绝。
就连称呼也变成了如此生疏的长公主。
那时的长公主还不似现在沉稳,只是听说了苏明远不过就是个四品官,也没有多么显赫的背景,据说风评也没有那么好。
她不理解,京城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她怎么偏偏就选上了最差劲的那一个。
“如果你这般质疑,那本宫便不再管你,到时你后悔了,受委屈了,可别来找本宫说。”长公主气不打一出来,抛下冷话,企图能够威胁到苏卿母亲。
可苏卿母亲却固执己见,眼中虽有些动容,可很快又立马坚定起来,拳头发紧。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相信他能给我幸福,在我们成亲时,我希望你能到场。”说到这,苏卿母亲的语气软了几分,不似刚才那般冷硬。
也许是害怕得到长公主不同意的回答,苏卿母亲说完便匆匆离开,步子决绝。
长公主站在原地,看着苏卿母亲远去的方向。只觉得神情惆怅,他当真如此狠心,竟连头都没有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