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后把那些事情瞒的很严实,而且荣华公主嫁了出去不在宫中,太后也是为了保护她吧。
“你今日不去看看祖母吗?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迷魂汤,祖母可是整日都念叨着你呢。”
苏卿转移了话题,气氛也瞬间轻松了些,荣华公主得意一笑。
“这个我可不告诉你,那我先去陪祖母说说话,等会儿你陪我一起出去买些东西吧,我没在外面买过什么,想让你帮我挑一挑。”
“好啊,我先去换身衣裳。”苏卿点点头看着荣华公主去了祖母那儿。
她这般单纯善良还是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好,再说有大哥护着她她也能放心。
“王妃,我最近跟府上的婆婆学了做衣裳,这两天给你做了一身,你看看喜不喜欢?”
阿花手里捧着一套衣裙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眼神中满是期待。
苏卿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意,伸手拿过那套衣裙,是浅紫色的布料,上面绣花不多,看起来既清爽又干净。
“这真的是你一个人做的?”
“绣花我让婆婆帮了忙,别的都是我自己做的。”阿花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生怕苏卿误会了什么。
“这种颜色的衣裙我好像还真没有,那我现在就去试试吧。”
在阿花一脸期待的眼神中苏卿去试穿了这身衣裳,看来这小丫头对她还挺用心,大小长短都很是合身。
浅紫色的布料更是衬得她肤若凝脂唇红齿白,水灵灵的模样像个未出阁的小丫头。
等她穿好了走出来阿花脸上期待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惊艳,她欢喜的拍着手:“真好看!我就知道王妃穿上这身衣裙一定很好看!”
“是你的手巧,做出来的衣裙很是合适,我也很喜欢。”
苏卿摸了摸阿花的头:“你若是喜欢就跟着婆婆学着,等你以后长大了便让你出去开个衣装做做生意。”
“我不做生意,我要陪在王妃身边。”阿花立刻皱起眉头,似乎生怕苏卿把她赶出去。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说,那这身衣服我今日便穿出去了。”有新衣服穿自然是件高兴的事,看到阿花兴高采烈的神情,苏卿突然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最近时常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个孩子留下,若是不想要的话趁早服用一些药物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每次她准备去配药的时候想到肚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小生命便又下不了手。
荣华公主看到苏卿身上的新衣服连连夸赞了好几遍:“你以后要是生个女儿,保准从小来求亲的人就踏破门槛了,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挑个女婿。”
要是生个女儿,在这个时代他们是名门贵族还好一些,可也免不了受这些封建思想的束缚。
就算是荣华公主嫁给了苏衡,她的身份原本比苏衡便高出许多如今除了出行自由些,别的还是要守着封建古老的规矩。
苏卿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她提起想给苏衡纳几房小妾的事,每次她劝阻的时候荣华公主甚至还一脸不解。
“他如今也是个将军,以后家业也要有人继承的,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我恐怕是生不了太多。”
“我大哥可有这个想法?”苏卿一开始以为是苏衡让荣华公主这么做的。
可荣华公主却摇了摇头:“他也像你一样让我不要这么做,说有我一个就够了,可是我作为当家主母有些事情要考虑的周全些……”
这便是长期在规矩里教中长大的人,她自然也不想苏衡身边有别的女子,可她若是不这么做便会有人说她这个正妻不知礼数。
却从未有人要求男子多洁身自好身心专一。
无论她的孩子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她都不想让他们被这里的规矩所束缚,所以还是先把肚子里的拿掉吧。
趁着现在她还只是个细胞还未成形,苏醒想着想着便突然觉得肚子痛了起来。
好像是孩子感应到了什么,她不想离开母亲的身体。
“你怎么了?”荣华公主看到苏卿瞬间苍白了脸色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在旁边坐下。
苏卿恍惚了一下,肚子里的痛意又消失了,好像刚才那一下只是为了提醒她什么。
“没事,刚刚不小心崴到了脚,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旁边刚好是一家茶楼,荣华公主扶着苏卿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她这次说了我们,很有可能苏卿连萧璟宸也瞒着。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啊?只是一回到京城我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苏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荣华公主从她的话里听不出什么破绽。
“难道你不想留在京城吗?不在京城你又想去哪儿呢?”
“就去北周城吧,那儿原本是王爷的封地,我也去过一次,虽然不及京城繁华热闹,可是却觉得自由许多。”
这是苏卿的心里话,而且萧璟宸把萧墨霖留在了那儿就是为了让他远离危险。
想到他们在北周城刚见面没多久就要离开,萧墨霖在她走的前一天晚上还特意来找她。
尽管一直憋着没有哭,可苏卿看得出来他很舍不得他们,他甚至还装作很老成的模样拍了拍苏卿的手。
“你们有事要忙就去吧,我会替你们好好守着这王府的,等你们忙完了再回来。”
“我听说北周城有很多从异域来的商人,还是十分热闹的,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若是有机会大家一起过去。”苏卿笑了笑扭头往窗外看去。
京城就好像是现代社会里的一线大城市,处处干净整洁,车流人流不息,可是却少了很多人情味儿。
正看得入神忽然一辆马车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微微皱起眉头想等着那辆马车赶快离开。
可是马车却正好停在了她的视线中央,从里面走出个人来,还是个熟人。
一身紫衣打扮,不正是紫衣装的紫老板吗?倒是许久未见过她了。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那座楼的额匾,是家普通的酒楼,现在也不是饭点儿她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