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猪顿时间皆是沉默不言。
微风渐渐拂来,清晰地听到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只见在坡头旁的山间林道中,一行三人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三人皆是猎户装扮,背弩带箭,生得虎背熊腰。
为首一壮汉,方脸络腮胡,一字赤黄眉,黑熊般的一身粗肉。
壮汉声如洪钟,“公子可有钱财?”
楚毅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有啊。”
为首壮汉脸上一喜,抱拳道。
“在下戎坚,这两位为我猎友,我们进山猎狩,无奈遇狼群突袭,入城民符被撕毁参半,银钱亦是被恶狼叼走,眼下实属无奈,还请公子鼎力相助。”
楚毅眉头一皱,疑惑地道。
“入城为何还要民符?难道侞县不归孤崖城管吗?”
“难不成无银不可进城?”
三人对视一眼,知道了楚毅并非侞县之人。
戎坚耐心地解释道。
“公子有所不知,自五日前始,无论是何缘由,凡是进出侞县之人,便需县衙所开入城民符才方可通行,不然城防卫有权截拦。”
“但在下与城防卫守卫私交甚好,如若一番打点,倒是可以通行进出,只不过……”
戎坚无奈地苦笑一声,言外之意便是,现在他们没钱了。
他们没钱都进不了县,更不用说你这个外来人了。
楚毅恍然大悟,随即道。
“那在下如若多出钱财,阁下是否可以通融一番,也将在下以及吾妹带入城中?”
戎坚爽朗一笑:“自然是没问题的。”
“打点所需多少?”楚毅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入到乾坤袋中,“在下看看是否富余。”
废话,楚毅现在全身的家当加起来将近有五百两银子,但是他得表现出一个苦公子的形象,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收集情报。
戎坚笑了起来:“不过十两而已。”
“十两?!”楚毅装出很是惊讶的样子。
三人猎户心头一惊,难道不够?
楚毅表情适当地扭曲了起来,装出心头在滴血的样子,随后脸上恢复正常。
“那就请三位带路吧。”
戎坚松了口气,充满感激地抱拳起来,身边的另外两名猎户也是连连抱拳。
随后三人走在前方,下山。
前方。
“戎哥,这公子一看就是个傻愣子,我们为何不将其擒拿,顺手夺其腰间包囊?”
其中一个猎户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另一位猎户也是开口道。
“我看那公子腰间的包囊质地不错,其中的钱财和宝物应该不少,如果我们夺过来的话就赚大发了!”
戎坚眼神微凝,回复一旁的猎友道。
“万万不可,这公子气息内敛,眉目清俊,不像是一般之人。”
“且观其衣衫浸湿,一刻前暴雨初停,想来应该是乱崖滩上乘舟渡河之人,受这狂风骤雨侵袭仍然能谈笑自如,知礼义廉耻,着袍不弃,一举一动温文尔雅,不简单啊。”
两名猎友显然以戎坚为首,闻言两人眼中皆是浮现出了凝重之色,随即不再多语。
后方。
楚毅有些烦躁地拍了拍衣袖,有些愤愤地道。
“等会入县了得去换身衣服才行,这一身属实穿得不舒适。”
他转头看向后方的念依依,关心地问道。
“依依,还难受吗?”
念依依拍了拍自己的裤腿,摇摇头道。
“哥哥帮依依挡雨啦,依依没事,一点点湿而已,不打紧。”
楚毅说道:“等会入县了,哥哥带你去买裙子。”
念依依眼睛一亮,嫣然一笑:“好!”
随后楚毅跟在了前方三人的身后下山。
念依依疑惑地问道。
“哥哥,为什么入县要入城民符啊?我们进边碎州都没这规矩。”
楚毅也是有些疑惑地道。
“是有些奇怪,一般来说除了主城和其余重点县以外,其余县城皆无需入城民符,归其原因便是普通县城住户少,少许商贾名流,无需民符证身。”
“侞县这般举动,很有可能是最近县内有事发生,故而不得不以民符验身。”
念依依疑惑地问道:“那无民符该如何进城?”
“持其余县的民符理应也或批准。”楚毅回答道,“但我们也没有其余县的民符,要不是遇上这三人,估摸着我们也进不去。”
念依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
侞县城门,车水马龙,列队成排。
一排排的城防卫锐眼横扫,纠察各类民符。
“公子。”戎坚抱拳道,“一共五人,只需将五十两银子交予在下便可。”
楚毅点点头,将银子递了过去。
戎坚接过银子,双手交叠藏于长袖之中,与一年轻守卫低声交语。
守卫不动神色地从戎坚长袖中颠了颠,喜出望外。
“走吧。”
守卫笑容满面,摆了摆手。
“谢大人。”戎坚抱拳施礼。
“等等!”
守卫忽然出声。
空气近乎凝结。
守卫走到了楚毅的身旁,眯起眼打量。
楚毅回以微笑,抱拳施礼。
戎坚见状有些疑惑,刚想上前询问。
“你这猪,”守卫沉声问道,“为何一直蹬我?”
楚毅愣了一下,没想到守卫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他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呼噜。
此时呼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但是楚毅一时间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这头猪看的不是守卫,而是城里的各种美食小吃摊子。
楚毅抱拳笑道。
“回大人,此猪向来智商堪忧,其实其并非瞪着大恩,只是眼斜口歪罢了。”
呼噜一愣,顿时脸上浮现出了极为人性化的恼怒神情。
他急忙想要叫起来抗议,但是很快被楚毅摁住了嘴,发不出声。
只有低低的呼噜滚动在喉中。
楚毅笑道:“大人您瞧,其只不过是头笨猪罢了。”
守卫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有惊无险,众人终于是进了城。
一进来,呼噜便叫了起来,强烈抗议刚才楚毅所说的话。
楚毅笑着拍了拍呼噜的猪脑袋。
“好啦好啦,等会给你买好吃的。”
念依依在马背上笑得前俯后仰。
前行几步,一个妇人站在前方。
他的唇角一点朱砂,着朱红长裙,面容姣好。
瞧见戎坚一行入城,其忙提裙小碎步跑来,娇嗔道。
“夫君为何迟迟不归?不知妾身等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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