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芜国吃了大亏,其他几国使臣不敢再作妖,接下来进献的贡品非常「正常」,各国之间其乐融融,仿佛刚才的「插曲」并不存在。
楚清辞的身边围绕着许多贵妇人。她们对那台琴非常感兴趣,问楚清辞在哪里见过,怎么会那么厉害,不仅会弹奏还会调试。
楚清辞想了想,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是曾经见过一个神秘的乞丐,那乞丐用一本奇怪的书找她换一百两银子,她看对方可怜便换了。
「那是一本琴谱?」
「没错,上面详细地写明这种虚芜国琴的使用方法,还有调试音律的方法。」楚清辞说道,「我这人对音律还挺有天赋的,什么古琴、笛箫、箜篌等等都曾学过,所以见那琴谱上的内容,一下子就记住了。之后那本书不知道被丫头们弄去哪里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当时还挺失落的。」
「不曾想滇王妃竟是同道之人。我与几个姐妹组了一个局,约好了过几日一起弹奏,王妃可愿赏脸?」
「这是我的荣幸。」
霍轻霄在旁边吃着东西,听着楚清辞与那些贵妇人相谈甚欢。
那几个贵妇人可不简单,她们个个出身世家大族,为首的出自清贵之家王氏。王家的人脾气怪异,骨子里透着清高,向来只与有才华之人结交。
不过王家的桃李遍布天下,可以说朝臣之中有一半与王家有点关系,要么有教导之恩,要么是同窗,要么沾亲带故。
霍轻安想尽办法拉拢王家的人,但是根本没有那个契机。王家的人不屑玩弄权贵,哪朝哪代的夺嫡之争都是不参与的。
从外面传来惊呼声。
原本热闹的宫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皇帝怒问。
一名小太监匆匆地走进来,向皇帝汇报:「回皇上,安王妃她……」
「安王妃怎么了?」皇后急了。
霍轻安站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咱们也去看看。」御史台的一名官员说道,「听这动静,不要是有刺客吧!咱们得赶快去救安王妃。」
现场负责安全问题的禁卫军统领一听有刺客,哪里还坐得住,向皇帝行了一个礼,马上带兵赶过去了。
皇帝和皇后也坐不住了。
小太监还来不及汇报,在皇帝和皇后的带领下,整个宫殿都腾空了。
只留下滇王爷和滇王妃。
「你不想去看看?」楚清辞问。
霍轻霄看她一眼:「王妃不是也不好奇吗?」
「那个御史台的大人是你的人吧?你给他说一声,下次演戏演好点,刚才那样太明显了,幸好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外面,没有特意留意到他。」
霍轻霄没有否认,默认了她的话:「下次我让他改进。」
楚清辞失笑。
霍轻霄站起来,朝楚清辞伸出手:「要不要看戏?」
楚清辞抓住他的手腕起身。
两人出来时,外面的戏差不多落幕了。
楚清辞很好奇,拉了拉刚才与她相谈甚欢的李氏,问道:「李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别提了,真是丢人啊!」李氏说道,「安王妃与一名大夫搂在一起,被宫人撞见了。宫人被吓一跳,大叫出声,那大夫还想杀人灭口。幸好那宫人聪明,那附近巡视的禁卫军就赶过来了,这才没有让那个大夫灭口成功。」
「大夫?是不是姓宋?」
「你知道他?」
「他就是治好安王的神医。」
「我的天……」李氏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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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安王生着病,安王妃和那神医……」
王氏在旁边说道:「非礼勿听。」
「王姐姐,这么多人听着呢,我想把耳朵关上,耳朵不听话啊!」李氏玩笑道。
「对嘛,王姐姐,我们也很苦恼,奈何耳听目明是我们的天赋。」楚清辞与李氏对掌,两人臭气相投。
霍轻霄就这样看着楚清辞在短短的时间内打入王氏那个阵营的内部。
原来女人之间的「相交」这么简单。
只要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互相又看得顺眼,那便能成为朋友。
「父皇,其中必然有误会。」安王跪在皇帝面前,「我相信王妃,她不是那样不守规矩的人。」
楚清玉跪在安王的旁边,委屈地说道:「我有些醉了,宋神医见我站不稳,这才扶我一把。那小太监大惊小怪,非要给我们安那恶心的罪名。」
皇帝和皇后的脸色都不好看。
不过,楚清玉的解释也算是找回了一些余地。
「既然是个误会,杀人灭口也不存在了?」皇后说道。
「没有的事儿。」宋神医淡道,「皇上皇后明察,草民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突然被邀请来参加这么隆重的宫宴,有些不习惯,所以出来透透气。因与安王妃认识,见着安王妃在亭子里小憩,没有失礼的意思,便过来向她行礼问安。如王妃所言,她喝多了,有些头昏,草民扶了她一把。」
霍轻霄看向人群中的太监。
刚被捞上来的太监打了个哆嗦,颤抖地说道:「奴才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说出……」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御史台大夫说道。
「瞧这样子,怕是不像两位说的那样只是扶了一下吧!」另一个武将粗着嗓门说道,「我们安王一表人才,难不成被这对狗男女戴了绿帽子?」
「张将军,注意你的言辞。」霍轻安怒道。
「安王,末将是为你打抱不平啊!」张将军叫冤,「你瞧那小太监被吓成啥样了,分明就是撞见他们的好事,这才被杀人灭口。」
「你见着了什么?听见了什么?」皇帝突然发问。
「皇上!」皇后急了。
皇帝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对霍轻安不利,但是他要是不问,这件事情也会继续发酵,最终会让霍轻安名声扫地。
「你可得想清楚了。」皇帝再道,「要是让朕知道你有半句虚言,你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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