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楚清辞不耐烦了。
幸好把钟夏叫出去了,要不然听了这些话得多伤心。
“你妹妹要结婚了。”
“我没妹妹。”
“继妹也是妹。”
“行,你继续说。”
“你妹妹结婚,对方给了三大件,一百块的彩礼。咱们是当姐姐的,也得表示一下是不是?你拿走了三百块的陪嫁,现在你妹妹嫁人,那也得给陪嫁。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首先,我拿的是我应得的。那是我爸的赔偿金。她想要,找她爸要去。其次,你手里不是还有剩下的一半吗?你这样持家有道,说自己手里没钱,有点谦虚了。最后,她不是我妹妹,不要指望我给一分钱。”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妈妈嫁给她爸爸,以后是要跟她爸爸过日子的。你这样让妈妈很为难。”
“你为难又不是我为难,你为难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爸要是知道他的女儿被你这样使唤,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找你吧?”
“你……你给不给?”
“不给。”
“你不给,我找你男人。”
“你只管找他,他要是敢给,马上离婚不二话。”楚清辞站起来,“我倒要看看离了婚,他算你哪门子的女婿!”
王金花被气得不行。
可是面对这个闺女,她突然怂了。
她的眼神太利了,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锋锐。
她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那个女儿了。如果现在再逼她,怕是不会想着去跳河,而是会拿把刀把她砍了。BiquPai.
“那你意思一下,总得给点表示是不是?”
“没有。”楚清辞淡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把话说到明面上,免得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很简单,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当没有你这个妈。那对父女,更不要跟我沾边,因为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做梦。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说不要我这个妈,不可能!”
“爸为什么会出事故?”
“有人看见爸出事之前,你就和现在的男人好上了。那我爸出事故跟你有没有关系?我爸死了之后,你连个信都不给我送,这么多年连封信都没有,更别说像别人家的爸妈那样关心远在他乡做知青的女儿过得好不好了。我不指望你给我寄东西,家信总该有吧?”
“这么多年了,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上赶着给别人当后妈,把别人的女儿当女儿,现在又来装什么慈母?”
王金花满脸惨白。
她的眼神告诉楚清辞,那一切都被她说中了。
本来她只是怀疑,现在看来是真的。
如果不是两人早就好上了,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改嫁了?再说,丈夫没了,是不是应该给自己的女儿写个信说说情况?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写,明显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不要听别人胡说。他们是嫉妒你嫁得好,想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我和你杨叔叔是后来才好上的。”
“我不想听这些。”
“那你也不能把脏水往你妈身上泼啊!你爸死了,我那么伤心,哪里想到给你写信?再说了,你离那么远,告诉你有什么用啊?那不是让你伤心吗?妈都是为你着想啊!现在好了,落不到半个字的好。你呀,没良心啊,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你妈说什么你是一句都不信啊!”
楚清辞冷笑。
原主要是在,这个时候应该心软了。
可惜,她不是原主。
钟宁州拉着钟夏站在门外。
他站了一会儿了,也听了一会儿了。
从王金花死缠着他,让他娶她女儿的时候开始,他就看出这个妇人不是善茬。只是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老公和孩子这么狠。
难怪她好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除了和钟夏在一起的时候会温柔慈爱,在他面前一直都戴着面具。
“你不依不饶的,是不是因为那个酱油厂厂长的儿子,也就是你未来的妹夫?”王金花问,“是!那小子从小就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转,一直喜欢你。可是你离开几年,人家一个大小伙子总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吧?春妮讨人喜欢,他喜欢上春妮不是很正常吗?你现在嫁人了,还想着他呢?”
“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你可以走了。等会儿天黑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没完,你不拿钱就没完。女婿不是没回来吗?你不给,我找他要。”
钟宁州敲了敲门。
楚清辞听见敲门声,说道:“你女婿回来了。你想找他要,可以,我看他给不给。他要是给了,明天就离婚。”
“你……你这个臭丫头,我真是白养了你啊!”
楚清辞打开门。
王金花打楚清辞的动作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她僵硬地看着钟宁州。
“那个,女婿回来了。”王金花放下手臂。“这里有蚊子,我打蚊子。”
钟宁州牵着钟夏进来,对王金花点点头,唤了一声岳母,然后对楚清辞说道:“家里来客人了。我去买点凉菜。”
“不用,她马上就走。”
“我不走。”
“你不走,那我找你男人来接你。”
“岳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了几句,抱歉,没有经过你们允许,那些话本来不该我听的。不过我想说,有句话小辞说得没错,我们家是她说了算,我每个月的工资也是上交给她的。家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她做主。所以,她怎么说就怎么做,我全力配合她的决定。”
“女婿,这个臭丫头连亲娘都不认了,这个你也同意?”
“如果是这样,岳母要不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算了解她,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你们这是不答应帮忙了?”
“是。”楚清辞和钟宁州异口同声。
两人说完,相视一眼。
钟宁州继续说道:“正好我们厂厂长今天约了我们吃饭,我是回来接小辞和钟夏的。要是岳母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不接待了。”
“好,好,你们行。”王金花气急败坏地离开。
见她走了,楚清辞诧异:“我还以为她会继续死缠烂打。”
“这里是兵工厂干部的家属院,附近有人巡逻。要是闹得太难听,马上有人把她请出去。”钟宁州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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