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大糖葫芦,原愿边拉着燕淮边啃着糖葫芦,燕淮将人护身侧防止她被来往的人群冲撞。
看了两边摊子上卖的东西,有卖布偶的,卖胭脂水粉的、卖灯笼的、卖烧饼的,这些原愿都没有兴趣,再往前便看到了可以捞金鱼的小摊子。
摊前明码标价,五钱捞十次,也就是说半两银子捞十次。
追风看着那摊子老板笑得跟朵花似的朝他伸手要钱,是的,他们家小祖宗小手一挥,要了二十次的。
殿下压根不会拦着,眼神一瞟就示意他给钱。
原愿接过小摊老板给的小勺,开始往缸里捞小金鱼,连着五次,那小勺就跟有自己的想法般,一碰到小金鱼就打滑,每当原愿以为自己要捞起小金鱼的时候,那小金鱼就从小勺边溜走。
一下就消耗了十次,原愿急得不行,手一使劲,又浪费了一次捞小金鱼的生宣纸,现在只剩九次了,她却半条金鱼都没捞到,好亏啊!
原愿扭头看向一旁旁观的燕淮,可怜巴巴地求助道,“燕慎之…我想要小金鱼…”
燕淮接过她手里小勺,伸手便往缸里捞,捞金鱼对燕淮来说难度不大,只要找好角度,耐心一点,找准时机捞起便好了。
于是小摊老板看着燕淮一条又一条地捞起缸里的小金鱼,那脸上满是肉疼的神情,可又不能出声制止,毕竟人家是花了钱的。
“哇!燕慎之你好厉害啊!太好了!我可以养小金鱼啦!我要天天给它们喂吃的!”
原愿手舞足蹈地看着追风在小摊买了个小鱼缸,将燕淮捞起来的九尾小金鱼放到里面然后提到手上同他们一起再往前走。
玩了好一会,原愿开始吵着要吃烤乳猪,燕淮不肯,那烤乳猪虽美味,但多食易上火,可小丫头就跟犯了浑似的,吵着闹着要吃。
燕淮被她吵得没有法子,只能打发青衣去给她买一小份,顺便提醒原愿该回去了,“心心,时辰不早了,若没有想去的地方,咱们就回宫了。”
一听要回宫,原愿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脸苦兮兮地,但能让燕淮带她出来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只能嘟着嘴把自己最后一个目的地说了,“我们还没去河边许愿放花灯呢!”
“走吧。”燕淮不给她再讨价还价的机会,牵着她就往卖花灯的小摊走去。
“太子表哥?您怎么会在这里?”一道柔情小意的声音在他们隔壁卖灯笼的小摊响起。
原愿循着声音望去,那女子看着和燕慎之差不多年纪,身边跟着个丫鬟,干什么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所以,这是谁啊?怎么会叫燕慎之表哥?
原愿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却见那女子迈着小步伐朝着他们而来,拽了下燕淮的衣袖,疑惑地看着他,但燕淮显然也对此人没印象。
“臣女见过太子表哥。”傅诗雅带着丫鬟对着燕淮微微行礼。
“免礼。”燕淮扫了她一眼然后接着陪原愿挑花灯,没有半点想搭理人的意思。
傅诗雅见状想上前同燕淮搭话,追风大步上前拦住主仆二人去路,端着冷脸道,“请二位留步,今晚是殿下的私人行程,请两位莫要声张打扰殿下。”
没有半点客气,言语间更是不将她二人放在眼里,丫鬟气不过便同追风呛了两句,“大胆!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你什么身份也配同我家小姐这般说话!”
“我不管你们家小姐是什么身份,我家殿下说了,禁止无关人等靠近。”追风面不改色地说道,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模样。
“你!”丫鬟被气得郁结,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傅诗雅不想因此败坏自己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形象,只能拉住丫鬟的衣袖制止她莫要再出声与追风争辩。
“追风走了。”青衣拿好原愿和燕淮挑好的两盏花灯,出声提醒追风走人,而自己则跟上已经走在前面的主子们。
追风转身大步跟上青衣,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花灯,一左一右跟在原愿和燕淮身后。
看着远去的四人,丫鬟犹豫地看向傅诗雅,“小姐,咱们要跟上太子殿下吗?”
傅诗雅打量了下追风手里的物件有了成算,好不容易能偶遇太子殿下一回,怎么也得让太子殿下知道她是谁。
“跟,看他们买了花灯,大约是要去河边许愿放花灯,你去买一盏,我们也去。”
燕淮牵着原愿来到河边,此时人已经不少了,为了避免小丫头被冲散,燕淮全程都没有松开小丫头的手。
“燕慎之,你松手,我要去放花灯了!”原愿晃了下紧紧牵着她不放的大手,指着河里的花灯说道。
青衣将闭合的两盏花灯展开,追风随后掏出火折子将灯芯点燃,才将花灯递到原愿和燕淮手中。
原愿将花灯放在脚边,双手合十,面到虔诚地对着河神许愿,小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念着什么,然后才睁开眼睛。
燕淮见她许好了愿望,便将自己手中的花灯与她的一同放入河中。
原愿恋恋不舍地看着花灯随着河水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那两盏相互依偎的花灯身影。
燕淮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牵着她走回马车停靠之处,一直跟在不远处的傅诗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追云早在傅诗雅主仆二人尾随主子们时便一直盯着她二人的行动,主子们刚放完花灯便妄图想往主子们跟前凑,追云即刻冷着脸将人拦下。
“再敢跟上来,就别怪我刀剑无眼。”冷声警告后,追云大步跟上他们,护驾回宫。
丫鬟见自家小姐接连被人下脸威胁,气得恨不能回府向老爷夫人告状,她们丞相府的大小姐怎可如此任人怠慢!
“小姐,他们太过分了!居然敢这么对您!明明太子殿下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就对您这般无礼!肯定是那小丫头怂恿的!哼,看她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歹毒的心思,根本配不上清风霁月的太子殿下!”丫鬟气愤地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够了,别再说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傅诗雅面色阴郁地离开河边,丫鬟只能噤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