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萧振恒眯眼,感觉自家儿子又想出了一些令人无语的点子。
“嗯,”程水瑶接上了话茬,认认真真的开口,“我们假装死了,这一路都躺在棺材里边。”
这话所包含的信息有点太多了,萧振恒张着嘴反应了半天才,总算摸清了这里面的逻辑。
“这是谁的主意?”萧振恒颇为无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萧霁,显然对萧霁有足够的了解。
“是我,”萧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语气里甚至还有些骄傲。
“我要是祖宗,一定从坟里跳出来揍你想,”萧振恒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看向萧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威胁。
这小子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真是……颇具他的风采呀。
萧振恒心里暗喜,可表面上偏得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存了心思要逗弄二人。
但萧霁对萧振恒的脾性了如指掌,压根就不吃这一套,神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儿,就算是祖宗真的从坟里跳出来了,那先砸的一定是你。”
“你这小子,敢不尊敬你爹?”萧振恒被萧霁轻而易举地戳穿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靠提高声量来壮威。
萧霁懒得理他,直接拉着程水瑶,慢慢的向门口走着。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好玩,”萧振恒满脸尴尬,一边迈步跟上去,一边无声地吐槽着。
萧霁没说话,但是脸上却悄无声息的扬起了一个笑容,显然还是很习惯现在的氛围的。
程水瑶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们二人相处,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
如此和谐的家庭关系,又何尝不是她的向往呢?
“那个……芬儿啊,”萧振恒看着程水瑶,愣了一下,才迟疑的叫出声。
芬儿?
程水瑶和萧霁双双转头,有些不太理解。
“对啊,”萧振恒理直气壮地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半点问题,反而瞪大眼睛看向程水瑶两人,“这孩子不是叫程水芬嘛?”
好家伙,连儿媳妇的名字都记不清。
程水瑶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觉得刚才的温馨荡然无存。
“她叫程水瑶,”萧霁都替萧振恒尴尬,连忙转身离开,生怕迟了一步就被萧振恒传染了。
“哦,是瑶儿啊,”萧振恒差距只出自己的问题,心里也有些尴尬,是他不想让萧霁看笑话,所以故作镇定的开口,“你给我讲一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吧!”
“这些日子?”程水瑶眯眼,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
因为在接下来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里,萧振恒滔滔不绝地打探着他们流放之后的生活,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谢吟。
“你婆母住的还习惯吗?”
“你婆母有没有瘦?”
“你婆母吃的惯那边的饭吗?”
“……”
这种高度类似的问题重复了不下数百次,程水瑶解释的口干舌燥,但架不住萧振恒就是不饶她。
“差不多行了,”萧霁心疼地看了眼程水瑶,转头看向萧振恒时,眼里带了一分警告,“你要是想知道我娘的事情,就亲自派人去查探或者本人去看,别在这儿耽搁我夫人的时间。”
“啧,”萧振恒听着萧霁地措辞,利索地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个夫人嘛,说的跟谁没有一样。
见这两个人又要掐起来,程水瑶连忙打圆场,笑呵呵地开口,“婆母一切都好,您就不用操心了。”
“这样倒好,”萧振恒点了点头,看着乖乖巧巧的程水瑶和就差把不耐烦写脸上的萧霁,心里一阵感慨。
同样是孩子,怎么人家闺女就那么温柔体贴呢?
随意地扫了眼萧霁,萧振恒摇头,感慨了一声,“还是闺女好啊。”
“你闺女在边陲呢,想去你就赶紧去,别在这念叨,”萧霁如何听不出萧振恒的意思,但他有意气萧振恒,就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啊?”萧振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看了萧霁,一眼,才察觉到她说的是萧如雪。
“怎么,如雪还要想这么就?”萧霁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回头我就告诉如雪这件事情。”
“别!”萧振恒突然被捏住了命脉一样,急急摆手,脸上有些惊恐。
“这又是怎么了?”程水瑶觉得自己有点置身事外,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是源于什么。
“如雪很皮,”萧霁看着程水瑶,慢悠悠地解释了一句,“我们速来惯着如雪,如雪也怕我们,但是我爹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饱受如雪的摧残。”
回忆起之前如雪的所做所为,萧霁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显然自己心里也有些同情萧振恒。
别家的闺女几乎都是白白香香的,只有如雪一反常态,格外闹腾。
之前出去看灯会,如雪连蒙带骗地让萧振恒将她举到了头顶,结果如雪看着看着睡着了,直接水漫金山。
身为堂堂的一个大将军,在街上出现这种丑事,萧振恒自然是羞得不行,那之后就对灯会有了阴影,打死也不愿意去灯会了。
“不会啊,”程水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只是靠着自己对萧如雪的看法开口,“这孩子多乖巧啊!”
“那是在你面前,”萧霁耸肩,颇为不认同地摇头。
这……
程水瑶愣了一下,感觉这个知识点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了,也就没再深究,直接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一边说着,三个人一通到达了租马车的地方
谈好价钱,萧霁直接弄了一辆很宽敞气派的马车,主动充当了车夫。
“接下来我们去哪?”萧振恒看着萧霁打算前往的方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跟着我们走就对了,你就不用操那些心了,”萧霁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扬起鞭子,带着两个人离开。
一路上,萧霁赶车赶的很快,迅速地带着两个人上了山。
坐到半山腰的位置上,程水瑶总算松了口气,直接离开了车厢。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就这样干什么了吗?”萧振恒还是不死心,急急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