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用,你先别着急,”程水瑶扯着嘴角笑了笑,但是笑容有些牵强。
身上的伤口敷了药之后依然疼,她感觉自己浑身火辣辣的,连加重语气都会疼,只能轻声开口。
“好,那我在这里陪你一会,”萧霁点头,知道她现在需要人陪伴,所以并没有起身离开。
“人追到了吗?”
程水瑶轻咳一声,勉强开口。
虽然她在空间里面看得到外面的状况,知道并没有人跟萧霁禀报人追到了的消息,但是她心里还是存在着一抹希冀,想听到这个好消息。
然而现实并不如她所愿。
萧霁摇头,语气里满是自责,“还没有找到它,没法替你报仇,不过你放心,我迟早会找到他的。”
“这不是你的错,”程水瑶摇头,旋即开口,“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但我不太清楚京城里是不是有地方种植柚子。”
“柚子?”萧霁皱眉,似乎压根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柚子是何物?”
“近似圆形的一种水果,外皮是黄的,拨开外皮可以吃到里面的果实,”程水瑶知道他他没有接触过这个名词,便尽量用浅显易懂的方式给他介绍一下柚子的大概状况。
“世上还有这种东西?”萧霁咂舌,觉得自己开了眼界。
程水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知道,瞬间犹豫起来。
她一开始以为这个朝代对柚子有别的叫法,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压根就不存在这种东西。
那那个男人身上的柚子香气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程水瑶叹息一声。
“你问柚子是为什么?”萧霁直觉这其中有门道,便出言问了一句。
程水瑶刚欲开口,就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世界竟然没有柚子,那她知道不是很奇怪?她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啊!
一时想不出对策,程水瑶只能假装自己身上疼,将这个话题岔开。
萧霁听见她说疼,瞬间就将柚子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开始安慰她。
“那这件事情有什么进展吗?”程水瑶闭着眼睛忍了一会儿痛,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便出言问一句。
“墨棋他们找到了一具下属的尸体,然后推断主谋离开了京城,现在正拿着我的搜查令在门口盘查呢,”萧霁皱眉,将现在的进度告诉程水瑶。
虽然他给的搜查令,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能搜出来。
背后主谋既然安排了这么复杂庞大的一个局,就断然不会在这小地方失手,墨棋他们能查的出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事情也太复杂了,等他们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程水瑶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极低,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可这件事情别无进展。
萧霁皱眉,但不忍心将这个事实告诉程水瑶,只能安慰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身上也有伤,就别在我这耗着了,你把小云叫过来,让她服侍我吧,”程水瑶没有忘记萧霁身上还有伤,但是她不能明言,只能变着法子让他回去休息。
萧霁想要拒绝,但是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瞬间没了反抗的底气,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小云很快进来,萧霁跟程水瑶打了个招呼,迈步离开屋子。
但他根本没有打算休息,直接拿了自己的令牌进了皇宫。
这件事情牵扯众多,他需要先知会皇帝一声,才能施展手脚。
成功的见到了皇上,萧霁行了一礼,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托出。
“朕已经封锁了城门,查出来总归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你也别着急,”皇帝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有些过于激动了。
“可万一他早就离开京城了呢?”萧霁抬高声音,一脸严肃地开口。
“何出此言啊?”
皇帝皱眉,但看他这番笃定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
“我的下属在护城河旁找到了那背后主谋的下属尸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背后主谋卸磨杀驴,后来顺着那个尸体的方向,我们不难推断出,凶手是在往京城之外的地方逃跑。”
萧霁眯眼,将自己的发现一一说明。
“你也说了,这就是一个推测,我们做事情要讲究真凭实据,”皇帝坐正了身子,有些不满的开口。
“那我换个说法,”萧霁知道皇帝不会这么轻易地认可自己,便迅速的开启另一套分析,“根据死亡时间认定,那具尸体死了最少有一个时辰,从护城河到城门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一个时辰足够那人逃出生天了。”
“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意思,”皇帝略微一想,便想出来这其中的关联,心里对他的想法认可了不少,“那按照你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办?”
“那人还在京城留有布置,肯定不会就此逃出,一定会在风头小了之后回来,但那个方向通往的地方不过只有两处,我想派一些人手,提前堵在他回来的路上,”萧霁面容冷静,说出来的想法也还算严谨。
皇帝没有着急答复,只是认真的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弊,最终才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那便按你说的办,朕马上下旨,调派两队御林军去埋伏,但是朕可提前说好,若是事情没按你预料的发展,那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外邦使臣马上就要来了,他可不准备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然传出去多丢脸啊。
萧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皇上在顾虑什么,认真地点头,“多谢皇上。”
“好了,朕听说你夫人伤的不轻,你赶紧回去吧!”皇帝不欲再跟他多说什么,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走。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跟萧霁沾边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好事。
萧霁也不多留,得到了皇帝的答复之后,就匆匆赶回自己的府邸。
他现在实在放心不下程水瑶,巴不得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