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摘葡萄酿酒

夏季早上天亮得特别早，而村里的人也习惯天亮后就起来，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让躺在床上神游的林莫回过神来。

缓慢地偏过头看向窗外，许久，意识到天已经亮了，林莫进入空间，活动活动躺了一晚有些僵硬的身体，照例喝了一口灵泉水。

种在空间里的小番茄也因为每天浇灌灵泉水，枝干也长成了一棵小树那样粗壮，细枝上的小番茄也熟了，一颗颗地挂成一串，远看倒像是一串串红色的葡萄。

林莫折了一串下来，边吃边走到那一小块‘药地’，之前扔到空间里的那一小部分已经被他种下去了，因想着让它长快点好种成一片药地，林莫给它浇了很多灵泉水。

得到种子后又继续给它种下去，这样接二连三折腾几次，倒是给林莫折腾出了一小块‘药地’，因不急着用，林莫也没再给它们浇灵泉水，就这样让它们这么种着。

林莫站在一旁，边盯着它们边吃着小番茄，等吃完最后一颗，洗了脚底的泥土后便出了空间。

洗漱好吃完早饭后，所有人拿上工具离开家去果林那边，因家里还有一个伤患和两个三岁的小孩，所以林辰留下来看家。

几天没来，树上的果树几欲熟透，前几天还有些青的水果表面也挂上了粉，林莫踮起脚摘了一颗水蜜桃，轻轻擦掉表面的绒毛便咬了一口，熟透的水蜜桃汁水很甜，林莫嘴角弯了弯，心情变好了许多。

因为要赶着酿酒，所有人抄近路来到悬崖底开始摘葡萄，葡萄藤很粗壮，看着藤龄该是有几十年了。

葡萄藤近乎攀满了整个悬崖壁，林莫看着已经摘满了五大箩筐便让他们停下，至于剩下的便放弃了，顶上的摘不到，能摘的也摘得差不多了。

这五大箩筐的量足够林莫酿两大桶葡萄酒，两人合力将装着葡萄的箩筐搬上去，装好车后便将它推回家。

林莫跟着林父一起推车回去，其他人在果林里摘其他水果，手推车不大，一次只能放三个箩筐。

小路并不是那种平平坦坦的水泥路或柏油路，而是那种坑坑洼洼的泥路，一下雨就满路泥泞的那种，这种路前世林莫倒是见过，在他逃亡逃到乡下的那会儿。

那时也正好下大雨，路上全是黄泥，那会儿林莫走几步便整个人摔到泥水里，全身沾满泥浆，狼狈至极。

村里的路倒是平坦，或许是这里的果林荒废了，所以就不怎么管这里的路。

林莫跟着帮忙推车，这里的路坑坑洼洼，他们只能推慢点以防翻车。

林莫白着一张脸低着头只顾推车，想了想，问道：“爹，村里没人有驴车吗？”人力推车的话太累了，可惜这里的人不给用牛拉车。

“有驴车啊，但是有驴车的都是去拉货或者载人去镇上，他们要用驴车赚钱，哪能借给我们用啊。”

“行了，你走在一旁跟着就好。”林父看到莫哥儿脸色有些白的过分，赶紧说道。

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林莫看林父看起来并没什么费劲，也知道他们两人体质的差距，便也放弃了。

林莫松开手，慢慢走在车旁边，因为突然的直起身，脑袋有些充血的胀疼，林莫眼前的视线瞬间变黑，持续了几秒才慢慢恢复视线，期间林莫一直缓慢地往前走，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终于走完了坑坑洼洼的路，林父背后的衣服也被浸了一层薄汗，把车推上大道，林父原本弓着的背也挺直了。

林莫回到刚刚的位置继续推车，途中遇到过往的村民打招呼或询问，都是林父在回应，林莫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推车。

“大程，过来了怎么不进去？”快要到家的林父看到不远处站在门口外面的程晏，有些惊讶道。

“林叔，我也是刚到。”

将车停在门口，没等林莫反应过来，车上的箩筐便被搬下来了，林莫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健壮的背影，没过多久程晏走出来，两人视线相撞。

程晏看了一眼站在车旁喘气的少年，看到他那白的不正常的脸，眉头微皱但稍瞬逝去。

“麻烦你过来了，等一下你帮忙把送过来的木桶搬进来就可以了，我是担心木桶太重莫哥儿搬不动，他大哥现在又起不来。”

“不碍事，今天我也没什么事做。”程晏摇摇头说道。

“爹，四哥，你们回来啦！”林辰从屋里走出来，怀里还抱着林小雅。

“嗯，看着小雅小楠他们，还有让你四哥别太累，爹去果林那边了。”

林父叮嘱道，然后便出门了。

“程大哥。”林辰打招呼道。

“嗯，需要我做什么吗？”

因着汉子和哥儿也是要避嫌的，所以程晏没想着和林莫有过多的接触。

林莫休息了一会儿缓过神来，给粘在他身边的侄子和侄女各洗了一串葡萄，让他们乖乖坐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然后开始处理放在一旁的三大箩筐葡萄。

程晏帮忙从水井中打水上来，把水缸装满水后，程晏站在一旁看蹲在水盆旁清洗水果的少年。

林莫将一串串葡萄清洗一遍铺放在竹簸箕上，两手抓着边缘捧着站起身，似乎是蹲久了血液循环不通畅，林莫起身时感觉眼前的视线有些扭曲，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没事吧？”

耳边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林莫耳朵有些敏感的颤了颤。

“没事。”林莫低声道，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等眼前的视线恢复正常后便和那人拉开了些距离。

“你的脸色有些不正常，没休息好吗？”程晏收回手，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

背对着他的林莫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愕，林莫有些惊讶这个男人的观察力，按理说他早上喝过灵泉水后，其他人是看不出来他整晚没有睡觉的，因为也没有黑眼圈啊。

林莫最近经常出现几秒的暂时性失明，也是因为整宿没睡觉而产生的气血不足导致，林莫想着他用灵泉水把这具身体调养一个月，这具身体的体质应该就能达到前世那样，最起码不会一动不动就出现暂时性失明。

“没有，体质原因而已。”林莫否认道。

林莫将铺着葡萄的竹簸箕放到一旁让水沥干，然后继续回去清洗葡萄，林辰也蹲在另一个盆那儿帮忙洗，等林莫洗好放到竹簸箕准备拿去时，程晏先他一步拿起放到一旁晾。

林莫愣了几秒，抬头看过去，等程晏回过身前低下头继续洗葡萄。

清洗的工作很快，一个时辰后所有葡萄也已经洗完放到阴处晾晒，林莫站在一旁活动活动有些酸胀的手和腿，然后走进厨房。

没过多久，林莫端着一盆凉茶走出来放到石桌上，招呼他们过来喝茶解渴，这茶是林莫去果林前让林辰事先煮好的，现在也已经放凉。

茶水里飘着的叶子是薄荷叶，薄荷一般都是长在池塘边、河岸，江滩等靠近水的地方，这薄荷叶便是林莫之前在河边摘的。

“凉凉哒~”林小雅喝了一口，似乎被薄荷独特的凉刺激了下，身体抖了抖，然后吧唧吧唧嘴抬头看向林莫，奶声奶气道。

林小南喝了一口后，小脸紧皱吐了吐舌头，企图把嘴里的凉气赶出去。

林莫摸了摸林小南的脑袋，没有说什么，咕咚咕咚喝了一碗，终于把脑子里的困意消除了。

天知道他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睡觉，如果是平时林莫早就回房补觉了，毕竟这突如其来的困意正是他每晚所期待却没有的。

但是今天的工作还有很多，林莫根本没时间睡。

没过多久，林父昨天去定制的木桶送过来了，程晏起身走出去，将木桶搬进来，酿制葡萄酒的木桶造型和现代一样，其他看不懂的人看着就会觉得有些奇怪。

程晏按照林莫的要求，把两个木桶刷洗了几遍，然后用干净的布将里面的水擦掉，放到一旁给它晾干。

林莫把沥干水的葡萄搬到石桌上以两层葡萄一层白糖的步骤依次将东西放到木桶里，而林辰和程晏则是继续将林父刚运回来的两大箩筐葡萄清洗沥干水。

等他们俩把葡萄洗完后，林莫这边也差不多弄好了，在桶里留着一点空位，林莫把盖子盖上将其拧紧实。

“程……大哥，可以帮我把这个桶搬到屋子里吗？”林莫看向程晏，表情有些不自然道。

“可以，你带路吧。”程晏点头应道，两手轻松把放满葡萄的木桶搬了起来。

林莫点头，带他去存放粮食的粮仓，林莫余光一直注意着程晏，没想到这人力气这么大，也是，这人的体型和他前世作为军人的大哥差不多，想必力气也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