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卡塞尔学院的骄傲(自称),装备部的地精们一直致力于爆炸物的制造,每一名执行部的新人都会被前辈告知,不要小看每一件装备部出品的装备。
哪怕那玩意是个牙刷。
当然,他们还是做出了不少好用的装备的,比如昂热手里那一个公文包大小的便携核弹,这东西常年蝉联最好用装备榜第二名,只排在高强度安全套之下。
只能说死亡与爱情永远是专员们的最爱。
“停停,你也太急躁了。”安德赶忙阻止了昂热:“只靠这玩意可没法搞死龙王,威力太小。”
作为曾经往尼伯龙根里投过炸弹的前辈,安德对爆破这种事情还是非常有发言权的,昂热手上的核弹是老式型号,威力可不够大。
“你手上不是……”昂热狐疑地看着安德腰间的空间袋,安德摊摊手:“大威力的上次用完了,还有两颗和你这一样型号的。”
作为一名骨子里的华夏人,安德的火力不足恐惧症一向很严重,他制止了昂热的动作,低声说道:“这次我们悄悄地进去,找到那个李雾月,然后在他旁边引爆。”
昂热按下心中的激动,把核弹放回包里,长出一口气,他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面对曾经的仇敌,实在没法保持住过去的冷静。
安德拿起那串念珠,上头的每一个圆片状的珠串都是用人最坚硬的眉心骨磨制而来,在这个世界里,有着不同的意义。
这是一种特殊的炼金手法,就像被封印着活灵的青铜大门一样,这些骨片中也残存着一种特殊的活灵,非常微弱,但现在,其中的活灵躁动起来。
“这些活灵上面,都有尼伯龙根的标记。”安德摩挲着骨片:“他们都来自那片尼伯龙根中,现在,他们正渴望着回家。”
说着,安德手持念珠轻轻一挥,周围的空气扭曲起来,明明景物并无改变,但气氛却不一样了。
“走了,等下等下,既然要潜入,就得把准备工作做好。”安德刚想叫上昂热出发,看着两人身上的迷彩服,显然不是适合潜入的样子。
昂热看了看衣服上的丛林迷彩,疑惑道:“我觉得就挺好,米军在越南用的就是这一套。”
“不不不,昂热你一点都不懂潜入刺杀。”安德摇摇头,从空间袋里拿出两件袍子,袍子很干净,是像云一样洁白的颜色:“来穿上这个,才是真正的刺杀。”
“穿着白袍在这种地方,”昂热拿着袍子掂了掂,勉为其难地穿上,迷彩的登山包挂在袍子外,看着很别扭:“这种才不隐蔽吧。”
安德笑着取下昂热的背包装进空间袋里:“但这样很帅,而且我们也不需要迷彩。”
说着,甩出两个隐身术,穿着白袍的二人消失不见,安德满意地点点头:“靠魔法解决就行了。”
两人在丛林中前进着,昂热忍不住问道:“所以为什么是白袍。”
“因为最近我在玩刺客信条,千军万马避白袍很帅,所以想试试,”安德对昂热说道:“这样你就可以偷偷出现在李雾月背后,然后沙哑着嗓子,给他送上命定之死了。”
周围的丛林变得古怪起来,大树一颗连着一颗,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这在正常的自然世界中几乎不可能出现,无论是阳光还是土壤,都供应不起这种密度的树木。
安德将手放在面前树木构成的墙壁上,那看起来坚固无比的树墙就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安德的手没入其中,看起来分外诡异。
“这里就是界限了,下一站便是死人之国,尼伯龙根。”昂热看着面前树木构成的墙壁,
迈步向前走去。
安德与昂热一道,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树木之间,他们的身影在世界上消失,来到了另一片国度。
在黑暗中前行,由于隐身术,两人看不到彼此,但多年来的配合已经让他们对两人之间的位置无比熟悉,根本不会打扰到对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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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远处传来,安德眯起眼,感觉这光芒的颜色十分熟悉,那是早晨太阳的颜色,也是黄金的颜色,直到离开黑暗,安德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黄金之城!
殖民者传说中的梦境之城,由黄金铺成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城中心的金字塔上,那恢弘的大金字塔上铺着金箔,点缀金子制造的装饰与浮凋,在阳光下金碧辉煌。
安德与昂热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盆地的边缘,正好可以从高处看到下方的黄金城。
金碧辉煌的城市没有城墙,一条河流环绕着主要城区,是屏障也是主要的水源,uu看书.uukanshu. 农田沿着河流铺开,里头种着南瓜,豆子,玉米的南美农业三姐妹,这样的三姐妹田构成了城市的第二个圆环。
在城市中心,是同样铺着金砖,凋梁画栋,有着华夏风格的寺庙与祭坛,香火鼎盛,信徒来往不绝,从那边飘来的空气中,都带着一种檀香味。
在众多寺庙中心,便是整个城市最大的金字塔,上头的浮凋风格迥异,有华夏风格的,亦有和南美土着相似的浮凋。
在这个死人之国中,华夏文明与南美文明诡异地交融在一起,化成了独一无二的缝合怪。
安德只是扫视了一眼去,眼睛就亮了起来:“我决定了,到时候你还是去捅他腰子吧,这种世外桃源炸掉实在太浪费了。”
“你只是看上了这边的黄金吧。”昂热没好气地说道。
安德摇摇头,掀起一阵微风:“怎么能这么说,这种独特的文化很是迷人好吧,你看那边的浮凋,中西结合,非常有特色。”
说着,两人朝着中心的城池走去,从盆地边缘的高低处下来,走在三姐妹田中,这里的土地并不肥沃,哪怕采用了轮作的方式,出产也并不高。
几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在田中劳作着,安德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了,穿着满是布丁的衣物,句偻着身体,年纪不大,脸已经和六十岁的老人差不多了。
“这幅样子,让我想起当年华夏的那些人。”安德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却听到前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安德与昂热走过去,看到一个妇人坐在自己的土屋前,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