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森伸出手,姜心便立刻明白过来,赶紧松开段青君的肩膀,退回到陆敢身边。
这一次,他将她紧紧地,很用力地抱进怀里。
“哭吧。”他开口,声音温柔:“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他们没机会再伤害你了。”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合不合适,只知道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慰着她。
姜心和陆敢见状,夫妻俩赶紧离开段家,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老公,我觉得按照这个进度来看……”她挽住陆敢的胳膊,笑看着他:“我们快要有嫂子了!”
“对。”他点点头,也笑着看向她,眼神里溢满了宠溺。
其实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并没有他能插手的空间和机会,几乎快让他变成了一个背景板。
但他从始至终都坚定地站在姜心身后,无条件支持着她的每一个决定,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只要有他在,他的娇娇就永远可以无忧无虑地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知道屋子里的两人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姜心和陆敢便先到公安局处理剩下的事情。
这个年代还没有关于家暴的详细量刑法律,但段家人殴打并试图强.暴段青君的行为是事实,那些公安同志都亲眼看见了。
加上孙姨的口供和段青君身上的伤,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这次是怎么都赖不掉了。
虽然段家人不死心地拿出之前伪造的假病历,试图诬陷段青君是个总爱惹事的“神经病”。
可姜心手里有证明段青君精神状况的检查单,他们的这一招根本已经没用。
即使段夫人的娘家到处找关系想要把他们弄出来,有这么多证据和刘局在,没个三五年他们也是出不来的。
就算刑满释放,有姜屿森和姜家在,他们也没机会再伤害到段青君。
段青君其实不是贺老爷子的孙女,而是外孙女,她的父亲是入赘到贺家的。
他们一家从前是一直生活在南城,所以段青君才能跟姜心和姜屿森在儿时认识并且成为好朋友。
后来突然搬走,也是因为段青君的父亲那边出了些问题,一家又搬到了京城。
只是到了京城没多久,她的母亲和外公一家接连出了意外去世,然后就是段父领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回了家。
那个时候的段青君只有六七岁,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外公外婆,还得时不时忍受那个陌生女人的毒打和辱骂。
至于贺家的那些家产,以及段家现在的这栋小洋楼,全都落入了段父和那个女人的手里。
段青君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扳倒他们,将外公和母亲留下的遗物全都夺回来!
现在,她的这个目标终于达成了。
姜心在听完她的故事以后,非常怀疑她母亲和外公外婆的去世跟段父和有关系。
段青君其实也有这个猜测,但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加上过去这么多年,重新追查也查不出什么。
不过虽然无法证实这一点,但他们总归还是为自己做下的恶果买了单。
这件事解决以后,段青君就打算搬出姜家。
但姜屿森不同意!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知道姜屿森跟段青君说了什么,总之最后她改变了态度,答应继续住在姜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心和陆敢很明显地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他们乐得其见。
九月中旬的时候,沈玉堂突然找到他们,说他要出国学习一段时间。
现在他和姜心合作的生意已经稳定,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所以打算出去多见见世面。
姜心和陆敢自然不会干涉他的决定,既然他要去,那他们就支持他。
巧的是,他要去的竟然和许嘉嘉待的是同一个国家,但在不同的城市。
送他到去港城的火车前,姜心还叮嘱他如果有机会见到许嘉嘉,要多照顾她一下。
毕竟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异国他乡还是很不容易的,尤其因为洪灾的关系,许家在县城的生意受到不小的影响,
为了不让许嘉嘉担心,许家人没把这件事告诉她,甚至每个月的生活费依旧一分不少的转给她。
姜心始终不太放心她,所以才想着让沈玉堂留点心。
他也是个爽快人,没多说什么就直接点头答应,不过等到国外好几个星期也没见到许嘉嘉。
与此同时的国内,九月底的时候,一群不速之客找到了姜心的店。
正是陆敢的二叔一家。
在陆家村遭遇洪灾之前,他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家境在村子里也能算是数一数二的。
以前陆敢和张青娥一个月可能都不舍得吃上一顿肉,他们却基本上三天一小荤,五天一大荤,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潇洒。
可就是这样的人家,不说帮衬一下自家亲兄弟,就连欠了陆敢父亲的钱都没打算还。
这次洪灾,让他们家损失惨重,庄稼全都没了不说,房子也没淹了,到现在都还不能回家住。
在看到姜心和陆敢捐钱的新闻之后,姚继梅一家就有了想来投奔他们的想法。
只是那个时候被困住,没有办法出来,才一直拖到现在。
见到姜心时,他们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或者愧疚,甚至还非常理直气壮。
“我们没钱用了,你给钱!”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姜心正在整理这个月的货单,看到突然出现的他们很是意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姚继梅的这句话。
她直接被他们一家不要脸的行为给气笑了:“你哪来的脸说这个?”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赚了那么多钱,给一点我们用怎么了?”
时隔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姚继梅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依旧嚣张至极。
说实话,姜心都快要忘记老家还有这么一家极品亲戚,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己找上门。
还想找她要钱?
那正好,这钱她不仅一分不会给,还得把他们之前欠陆敢父亲的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