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还真是聪明,这样就懂了。我只说我会把合同让给你,可在这薛氏,我说了也不算呀。”薛柯炀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这也不算是在耍你,毕竟你招惹本少爷在先,换作平常,我早让你消失在港城了。”
“薛柯炀,我发现你不仅幼稚,还这么小心眼!”胡芊茵抬头看着他,气得几乎要咬碎了满口银牙。
薛柯炀却双手插在口袋里朝她大方一笑,毫不在意道:“你愿意怎么说是你的自由,本少爷晚上还有约,恕不奉陪了。”
说完,薛柯炀转身走了,他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响声,那声音仿佛在嘲笑着胡芊茵的愚蠢,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好一会之后,才张嘴呼出一大口浊气。
“算我低估了你,薛柯炀,这仇咱们就算是结下了,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离开餐厅后薛柯炀去了酒吧,他和一群富家小开们有事没事就会来这里聚一聚,聊聊女人,谈谈花钱,再胡吹一通。
“薛少,来晚了啊,快坐快坐!”
“哟,这不是薛少吗?好久不见”
一路上都有人和薛柯炀打招呼,薛柯炀从吧台端了杯酒,左绕右绕才找到了埋在女人堆里的朱佑景,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
“说吧,找我什么事?”
朱家和薛家交情颇深,朱佑景是薛柯炀从小玩大的朋友,两人成天凑在一起鬼混,在港城也是出了名的。
“我最近看上了个小明星,但是不知道怎么追她,你给我出出主意。”
薛柯炀白了他一眼,“就这破事?”
“哟,听薛少这语气是有事啊,怎么了今天这么大火气?”难得有事能让朱佑景感兴趣,他赶忙把怀里的女人往薛柯炀那边推,“去,陪陪薛少。”
女人娇羞地凑了过去,又被薛柯炀一个眼神吓走了。
薛柯炀不爱碰女人是出了名的,朱佑景都怀疑他是不是弯的。
“今天被叫去公司开了一下午的会,莫名其妙!”
朱佑景是知道薛柯炀对打理公司没兴趣的,赶忙安慰他说:“我懂我懂,你说家里明明已经有继承人了,还非得让我们这些小辈也去公司掺一脚,就不能安心做个受人庇佑的富二代吗?”
薛柯炀看了他一眼,两人抬手碰了下杯,朱佑景这番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不说了,今天晚上咱们好好玩玩。”
然而话音刚落,薛柯炀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人,顿时没了玩乐的兴趣。
大约一小时后,明黄色的法拉利缓缓驶入了医院停车场,薛柯炀顺着地址找到了方兰青的病房,此时夜已深了,小护士替最后一房病人换完药正要离开,薛柯炀正好拦住了她。
“请问方兰青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病人是受凉引起的突发性胃痉挛,吊一瓶生理盐水休息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好,谢谢你。”
了解完情况,薛柯炀推门走进了病房。
屋内空调开得很足,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她脸盘白净,五官精致,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来是个美人,那一头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很有古典韵味。她眉头紧蹙,似乎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妈。”薛柯炀拉了把椅子坐到病床前。
听到声音,方兰青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犹豫半晌,小声问:“孩子,你跟妈说实话吧,妈现在浑身发冷,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生是不是说,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薛柯炀想了想,站起身把空调关了。
“医生说您没什么事了,休息一晚就能回家了。”
“你别骗妈了,妈自己清楚的”
薛柯炀深谙方兰青那杞人忧天的性子,见她还有些半信半疑,赶忙转移了话题,“妈,我今天去了薛氏。”
“薛氏?”方兰青一听这话当即坐不住了,“谁叫你去的?你过去做什么?薛氏一直由你那几个表哥负责打理,怎么你突然”
“妈,您先听我说。”薛柯炀上前按住了激动的方兰青,耐心解释说,“我只是过去开了个会而已,并不是要去薛氏上班。您放心,我没那个心思的。”
似乎只有这么没志气的话,才能让方兰青安心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拉着薛柯炀的手不住碎碎念:“那就好,那就好。薛家水=很=深,你千万不要搀合进去,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做吧,你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妈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