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发什么神经?”余情先是一惊,又是满眼疑惑,游船行到半中央,前后不占码头怎么停下?
路渊拦住他的后颈吞咽口水,闭上眼睛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余情的额头上,“我哪儿也不去,就想留在你心里。”
“...”余情笑了,笑路渊在这个时刻还能这样痴人说梦,“这由不得你。”
“情情,”路渊低声喃喃,委屈颤立在他面前,露出了些卑微讨好之意,“你把我从你心里赶出来,我还能去哪儿呢?”
终于,在路渊一轮又一轮,一遍又一遍的无理催促之下,船停在了路过的一个码头旁。
路渊下了船拉着余情就抬起手拦车,不由分说往酒店去。
你不能因为我以前的错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路渊拉着余情走进房间,声控灯随着两人开门亮起来,香槟玫瑰花,淡淡的迷迭香气息一瞬间将两人拉近了暧//昧动//情的气氛中。房间内的布置精心设计,是当初路渊确定酒店后加定的。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路渊将余情抵在门上,说话的同时已经褪掉了他的外套,心里琢磨这余情的几句话,手指则在他嘴唇上轻//抚,留下蜿蜒的痕迹,“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我凭什么...呜呜...嗯...”
路渊咬他的嘴唇,搂着余情的后颈固执地将舌头顶进他的嘴里,“你舍不得我。”
“走开...”余情不知怎得竟因路渊这动作而有些兴//奋,大抵这几个月的他也随着路渊的节奏而有了些改变,身体的,心理的,“别碰我。”
“你不能舍了我...”路渊抓着他的领子往屋里走,两人一道倒在床上。他在余情的脸颊上窥到了悸//动,察觉了红//晕,因此话语间愈演愈烈、手指也撩//拨//逗//弄闯进余情的裤//子//里,“你都说你喜欢我了,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路渊的目光火热,撩的余情口干舌燥。不知是情,还是欲,余情分不清,只好咬牙挣扎,“路渊,你松开我!”
“你心里介怀我骗你,”路渊手下的动作凶狠猛烈,不由分说便上手搂住他,“但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你自己的反应,骗不了你自己...你不可能舍了我。”说完,路渊低下头,非要用行动让余情在自己面前败下阵来。
路渊要面子好斗,这动作便是吃准余情。那日发现余情的‘第一次’是自己,路渊张了嘴,他从余情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诧异与浓浓的动情。这是路渊要的,现在就要。
错过了这个档口,下一个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到来,而他心中翻滚的情绪也不知如何才能得以宣泄。
‘舍不得’,‘不能舍’,‘不可能舍’,越发坚定的语气背后是越来越不安的心情,怕余情真的...舍了。
若是不趁余情这声‘喜欢’全力争取,路渊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声‘喜欢’意味着什么。
情是欲,那欲...是情吗?
路渊压着余情的一条腿,那副渴望的样子充满了生/ /殖/ /崇/ /拜,恨不得将余情那处直接吞进肚中。
性,极美,极丑,拥有颠倒众生的力量却又原始而纯粹。
予人欢愉,使人沉醉。
余情这些日子享受着刺激,身心都落于那片汪洋之中,随着浪潮起伏漂泊。他的身体因路渊的开发而尝尽极致,因路渊的开拓而经不起蹂躏,而他的心...路渊钻进了他的身体,一路闯进他的心里。
“你滚开!”他抬起腿踢开路渊,用了全身的力气,抵抗心中的暗//涌,抵抗攻势来袭。
“...”路渊一个踉跄,倒在一边满眼都是惊诧。
“你可以不把我当一回事儿,但我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余情面颊绯红,眼底都是火。
路渊如受了屈辱般不知所措,莫说没人敢在他张嘴时这般对他,单单用口这件事就已经让他没了姿态,更别提本就是怀着取悦余情的态度。
“我不把你当回事儿?!”路渊急火攻心,一下因为余情这话扫了兴,被泼了冷水,更是凉透了心,“你要我怎么把你当回事儿?”
余情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服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欺骗上,我无法接受。”
“...”
“无法接受这样的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也无法...接受我自己。”
“懂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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