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这样的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也无法...接受我自己。
余情将自己的态度表达明确,合乎他所有的原则与态度。他并非不愿意原谅路渊,而是坚守着最后一丝自我,退无可退。
当年陆容音的一句话也导致了相似的决定,而面对路渊,余情更为坚决。因为不忍与不舍,所以步步不让,更为坚决。
路渊心疼余情为了弟弟付出,为了组员在背地里与总监正面交锋,即使不落好也不曾退让。这些都是因为余情那‘固执’的底线与做人原则,迂腐执着,让人很难不为他心酸心悸。
可此时...路渊为余情的原则恼火不已,甚至咬牙切齿。
他的身体可以被‘欲’操控,而那点底线落于‘情’字之上,竟然成了不可逾越的心墙,阻碍路渊。
他确实让人心疼,却也让人绝望。
“懂了,别说了。”路渊也从床上爬起来,哼了一声冷冷道,“上次我说‘滚’,这次你说...我听你的。”
路渊转身朝着门口走,拉开房门补了一句,“你休息吧,我再去开一间。”
砰...门关上,一切都结束了。
余情看向门口,许久后收回视线,眼眶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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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渊离开房间,走到前台将房间开在余情的隔壁。
随即,他一路出了酒店,随性走在巴黎的街头,不知目的地究竟为何处。
他在国外待了几年,换个地方就像换了新瓶,老酒照样装,老把戏照样玩,熟门熟路。
路渊打算给自己找点消遣:余情让他不痛快,总有可以花钱痛快的地方。
还是钱最踏实可靠,无论路渊做了什么,钱都不会将他一脚踢开。
或许路渊应该找个全身充满甜腻香水的鸭,然后故意去敲余情的门,最后再扬起眉毛道,我在隔壁。想想真是刺激,身体不由感到兴奋。
夜是黑暗最好的掩护,藏匿其中、肆意妄为。路渊回到酒店已是第二天清晨,他摇摇晃晃从口袋中拿出房卡,走过余情房间门口时停下脚步。那扇门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开了。
余情拿着文件准备进行新一天的调研考察,而路渊则一宿未归。余情眼中闪现惊讶,沉默几秒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路渊满身酒气,四肢发软。他昨天淋了雨,半夜又在街上‘流浪’了许久,这会儿体力不支、头疼欲裂。
“你...”余情想问路渊是否要继续工作,可瞧他那样子,答案不言而喻。
路渊见他没话说,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心情欠佳,脚下也不听使唤,一个踉跄闪了两步,好在余情上前扶住路渊的腰,“没事吧。”
这大抵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上不了床、同不了衾,站在走廊还能彼此搀扶、互相依靠?
别他妈逗了!
路渊立好身子站稳,看着余情问,“你不光把自己当回事儿,也挺把我当回事儿啊?”他讽刺余情昨晚的说法,嘲笑粉饰太平时的矫揉造作:昨日已是那副撕裂之相,何必继续好言相待?
余情没有立即接话,闻到路渊身上的香水味后侧开头,皱眉咬牙,“你休息休息吧。”
“不好闻?”路渊看他那表情有些想哭,可眼底却没有泪水,心中也没有悲伤的情绪。他还有些想笑,奈何勾起嘴角全无笑意,连眉梢都提不起兴致上扬。
空洞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余情曾因为路渊身上的香水味而目露愠色,可现在又凭什么?
“不好闻就理我远点。”路渊抬手推开余情的身体,“你快走,免得我耽误你的工作。”
“你的行李都还在屋里,”余情后退一步,眼底沉着‘疼’,“有时间去拿一下。”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路渊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笑了,好似那些‘疼’从余情的眼底到了他的身上...他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难闻!
昨天推开那金发碧眼的男人时,路渊也说他难闻,公狗嗅到他的味道都没什么情//欲。说这话时他已经喝了不少酒,神志恍惚、口不择言。两人因这话起了争执,闹闹嚷嚷几个小时,路大少爷才从那酒吧全身而退。
竟是没想阴错阳差,意外带回来的味道竟让余情误会了。
路渊拿出房卡开门,寻思这也不能算‘误会’:有‘解’才有‘误’,需要解释的才称为‘误会’。
相对无言,何来误会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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