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
沉沦无尽岁月的真灵被唤醒,记忆纷沓而来。
吴刚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绝色女子,抬起头想要在摸一下她的脸庞。
只是手抬在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死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我是罪人!我是巫族的罪人!”
“我的家,我的族人,通通都没了”
“啊啊啊!”
狂暴的气血冲荡星河,夹杂着后羿无边的懊恼,悔恨,与纠结。
一颗颗星辰被气血冲散,浩大异象惊动了无数大能。
“羿,不要!”
望舒轻咬嘴唇,一挥手,月桂树散落无边月华,将后羿失控的力量压制了下来。
看着眼前深爱的男子,望舒嘴唇愈发鲜红,手腕抬起,轻柔的抚摸着那如刀削斧刻脸颊,望舒凄美一笑:
“羿,忘掉过去吧,我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你。
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没有人能将我们再分开!
她也不行!”
望舒深情一吻,堵住了后羿所有言语。
月桂树桂花朵朵飘散,化作一场无与伦比的胜景。
花雨之中,望舒松开后羿,轻笑起舞:
“羿,让我最后再为你舞一曲。”
洁白的花雨之中,望舒如月之精灵,翩翩起舞。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
纷纷飞花坠落成空,望舒越舞越美,越舞越急,直到化作一只白兔,扑入后羿怀中,点点消散。
“嫦娥”
后羿张开双手,却扑了一个空,点点月华没入其身体之中,化作一种神秘的力量,抹去了后羿所有的记忆。
后羿呆呆的立在原地,眼泪不停的从脸颊滑落,识海之中,一抹元神诞生而出,飞快壮大,化作一只洁白如雪的兔子。
望舒化玉兔,后羿不复巫。
月桂树花叶尽数脱落,似为望舒送行一般。
望舒以自己先天神圣的本源为代价,强行让后羿突破巫族肉体缺陷,诞生出了真灵。
后羿向后一仰,陷入了昏迷之中,月桂树轻轻摇曳,将其拖拽起,扔出了太阳星,向着洪荒落去。
“去吧,去吧,去人族。”
“羿,阻止那个疯子!她会毁了一切的!”
“羿,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清冷的天空中,一抹流星飞快划破
天牢
望舒消散的那一刹那,紫光似有所感,目光看向太阴星方向:
“宁愿消散于天地,也不愿再帮我吗?
望舒,我的好妹妹,你还真是从小都不讨姐姐喜欢呢。
那么,你呢?小白!”
昏暗的天牢中,一个人影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行走在这天庭禁地之中。
人影停下,隔着天道化作的屏障,看向被天道锁链紧紧包裹的紫光,轻声开口道:
“已经半只脚踏入混元的您,居然会因为别人的道以身犯险。”
“呵呵!”
紫光轻笑,并没有回答来人的询问,而是撑开天道锁链,与来人平静对视:
“你的答案呢?”
来人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颅:
“需要我做什么?”
“替我送一份礼物。”
紫光微笑着拿出一柄铜钟,轻轻一抛,这枚铜钟竟是直接无视天道屏障,飞到了来人的面前。
“混沌钟!”
来人惊讶出声
人族
法界
人族一切都步入了正规,又无先天神圣自混沌降临洪荒,帝辛可谓是难得轻松了一些。
谷漻
“曌儿,你躲好了吗?母后来找你了。”
妲己笑意盈盈,装作没看见躲在帝辛背后的殷曌,故意大声问道。
“母后,曌儿藏好了。”
殷曌咯咯直笑,双手拽着帝辛衣角:
“父王,你不要跟母后说我藏在这里。”
“好,我不说。”
帝辛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闺女的头发,转过身大声说到:
“你千万不要来孤这里找,曌儿不在孤这里。”
“好,好,好。”
妲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四处随意的找着。
“嘿嘿嘿,母后果真找不到我。”
殷曌歪着个小脑袋,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
“你个小机灵鬼,那父王教给你的字,你都学会了吗?”
帝辛话音未落,殷曌已经化作一阵风儿的冲了出去:
“母后,你输了,该我来找你了。”
“这兔崽”
帝辛气极反笑,幸亏是个闺女,若是儿子这样皮实,早就有个完整的童年了。
“父王,母后,你们快藏起来,该曌儿找你们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藏起来。”
妲己走进凉亭,紧挨着帝辛坐了下来。
“好了,母后和你父王不在凉亭里,你可以找了。”
“你啊,真当自己闺女当傻子糊弄了。”
帝辛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中充盈着宠溺。
妲己浅浅一笑:
“她啊,机灵着呢。”
话音未落,殷曌已经麻利的爬上台阶,一把冲进了帝辛怀里:
“嘿嘿嘿,曌儿找到你们了。”
“好,奖励曌儿一个果子。”
突然,帝辛笑容凝固,抬头看向天穹,微微皱眉。
哪个家伙又不安分!
“谢父王。”
殷曌一把接过果子,两只手抱着就啃,仿佛害怕别人跟她抢一样。
“曌儿先回宫里玩,父王一会就来找你,好不好啊?”
帝辛给了妲己这个眼神,妲己笑容一凝,瞬间又绽开:
“曌儿,先跟母后回宫里玩。”
妲己将殷曌哄走后,帝辛一步踏出,已经来到法界之外。
看着天穹中落下的流星,帝辛一拳轰出,气血滔滔而上,顷刻间与其碰撞在一起。
——轰!
空间不断破碎之中,一个中年男子从虚无中踏出,猛然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帝辛身上:
“你是谁?”
“阁下来我人族,却不知道我是谁,未免有些说笑了。”
帝辛负手而立,一步一步走到来人面前。
“孤倒想问问,阁下是谁?”
“我是谁?”
男人愣在了原地,嘴角不停开合:
“我是谁?
我是谁?
啊啊啊!”
脑海深处传来一股巨痛,男人抱着脑袋嘶吼不已:
“我是谁?
谁能告诉我,我是谁!”
突然,男人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帝辛: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有个声音让我来人族。
对了,你说这里是人族,这里是人族!
我是谁?你快告诉我我是谁?”
男子身躯不断颤抖着,腰间的一个铜钟却吸引了帝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