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人一鸦从武馆出来走向旅馆,周围人头攒动,华灯初上一片热闹景象。
陈仞喝了些酒水,神情亢奋,比平日活泼了不少。
身后偶尔有人影晃动,显然在跟着他们。
“船长,有人在我们身后,跟了我们一路。”贝蒂轻拉他的袖口,低声提醒。
“夜鸦罢了”说完他猛地回头,身后人影猝不及防,慌忙躲避。
酒馆特有的喧闹声,在街边格外明显,推门而入时,只引起旅店老板的注意。
“您回来了,房间我还为您保留着。”见到是陈仞,旅馆老板连忙迎了上来,这位可是猎人,不可轻慢。
“在我房间隔壁再开一间。”绕开老板,他径直走到吧台,奋力一锤,吧台应声而碎,到处飞舞的木屑把夜鸦吓得脸色发白,巨响让嘈杂的一楼酒馆瞬间安静。
“我赌这小子,一会被扔出去。”
“我赌他得压在夜鸦这做酒保。”
现场瞬间嘈杂起来,要知道上次来这里闹事的壮汉,现在还在酒馆里打扫卫生呢。
酒客们喧闹的吆喝声让酒保脸色跟白,他可知道面前这位也已经是正式猎人了,而且看他有点潮红的脸颊和满身酒气,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突然动手。
“陈先生,您在我这里的消费我们双倍退还,您看可以吗?”酒保的语气几近哀求,现场等待看热闹的酒客不可置信看着夜鸦,这个掌控红枫地下情报的怪物机构,居然也有低声下气的一天。
“我来找你是为了那几万克朗吗?啊!”他语气亢奋,看向夜鸦的眼神逐渐不善。
“明天一早,给我赔偿方案,我就住在这里。”一拍吧台,他转身离去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没有再为难那只夜鸦。
直到陈仞消失酒馆内寂静才逐渐热络起来,让夜鸦吃瘪的人,他们还是第一见。
酒保夜鸦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这是他们组织花高价从一伙商人手里买的。有主副之分,他用这张副纸就可以联络到总部。
强忍住手抖,把今天他回来的事情详细记录在纸上。
许是经过剧烈运动,今天有些醉了,进了房间扑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陈仞起的很早,洗漱完毕后就坐在一层酒馆吃早餐。香酥软糯的枫糖饼,无疑是这里国民级早餐,贝蒂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埋头苦吃起来。
“陈先生,我是夜鸦第二层的负责人,我专门为您挑选了剑道方面的补偿。”一位衣着考究的年轻男子从旅店进来,很快就发现坐在大堂的俩人。
陈仞伸手一指凳子示意男子坐下。
“这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两本斩钢级别的剑道心得,为我们情报模糊道歉。”
扫了一眼,已经摆在桌子上的两本黑皮笔记,他点点头,算是接受道歉。
男子弯腰鞠躬后,快速消失在旅馆。
“他们不是全国性质的大组织吗?怎么会怕你?”贝蒂把一块枫糖饼塞进嘴里,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像极了松鼠。
“自然是猎人身份啊,向这类事情对方有过错就可以向当地海军检举,海军会与加盟国交涉,很好解决。”倒了一杯兽奶递给贝蒂,轻声为她解释。
“那你怎么自己和他们交涉,不和托马中尉说?”一口咽下嘴里的糖饼,贝蒂被噎得直翻白眼,连忙端起兽奶吨吨吨。
“海军出面事情是简单了,你猜加盟国会面对什么?税金加重,像红枫之国这种小国一年就要交不低于一亿克朗的税金,不必为难他们,把事情解决就好了。”抽出纸巾摆在贝蒂桌前,示意她擦擦嘴边的一抹奶胡子。
两人整理行装,退房后陈仞没有要剩下的房费,给老板当做昨日的补偿。
两人一路来到码头,就是热闹非凡,拐到码头边一排木质房屋前,码头治安管理处几个大字錾刻在木板上。
今天来这里是办最后一件事,处理那个码头管理员。
刚一进门他就被士兵认了出来,被热情的邀请进去。
“他现在被关在临时牢房内,他的家人已经把根据市价在我们这里交了三十万克朗。”
三人一起来到牢房,见到蓬头垢面的管理员缩在牢房一角,浑身都是淤青。
见到陈仞的那一刻,他手足并用踉跄扑到牢房边,一只手伸出栏杆涕泪横流的哭嚎。
“我错了,饶了我,赔偿我已经让家人送来了。”
看到管理员满脸伤痕,不由向士兵一问:“你们打他了?”
“没,这家伙平时就态度轻慢,得罪了不少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这是被他们打的。”士兵连忙摇头否认。
陈仞没在说什么,扭头去和士兵办理赔偿事宜。
注意到这里室内竟然有电时,他低声在士兵耳边嘀咕了两声后,消失在下一个拐角。
直到贝蒂拿到十万克朗的赔偿金时,才重新出现在走廊上。
见船长没有主动开口,她也就没有问。
两人结伴走出治安管理所时,陈仞突然开口到:“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说罢直奔码头商店。
不多时,抓真一条棍状物回到贝蒂身旁。
“这是手持照明灯?”她看着船长手里的棍子,皱眉不解的问道。这种灯比一般提灯要贵好几倍,而且时间短镜片出还容易发烫,船长买这种东西干嘛。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抛了两下手里的手电筒,陈仞笑着揉了揉贝蒂的头发,别说还挺柔顺。
连甩几下脑袋,把头顶的大手甩开,贝蒂先一步走向码头,船只补给已经拜托码头上的商人补充完成,可以进行远航了。
“船长下一步要去那座岛屿啊?”
“栈桥岛,那里是咱们半月航程内最近的联盟岛屿,而且栈桥岛上还有一位斩钢阶段的剑士。”笑着回答贝蒂完的问题,他突然一步上前从后面扛起航海士,纵身一跃,跳到甲板上。
贝蒂安稳落地后对自家船长翻了个大白眼,她已经有些习惯自家船长偶尔脑袋发抽。
船只发动,驶离港口,向着东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