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恕身形高大,休闲装扮。
白色短袖衬衫,米色短裤,白色运动鞋,架着副蛤蟆镜,十分惹眼。
肖瞳他们还没到他跟前,就瞧见不少小姑娘用一种娇羞的眼神望着他。
含情脉脉,满是欢喜。
陆恕倒是心无旁骛,眼睛里只有她和南南母子俩。
见到二人过来,立刻冲他们招手:“南南,瞳瞳,这里!”
说话间,朝二人走来。
十分绅士的扶着肖瞳的手,牵着她下了南南的“车”。
南南把车停在陆恕的车旁,下了车后,十分小大人的牵起肖瞳的手:“麻麻,今天是我生日哦!”
“我想来游乐园玩。”
肖瞳完全没有任何要反对的意思,温柔的替孩子整理了下衣服。
“好的呀,今天寿星最大!”
“你说什么我们都要听!”
说完,还在南南脸上亲了一口。
小家伙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颇有几分得意的看向陆恕。
“我麻麻很温油的哦!”
陆恕冲人小鬼大的孩子笑笑,摸了摸他的头:“是!你说的一点没错!你妈妈很温油,脾气一点儿也不火爆!”
肖瞳白他一眼:“陆恕,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三个人的相处倒也和乐融融。
陆恕早就买好了家庭票,两大一小带着南南进去。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陆恕在陪着南南玩,肖瞳不喜欢这些刺激运动,便坐在阴凉里休息。
看着跟南南相处得那么好的陆恕,她有一瞬间的动容。
如果……
那个人不是傅予年,是谁都无所谓。
与其找个陌生人,还要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倒不如就是他了。
只要他待南南好,不委屈南南,她也没什么可推诿的。
再推诿就是矫情了。
肖瞳坐在阴凉里,看着和南南玩的满头大汗的陆恕,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惚。
――――
傅夫人虽然为难,到底还是在没人的时候,跟白夫人很委婉的说了傅予年不想结婚的事。
“白夫人,很抱歉啊,我当时没考虑过他愿不愿意,只是想着两个人挺般配的,就想撮合他们,但我不知道阿年会这么反对。”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该乱点鸳鸯谱,可这感情的事,真的勉强不来,强扭的瓜不甜,要不然……”
“我让阿年向珊珊公开赔礼道歉,婚事就作罢了吧?”
她也知道:自己理亏。
在白夫人跟前,早就抛却了平时的趾高气昂,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看好他们,希望他们在一起。”
白夫人听完她的话,怒极反笑。
“你说什么?”
“公开赔礼道歉?赔礼道歉有什么用?能陪得起我女儿十七年的青春?”
“傅夫人,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感情的事,急不来也、勉强不得!是你从中一直在撮合他们,如今我女儿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突然告诉我,你儿子不想要这段婚事,你让她怎么办?”
“一句公开道歉有什么用?让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儿子看不上我女儿,把我女儿抛弃了?”
“你们傅家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一边拖着我女儿,浪费了她十七年的青春,一边睡着我女儿一边又不负责任,你们傅家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渣?”
“我今儿把丑话撂在这,这个婚,你儿子不想结也得结!”
“如果他不娶我女儿,我就把他的渣男事迹告诉全世界。”
傅夫人还想解释些什么,但白夫人已然不愿意再听。
叫佣人将她赶出白家:“傅夫人,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见到你!”
“下次再来白家,如果你是来给两个孩子办结婚大事的,我让你进来,如果不是,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迈进我白家的大门!”
傅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白家的佣人已经把她撵出了白家的大门。
站在铁栅门前,望着漆黑的夜色,突然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并没有在白家大门前待多久,稍做片刻停留之后,便回了白家。
白珊珊一直在楼上卸妆。
关于楼底下母亲和傅夫人的争吵,她听得清清楚楚。
尽管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她就是不想放手。
强扭的瓜是不甜,可是它解渴啊!
卸完妆之后,她来到母亲跟前,安抚一脸颓废的母亲。
“妈!你别往心里去,傅夫人虽然现在不支持我,但只要我把傅予年搞定,她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白夫人望着女儿娇美的容颜,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那傅予年要是喜欢你,会让你等十七年吗?”
“再说了,你也知道: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就算你嫁过去,得不到幸福又怎么样呢?”
白珊珊伸出手,替母亲按揉着太阳穴。
眼底虽然尽是失望,可还是笑得风情万种:“妈,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七年前我竟然有办法赶走那个女人,七年后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不能在一起,你放心吧。”
“对于傅予年来说,娶谁都无所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安抚好白夫人的情绪,她回了二楼自己卧室,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打出去。
“给我查那个女人的消息,所有这七年来的种种。”
――――
时念自从上次猜到慕晋北要肖童的地址是为了傅予年后,对傅予年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她虽然不知道肖瞳和傅予年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
作为肖瞳的好朋友,她不希望好友受到伤害。
而且,她能感觉得到:肖瞳不喜欢傅予年,十分讨厌的那种。
因此,她再三对慕晋北强调:不允许把肖瞳的地址给傅予年,无论什么时候!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予年才会一趟又一趟地来慕家。
面对时念阴沉的脸,他仍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但……
时念对他的态度却是冷漠的很。
不仅一句话都不跟他说,还十分嫌弃的安排佣人送客。
慕晋北自然是站在老婆这边的。
老婆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向西。
因此,只能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目送傅予年离开玉湖花园。
一面是自己的老婆,一面是多年的兄弟,他也很为难啊。
时念站在门前,看着自家男人望傅予年的眼神,眯起了眼睛:“怎么?你很想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