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媳妇,慕晋北敢怒不敢言,还要强挤出一抹笑容。
“我没有!”
“我不是!”
“你冤枉我!”
否认三连。
时念白他一眼,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转身回了健身室。
慕晋北急忙追上,解释:“真没有!”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自打时念知道肖瞳和傅予年的事情之后,便持反对态度。
而且……
是十分坚决的那种反对。
就好像是自家的闺女被猪拱了似的。
处处看傅予年不顺眼。
搞得慕晋北很是无语,又莫可奈何。
一边是自己的老婆,一边是自己好兄弟,他两边都想帮,却又谁也帮不了。
目送傅予年的背影离开后,趁时念不注意,拿出手机,偷偷给傅予年发了条消息过去。
随即,又飞速的将那条消息删除。
这一切,时念都没瞧见,她仍旧在与健身器材做着搏斗。
慕晋北见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暗暗在心底为自己的好兄弟祈祷:傅予年,祝你好运。
傅予年刚坐进车里,便看到了来自好兄弟的消息。
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男人眼底瞬间迸发出光彩。
他将那个地址牢牢记在脑海里,接着,便驱车前往傅家老宅。
“妈,我要出趟远门。”
傅夫人听说他要出远门,用一种十分诧异的眼光看着他:“出什么远门?要去哪里?多久回来?”
“公司的事怎么办?你和白珊珊的婚姻怎么解除?”
她问了一大堆的问题,但对于傅予年来说,这些问题都算不上问题。
“妈,公司的事已经交代给助理宁心,有什么她确实解决不了的事,会找我。”
“至于要去多久,这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她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回来。”
“至于我和白家的婚约,当初是你招惹的,现在我把它交给您。”
边说,边上楼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傅夫人见他说走就走,见风就是雨,气不打一处来。
“傅予年!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白家的事,我一个人能解决得了吗?”
说话间,夺走傅予年跟前的行李箱。
赌气往地上一坐,不让他走。
傅予年从她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行李箱,目光凉凉望着她:“妈!这件事情不管解决得了还是解决不了,我都把它交给你。”
“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傅夫人还要说什么,他赶在她之前先一步说道:“妈!你就别再拦着我了!”
匆匆把行李箱搬到后备箱上,不理会身后傅夫人的叫喊,一踩油门,离开傅家老宅。
傅夫人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连连摇头。
“这么大个烂摊子丢给我,真当我是超人啊?”
不过……
她又真的拿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思索再三,最终还是给白珊珊去了一通电话。
“珊珊呐,在做什么呢?”
“伯母很久没有和你聊天啦,有没有时间?陪伯母聊一聊啊?”
白珊珊听到她的声音,很是高兴。
这会儿,她正在做美甲。
将纤纤玉足递给做美甲的工人,她则是笑嘻嘻的和电话那端的傅夫人聊起天来。
“伯母,找我有事啊?”
“我在做美甲呢,这家店可有名了,要不……你也过来坐坐?咱们有什么事见面谈。”
表夫人听她诚意相邀,还是决定走这一趟。
毕竟,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开比较好。
傅家的车很快就把她送到了这家店。
傅夫人到的时候,白珊珊还没有走,见她过来,立刻热情地冲她打招呼。
“伯母!来来来,坐这里。”
傅夫人端庄优雅的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珊珊可真是个好孩子!漂亮又端庄,只可惜啊,我家阿年不懂得珍惜!”
“你说说,这要是你们两个能成,得羡慕死多少人呢?”
人呢,哪个不爱听好话?
哪个不喜欢被别人夸奖?
傅夫人想来想去,觉得解除婚约这件事,还得从根源上出发。
而这件事的根源在于白珊珊,只要她不同意,这婚就结不成,白家那边也无话可说。
所以……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眼下应该与白珊珊保持亲密关系。
至少,在没解除这段婚约前,她应该让这种友好的关系持续下去。
且不说别的,就为能打探到白珊珊的心事。
白珊珊听完她的话,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伯母,你说的轻巧,可感情这种事儿只要动了真心,又有谁能控制得住自己?”
事实上,傅夫人是什么心思,她能猜得出来。
只不过……
想着她目前还是自己未来婆婆,不愿意跟她撕破脸而已。
毕竟,还没到决裂那种地步。
“有时候,我也想劝自己放弃阿年啊,可我就是放不下他!你说怎么办呢?”
三言两语,又将问题丢回傅夫人跟前。
傅夫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茬,只好尴尬的笑笑。
白珊珊倒是从她这个尴尬的笑容里看出了点什么东西。
便问她:“伯母,今天阿年没有送你过来吗?”
“我瞧着,刚才是傅家的车送你过来的呢,难不成……”
“他不愿意送你?就因为不想见到我?”
傅夫人点头,又摇头:“阿年有,出去了,所以就是傅家保镖送我过来!”
“根本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你!”
“少胡说!”
她回答的十分轻巧,但白珊珊却陷入了沉思里。
傅予年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
到底是他离开了江城去找那个女人呢?
还是他……
她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急忙给自己请的那家私家侦探发了条消息过去: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是不是离开了江城?
没有乘坐飞机,也没有坐高铁,极有可能是自驾离开,多注意高速公路出入口。
对方收到他的指示,回复了一个:好!
――――
慕晋北给傅予年的那个地址,确实不太好找。
虽然有导航,傅予年还是开错了路,七拐八绕,花了足足两天时间才找对地方。
他到的时候,正是太阳火辣的午后。
男人又累又渴又饿,看着地图上的导航,再三确认,才推开车门下车。
与城市的喧嚣不同,这里安宁又静谧,随处可以听到蛙鸣蝉叫声。
男人在玉米地里嘘了个嘘,这才走出来,询问路人。
“请问:这里有没有个叫肖瞳的女人?”